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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凤心颜瞧着布冥一脸和气的笑容,不知怎的,只觉心里阵阵有些发慌。下意识拢了拢胸前的衣襟,拒绝二字明晃晃的挂在脸上:“本施主仔细想了想,着实发觉与大师无甚可谈。再则说来,本施主近几日因操劳你那伤重的爱徒,甚是乏累,急需休息养身。便在此作别,后会无期。”说罢,趋步急遽欲要离去。
布冥老和尚对禅修嘱咐几句,亦随之而离开。空留下床榻上的男儿,几欲张口,奈何没得机会。
天色已近黄昏,天相寺院内。一明袍袈裟的老和尚步履匆匆,直至寺院门前,出手将一布衣女子拦下:“凤施主此番是为何故?老衲不过是想问施主几个问题而已。”
如斯一番纠缠,显然叫凤心颜也染了些许薄怒,面色亦不觉冷了下来:“你到底想问什么?”
“想问之事有许多。碧如,老衲有眼无珠,竟不知女施主是这般身怀绝技之人。能一招之内,折撅利剑,断人经脉。又碧如,禅修仍是襁褓婴啼之际,施主便这般容颜。而今禅修已过冠笄年岁,女施主依旧容颜未改。老衲无知,尚不知这世间还有此般驻颜之术?在碧如,老衲与女施主相识也数十年有余,至今还从未听你提及家中人事。祖籍何处?父甚母谁?有无兄妹?不知女施主可否为老衲解惑一番?”布冥口中说着,眼下瞧着,心觉已点中其中要害。
然,过了数时之久,也未从凤心颜这处寻来半分异常。她始终若一,坦然处之,从容不迫。既无否认之意,亦无丝毫辩解之心。
这到让布冥一时间没了底气。如斯之事,虽说颇为怪异,可倘若当真较起真儿来,到也并非全无解释。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上身怀绝技之人,多不胜数。或许,当真有何高人,曾传授这女子驻颜之术,也不无可能。至于家中人事,江湖中人谁还没几个难言之隐,无法言语之事。如此想来,布冥顿觉松了口气。
片刻,方又道:“当然,这些皆为女施主的私事。老衲无权过问,亦不想多言。我今日特地寻你,是想与你谈一谈有关小徒,禅修之事。”
不出所料,此言确引起了凤心颜的注意:“禅修有何事?”
“我与杜丞相同认为,圣上对禅修的身份恐起了怀疑之心。行刺那夜,我二人本打算寻个借口,助他趁夜离去,远走异乡。可不曾想,计划尚未实施,却发生了行刺之事。如今,禅修又成了救驾功臣。若在想悄然离去,怕已是无望之事。”布冥语毕,目光直视着凤心颜。想从她的神色中瞧出一番思绪,已观她于此事作何打算。
不料,听闻之言后。对面这女子,却平白斜了他一眼,颇有些蔑视之意:“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当日,你将禅修带走之际,是如何信誓旦旦与我说的?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什么你在朝中已安插好了眼线,稍有风吹草动,宰相杜蘋笙便先一步书信与你。眼下如何了?左右还不是要面临如斯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