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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回挪动双脚想要走下床去,却发觉床下跪了一人。
他上身几近赤/裸,垂首跪在脚踏下,即使此时光线昏暗,可他背上的抓痕却是清晰可见。
这就是余墨,酒醒之后的余墨。
而燕回只是沉默的看着跪在床下的余墨,该说什么哪,虽然一开始拒绝,可最后还不是兴奋的将人家抓成这样,反正自己最后也有……这样想来应该也不算太亏。
所以,燕回耸耸肩,就这样吧。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去,只这小小动作就疼得她呲牙咧嘴,不过这点点疼痛她还是忍的住的。
只动作僵硬缓慢了不少,燕回将地上散落的衣裳件件捡起,然后又一件件的穿到自己身上。
头上的钗环满地散落,燕回不得不将这些发钗一枝一枝的寻回,然后插在自己随便挽着的发髻上。
在觉得自己没有遗漏后,这才拿起桌上的烛台走回床边。
床上铺着浅碧色的烟水轻罗,浅淡的颜色上一片狼藉,燕回见此更觉头痛,简直就是作死,真难为她现在还活着。
看着还跪在一侧的余墨,燕回没有再多迟疑,她直接将那床单扯下,在用手上的蜡烛点燃后,丢进了平日里用来洗脸的铜盆里。
等到烧的差不多了,燕回这才走到门边,将闭合的房门推开,用以吹散满屋的烟气,而随着吹散的,还有先前那场醉酒后的荒诞情事。
燕回站在门口,门外是国公府里渐渐燃起的烛火,门内是越发冷静淡然的她。
这就是一场走肾不走心的情事,不需心忧,亦不需费神记起。
敞开的房门再次合上,燕回揉着酸疼的腰肢,身形僵硬的离开了听风院,只余下身后的满室寂静。
铜盆中的东西早已经化为灰烬,除了看上去凌乱了些,这个房间干净的就像没有来过一个叫做燕回的女人。
没有责怪,没有咒骂,甚至没有哭泣,有的只是她的小心,她的谨慎,还有她的无情。
因为不在意,所以没关系。
燕回扶着自己的腰小步小步的走着,可还未走到自己院中,就在垂花门那里遇见了余逐流,还有在她的侍女荔枝。
“你这是怎么了!”不止余逐流,就连荔枝也被燕回这副模样惊着了。
“夫人,您没事吧。”
“我还好。”
燕回摆摆手拒绝了余逐流的靠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脚,好像抻着了腰,你可别过来,别再没轻没重的把我给弄骨折了。”
余逐流气急,“你怎么那么笨!”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将荔枝给了你,我至于饭后遛个弯都摔跤吗。”燕回对着余逐流翻了个白眼,这才晃着头上随便插着的钗环看向荔枝。
“荔枝啊荔枝,没了你,我果然还是什么都不行,。”
“这是荔枝的问题吗,你一个女人却是连发髻都不会。”余逐流嫌弃的看向燕回脑后,“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是啊是啊,怎比的上余三爷身穿戏服扮成花旦来的诱人。”
余逐流闻言更气,“你到底从那里听来的这些。”
燕回哼哼两声,这可不是她从那里听来的,她可是她当初亲眼所见。
“不对啊,”燕回看向两人,按理说她应该碰不到两人的才对。
“长公主的花宴要开到戊时(晚上9点),你们怎么酉时(7点)就回来了?”
“夫人,前方传来战报,说是蛮族这几日就要进攻夏商朝,所以这花宴早早的就散了。”
蛮族准备进攻夏商,这是准备要开战的节奏?
只是,上次还有辅国大将军余远道,如今余远道身死,这夏商又该派谁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