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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当时燕回的样子有些不像啊。
“恕我冒昧,燕回她……”
“我知道她是大燕的皇后,握也知道她已经身故,更甚者,我最后能带走的,只有她的牌位,可是在我心里,她燕回一直都是我余逐流的妻子。”
余逐流看了晋裴一眼,“难道你也要像那些人一样,阻止我带走她的牌位?”
晋裴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原来真可以有人可以用情至此。
随即他又释然,如果换作是苦止,恐怕他也会这么做的吧。
只是他与苦止已经苦尽甘来,而燕回与余逐流的路看上去还很长很长。
祭祀塔前是一片空地,空地上铸有四根高大的青铜柱,燕回与苦止刚一靠近青铜柱,就见那青铜柱中央凹陷下去。
这是哪家发明的全自动感应装置?
“别怕,”苦止十分过来人的说到,“这是虫祭。”
“虫祭?”本来是不怕的,如今听来,更怕了好吗。
“你看看就知。”
苦止话音一落,就见有无数细细索索的声音从那陷下的坑里传出来。
这种刀子划过玻璃的声响,总觉得听上去有些不妙啊。
很快就有一队蛊虫从坑底涌现,他们三三两两而来,很快就集结起一队虫潮,紧接着,是更多如浪潮般涌来的蛊虫。
虫子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甲壳碰撞与螯足爬动的声音听得人简直头皮发麻。
浮城那几个瓮院,跟眼前这些虫子比起来,那简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燕回不动声色的捂住了自己的胃,好想吐。
见到燕回这副样子,苦止有些意外,“你怕虫子?”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
一只两只的谁怕,问题是,这都快溢出来了好吗,难道还不能容许别人来个单纯的、生理上的反胃?
“这么多虫子出来是做什么?”燕回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虎口,以压下翻腾的胃。
“虫祭其实很简单,我们要做的就是穿过虫潮,走到祭祀塔前扣门,只有叩响塔门的人,才会被认为拥有封王资格。”
所以让我们赤着脚!
所以让我们穿紧窄的裙子!
这大祭司究竟有多变态,才会想到让女人赤着脚尖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过虫子堆?
“虫祭已经准备好,我们该走了。”苦止说着已经率先一步向着那挤满虫潮的坑里走去。
看着虫潮眨眼间没过苦止的小腿,更有喜欢蹦跳的跃到她的发梢,燕回只觉得心里更恶心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虫祭还是要走的,因为等在她前方对着她招手的是自己鲜活的寿命。
燕回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身后,缘止今日没有过来,站在看台上注视着这一切的只有晋裴和她的余小三。
她看着那个人影,似是想要将他一笔一划的记在心上。
然后燕回转过身来,抬起了自己的脚尖,雪白的弯如新月的足弓,与脚下熙熙攘攘,肆意爬弄的蛊虫形成鲜明的对此。
就在众人期待他们的燕山王迈出这一步时,那只抬起的脚掌却又落了回来。
“燕山王这是惧怕了吗?”
“难道她要放弃王位?”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那站在虫祭前的燕回,选择了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