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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等的也是久了。”
“去吧。”向昆仑对着朱雪槿挥挥手,见她行礼离去,又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朱雪槿没有说错,也没有料错,阳寒麝手持他的宝剑,在朱雪槿见到他的时候,正不停的擦拭着;好像有什么脏东西玷污了他的剑一般,弄得一旁的贼匪们生气,却又不敢大声说出来,憋得脸色铁青。而阳寒麝终于等到了朱雪槿出来,他立即冷了脸,语气之中不难听出,还在生着不小的气,开口道,“你和那贼匪还有什么好说的,尽是耽误时辰!”
朱雪槿苦笑,接过了一旁的弓箭,挎在肩膀上的同时,对阳寒麝道,“大皇子,请吧。”
“哼。”阳寒麝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走在前头;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语的大约又向前行进了约莫一里左右的样子,高品轩才在一侧的树影之中走了出来,对着阳寒麝拱手行礼后,默默跟在后头。朱雪槿瘪着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说实在的,这一大早上的,她知道的信息量也着实太大了,如今,她也需要些时间来消化。
一直到回了军营,三人还是谁都没有开口;朱雪槿只对着阳寒麝福了福身子,算是告安,转头走的工夫,但听阳寒麝对一侧的高品轩吩咐着,“去把行军中的银钱拿出大半,若有人前来取,给了他便是。”
“是。”高品轩答应着,三人便这般分道扬镳。
*
薛南烛还在回忆着的工夫,营帐的门忽的被推开,高品轩端正的立在外头,这可是吓了薛南烛一跳。正准备起身问安的工夫,高品轩倒是先行开了口,直入主题道,“想必雪槿姑娘已经将事情说与你听,如今他人已在营中,你速速与我一道前往。”
“那……姐姐呢?”薛南烛并不太喜欢与高品轩或者阳寒麝独处,毕竟这两个人给她的第一印象便很吓人,充满了威慑力,与他们在一起,薛南烛总觉得自己身上满是压力。
“雪槿姑娘已经在大皇子的营帐之中候着了。”高品轩一面说着,一面走在前头,倒是没有丝毫等薛南烛的意思;薛南烛倒是有些焦急的背上了行医箱,离着高品轩十几步的距离,一路小跑的往阳寒麝的大帐而去。
而如今的大帐之中,氛围十分奇怪;一来,阳寒麝与朱雪槿全数没有想到,向昆仑的动作竟这样快;他抵达营帐之时,尚带着李治,如今,李治拿了安置费,已经告辞,他因朱雪槿的允诺,没有离去,而是默默在此等候薛南烛的到来。气氛简直冷到了极限,朱雪槿得到阳寒麝的通知时,也是一脸的惊异,如今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该说什么,唯有带着些尴尬的笑意,对向昆仑道,“想不到向叔叔行动如此之快,偌大个山寨,这么快就因向叔叔的一句话而……”
“这山寨当初便是因我而起,如今,我不愿维持,又愿意安置所有人,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向昆仑说的理所当然,只不过自从知道了敬妃之事,他的语气之中就难免都带着几分悲伤之意,无论说什么,似乎都带着些说不出的哭腔,这让阳寒麝不胜其烦。
“我已经与南烛说与,待南烛来了……”
朱雪槿话还没说完,阳寒麝已经不耐烦的接上,“你便赶紧带着他回你自己的营帐,这本就是你的允诺。”
“是,大皇子。”朱雪槿对着阳寒麝拱手恭敬答是,而一旁的向昆仑,则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望着阳寒麝,不知在想什么。
只不过就是这个眼神,再度激怒了阳寒麝;他也不知为什么,这个向昆仑,自打知道了他与敬妃曾经的那些事情,他简直是多看他一眼都想杀了他;如今,他那般看着自己,自然让阳寒麝的愤怒已经抵达顶峰,“你这般是何意思!”
“大皇子莫要震怒,我只是想从你的脸庞上,看出当年公主的样子。太久不见了,真的太久了……”向昆仑说着,连连摇头,眼眶湿了又湿,最终还是只叹了口气。
“你少痴人说梦,滚,立刻给我滚!”阳寒麝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马上就要爆炸了;朱雪槿见状,忙拉了拉向昆仑的衣袖,后对着阳寒麝拱手道,“雪槿与向叔叔这便告退。”一面说着,一面把向昆仑拉出了阳寒麝的营帐。
***
敬妃听着朱雪槿说这些,这些,都是阳寒麝不曾与她讲的;这些年,饶是阳寒麝受了什么委屈,也从不与她说,都是默默的承受着,等着有一日翻身为主。可此时此刻,听到朱雪槿说的这些阳寒麝对于向昆仑的态度,敬妃却是越来越佩服自己这个儿子,也相信,若以他今时今日的能力,成王,只是时间问题。这份隐忍,这份屈辱,只要这荆棘之路一过,日后,便是好日子了。
所以,念及此,敬妃反而笑了;她这一笑,朱雪槿便是愣了。难不成自己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敬妃依旧不在意吗?她没想到的是,敬妃立即开口,道,“如果我说,寒麝已经答应了向昆仑一同前行,你说的这些话,还有什么关系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朱雪槿连连摇头,以她对阳寒麝的了解,阳寒麝不可能容忍让向昆仑一道同行,那是他的耻辱,是他心底一块被抹黑的地方,“我了解阳寒麝,他不可能让向昆仑一道!”
“这便是证明,你还是不够了解寒麝,”敬妃的茶盏中,茶水已经凉了;明月给她换了一盏,敬妃不慌不忙,甚至有些慢悠悠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眯眯的望着朱雪槿,道,“寒麝是我的儿子,他最想要什么,你我都清楚。而为了那最终想要之物,之前要付出什么代价,都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