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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迅速的崛起。而主导了这一切的文臣们,最后却把造成这一切的根源祸首,无耻地归结到几个宫里的太监们头上。
仿佛不是他们这些文臣,让少不更事的崇祯废除矿税商税,却把田税的数额,征到把田地全部产出都用来交税都不够的数额,直接导致北方大批大批的农民破产成为流民,最后跟随闯贼埋葬了大明。
又仿佛不是这些文臣们,在辽东将士与女真浴血奋战时,把本就不多的军需,大量的漂没进自己的腰包。一次次错误的决策,让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粮草军辎,或纵火成为灰烬,或成为女真的缴获间接资敌。
也仿佛不是他们只顾眼前小利,裁撤驿所,制造出闯贼这个大明的掘墓人。最后到闯贼兵临城下,还幻想着如何在新朝做官,不愿意把家产拿出来劳军守城,以致坚固的北京城,只数天就被破城,让崇祯自缢煤山。
当然,这些话章旻青现在是不会对王业泓他们说出来的。某种程度上来说,章旻青需要时间来积聚力量,这些文人心里的这种观念,对他还有很大的用处。只要善加利用,就是一道道很不错的防火墙,让章旻青可以躲在墙后,潜心发展。
一路说笑着,从钱塘门出城,不远处便是有名的断桥。跨过断桥走上白堤,时值九月,此时白堤一边的北里湖里荷花正开,淡雅清隽的莲香悄然弥漫在白堤上,走在上面,顿觉神清气爽。
行至孤山,才看见西泠桥和岳王庙,却并没看见章旻青前世记忆中的那座小巧的六角石亭。章旻青可不知道,苏小小墓上的那座石亭,还是后来乾隆下江南时,因他无意问起苏小小墓,当时杭州的官员们才赶忙修建的,以备乾隆或是要游览。此时的苏小小墓,还没建亭子。
等他们走上西泠桥,这才看清,所谓的苏小小墓,除了一块石制墓碑,坟丘破败,一片凄凉。
“一抔苏小是耶非,绣口花腮烂舞衣。自古佳人难再得,从今比翼罢双飞。薤边露眼啼痕浅,松下同心结带稀。恨不颠狂如大阮,欠将一曲恸兵闺。有文长专美于前,吾等便只有唏嘘的份了。”
王业泓吟诵着徐渭徐文长写的苏小小墓诗,看着颓败的坟茔唏嘘不已。
“不过一个娼妓而已,用得着这样吗?”
杜季新一路上受够了王业泓的冷落,此刻,他在章旻青耳边小声的嘀咕道。
“你不懂,读书人有个通病,叫做情怀。书中自有黄金屋,考取功名做上官,就是他们求的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才子佳人的戏码,就是他们求的颜如玉。
世人婚姻皆讲门当户对,除开大户高门,又有几家的女人熟习琴棋书画的?寒门学子一朝鲤鱼跳龙门金榜题名,可寒门就是寒门,又有几人能与高门大户结姻?倒是这烟花丛中,称得上名妓的,那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寒门学子,当然趋之如骛。
他们与其说是在凭吊苏小小,不如说是在感怀他们自己。恨不颠狂如大阮,欠将一曲恸兵闺。不就是在悲悯苏小小所托非人,恨不得以己身代么?”
章旻青将杜季新拉开几步,估计王业泓他们听不到自己说话,这才小声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