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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没能开口。
妙言什么话也没说，只睁大眼睛看着她。
然后，笑了一下。
顿时，南宫离珠像是被狠狠的击中了心口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僵硬的弯腰看着妙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公主……公，公主……”
“什么？”
“公主她，她——”她突然回过头看着裴元灏：“公主她对臣妾笑了！”
“哦？”
裴元灏一听，也有些愕然的，急忙上前几步，但这个时候，妙言脸上的笑容已经转瞬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南宫离珠一看她又变得平静的脸庞，急忙说道：“公主真的笑了，她刚刚很的对着臣妾笑了一下，皇上，公主对臣妾笑了的！”
“……”
裴元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妙言，最后，他转头看向了我。
我一直站在旁边，对一切都看得最清楚，但这个时候，我也是最冷静的，脸上甚至透出了一股森寒。
虽然我知道，妙言现在还没有完全的痊愈，她许多的行为也还不完全受自己控制，但对南宫离珠露出笑脸——这就像是一根针，扎进了我的心里，也让我觉得，埋进了一些事情里。
尤其，看着南宫离珠狂喜不已的表情。
只是，不管她怎么说话，怎么呼喊，妙言都没有再给她任何一个表情了。
南宫离珠看着她木然的样子，就像是被抛弃了的孩子一样，竟露出了一丝渴求和委屈来，轻轻的说道：“公主殿下，你再对我笑一下啊，再笑一下。”
一边说着，她一边慢慢的伸手向妙言摸了过去。
我的脸一沉，一伸手就拦住了她的手，顺势一推，她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裴元灏的面前这么被人对待，猝不及防的，被我退得一个趔趄，险些撞在旁边的桌上，立刻带着惊怒的表情看向我，而我淡淡的，平静的说道：“公主的病还没好，贵妃娘娘这样会吓着她的，还是克制一下吧。”
南宫离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带着惊怒的神情，竟一下子没发出火来。
不过，她没有发火，不代表别的人不发火。
一直站在门外的，跟随她一起赶来的那些宫女太监里，其中一直贴身服侍她的蕊珠这个时候立刻指着我怒骂了起来：“你干什么！你怎么敢这样对待贵妃娘娘！”
她这一声，震得整个寝宫仿佛都在颤抖一样。
所有的人，尤其是我和裴元灏，从一大早醒来开始就完全沉浸在妙言病情好转的愉悦心情当中，几乎忘记了对方的身份，甚至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对他并没有太排斥，而在对待南宫离珠的时候，我也完全没有了顾忌，却没想到，她的宫女还时刻记着她的身份，就凭刚刚我对贵妃动那一下手，就够我挨一顿的了。
一时间，裴元灏也猛然惊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我，又看向了南宫离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