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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好不懊恼,自己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眼下伤势未愈,出去恐怕也遭蛮族人的追杀。要想打听象巴图下落并救他谈何容易,也只好暂居这里,等养好伤势再作打算。一念及此向黑衣人抱拳行礼道:“我的伤势害累老爷爷了,青花。”话未说完,黑衣人枯手一挥,站起身,道:“老夫能救你一命,可算是你我缘分,便谈不上甚么拖累不拖累的。既然如此,不如老夫收你为徒,没有不妥之处吧?”
青花又惊又喜,心道:“他救我性命想必不是甚么坏人,可是却突然要我拜他为师,其中是否有些蹊跷。”冲黑衣人抱拳道:“老爷爷救命之恩莫不敢忘,虽然您是好心好意,但老爷爷是前辈,我一个流浪山野的浑噩少年,若做你徒弟,岂不辱没了您的名节。再者您对我了解不深,就要收我为徒,您就放心么?”说罢瞧着黑衣人裹在黑袍里的面容。黑衣人带了一面黑巾遮住嘴脸,一双眼睛却是如电如钜,青花瞧不出那双眼睛里有什么讯息。
黑衣人沉吟半晌,哈哈哑笑道:“少年聪慧,敦厚,又有先天功力,将来在这乱世大荒中或许成就不凡。”说着负手而立,站在窗前,背对青花,语气陡然一转,道:“当今大荒可谓是岌岌可危,帝都欲土崩瓦解,黄帝一手开创的太平盛世很快就要烟消云散。大荒传言帝舜年老染病在身,恐怕时日无多。他一旦化羽四神五将各国诸侯便会相互争执,将大荒弄得腥风血雨,杀戮累累。到时候山河破碎,人兽消亡,连这里也不能幸免。”他声音极其黯然悲悯,由他那沙哑之口讲出颇有沧桑感觉令青花顿时若有所思,好像现在战火已经面临。他又道:“那时,大荒的孩子失去爹娘,夫妻失去孩子,失去父母双亲,该是一副怎样的惨景,而这一切都不过是权术阴谋者的牺牲品。倘若最后掌管天下的是一位宅心仁厚的好天子那也就罢了,倘若不是,而是一个心狠手辣残暴冷血之徒,那就是大荒不幸,百姓不幸。”黑衣人说到这里转过身,见青花正低首沉思,叹口气道:“老夫行走大荒数十载,亲眼目睹无数惨状,帝舜尚在,这个天下就已是这般,真不敢想象以后会怎眼。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还复黄帝在世时的太平盛世,百姓富足,息兵止戈,再也没有流浪山野的孤儿,再也没有冻死饿死······”
青花思绪流转,仿佛回到小的时候,父母在他年幼的时候便撒手人寰,自己颠沛流离,露宿荒野,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常常饥一餐饱一顿,还要受到别人的冷眼挖苦,种种苦难场景一一在他脑海闪过,零落却深刻,青花心头一颤,眼眶微热,掉下泪来。
黑衣人盯着青花道:“于是我便欲寻找一个智勇不凡,宅心仁厚的人来加入那即将混乱的大荒,纵横飞扬,闯出一番名堂,不求飞黄腾达荣华富贵,只愿能替大荒百姓谋求一个安宁之世,便足矣。”
青花悲戚道:“那老爷爷可找到那个人选没有?”黑衣人嘿然怪笑道:“已然找到,正是我要寻觅的最佳人选。”青花哦一声问道:“在哪里,是何人,我可以见见他么。”他此时真的想见一见那个黑衣人寻觅的能替大荒百姓谋求安宁的人。只见黑衣人上下打量青花,嘿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青花听完顿时吃了一惊,大声道:“甚么,我?”一脸惊奇状,指着自己。“老爷爷您找错人了吧,我区区一个孤儿,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不可不可。”使劲摆手摇头。
黑衣人郑言道:“你虽然是一个流浪孤儿,却宅心仁厚,善良豁达对义兄信义为重,对别人宽容为主,而且你天资聪慧,真气卓绝,难道不是担当大任的最佳人选么?莫不然我还要找一个呆子傻子,心狠手辣之人来单词重任么?”一席话说得青花无言以对,怔怔不语。
黑衣人看他还在犹豫不决,又道:“难道你希望大荒中腥风血雨,再多几万几十万像你一样的孤儿,无依无靠,孤苦伶仃,颠沛流离么!你于心何忍!”青花当头似惊雷炸响,浑身一个激灵,脱口道:“不愿意,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好我答应你便是。”黑衣人哈哈大笑,神情甚是喜悦,双臂高举,望着窗外,狂笑不止。笑声沙哑说不出的诡异刺耳。
那黑衣人道:“你先拜我为师,咱们即成师徒也好叫我为你出谋划策,传你功力。”
青花似是还有疑惑,轻声道:“我还未请教老爷爷尊姓大名呢,拜师总得让我知道师父姓谁名谁吧。”黑衣人一愣旋即哈哈笑道:“不错应该叫你知道我的名字,但非为师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我定然告诉你。总之我绝非大奸大恶之人。”说完一老一少二人相视而笑。
自此青花便拜那黑衣老者为师,每日喝他青葫芦里的液体,原来那是收集的竹叶上的露珠配以诸多名贵药材研磨而制。空余时间便是听那黑衣人讲习武道之法,他讲解甚为详细,青花如醍醐灌顶,心中许多疑惑不解之处渐渐空明。老者说这山谷叫做忘忧谷,是他起的名字,周围群山连绵草木茂盛,寻常人不易发现这个地方,叫他大可安心在此修养生息。此外老者也会与他商讨一些关于大荒情势。说帝舜病情越来越重,大荒有名望的巫医全被召集于中土帝都,一时间整个帝都人心惶惶······
不知不觉青花已在此住了逾两月,天气逐渐变凉,时常有落叶簌簌而落,他才意识到秋天来了。
这一日青花正打坐调息,真气运行数周天,越发觉得体内的真气越来越精纯,一改过去那种虽大气但不精于细,现在就算一指祭出也要犀利无比。他瞥见窗外竹林间落叶飘零,当下中指曲弹,嗖的一声,一片竹叶霎时穿孔而过,而那片竹叶依旧慢慢落地。青花心中一阵狂喜,感觉意犹未尽身形一跃,穿窗掠出,真气绵绵聚于掌心,瞧见那溪水阳光下闪亮如玉,踏步而上。贴着水面急掠,一招泰山压顶,双掌真气赫然爆击。两道青色气光划落水面,“嗵”水花翻卷腾飞,雾气迷漫。惊得水底鱼儿惊慌逃走。
青花感觉周身暖洋洋,经脉畅通,气海平静,较之未受伤之前还要轻快惬意,忍不住清啸狂喜。立时惊起山林中群鸟惊飞,野兽奔走。
想及自己是一个漂泊的流浪少年,转眼间竟成了一个神秘老者所谓的担负大荒安危的救世主,恍如隔世之余亦觉世事无常,不可预测。两月久来,他已知这个师傅是个落魄的武道高手,其对于武道的认知令青花惊叹,常常一言两语就解青花心中滞堵疑团,久而久之青花功力突飞猛进。
这夜,神秘人还未归来,此人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已然习以为常。刚要躺下休息,忽听一阵风声卷过,黑衣人已站在床脚边。青花惊道:“老爷爷。”他虽拜其为师却始终未改口依然称其老爷爷。黑衣人也不以为杵。这时黑衣人道:“大事不好,大荒局势危矣。”听其语气焦急,似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青花道:“老爷爷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帝舜陛下化羽等仙了么?”黑衣人摇摇头道:“帝舜支撑不了几日了,四神五将各路诸侯悉数赶到帝都,帝舜已经拟定诏书,将帝位禅让。共工忽然增兵南下,已经屯守在帝都北黄河南岸,其意在帝位。太阳神炎昊也派遣其心腹十大金乌率军暗暗在帝都东南三十里外安营扎寨。正巧现在妖皇举兵北犯,践踏我大荒秀丽山河,此时已兵攻至澜沧江南岸休养生息。以那妖皇用兵之性,他是在等待时机。”青花脱口道:“等帝舜化羽。天呐,到时天下大乱他便趁乱北上,好阴险的一个人。”黑衣人轻笑一声,道:“妖皇此人却也是一代武道高手,有人将大荒名人异士排名分级,那妖皇可是被排在前十之列的。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今晚就走。”不待青花疑问,解释道:“这个我自由安排,我们师徒二人先去一趟昆仑山。”
听到要去昆仑山,那座大荒传闻已久的仙山,青花按捺兴奋,心想此去一定经历诸多奇异之事,当下痛快答应,简单收拾一下换上一件粗布衣裳。于是师徒二人星夜启程。
黑衣人不知道从何处捉来一只巨兽,身长两翼,头有犄角,长得颇为丑陋,黑衣人嘿嘿笑道:“此兽名叫两翼犄角鸟,虽看似像兽,却是一只鸟。”正说着那两翼犄角鸟发出一阵唧唧的叫声,确实与一般鸟叫无异。二人翻身跃上鸟背,那两翼犄角鸟甚是温顺听话,黑衣人轻轻拍拍它脖颈,便一飞冲天。载着二人翱翔在漫天星星下,星夜无月,那星星越发显得明亮,好似一颗颗闪闪发光得珍珠散落一地。
那两翼犄角鸟飞行极快,此去昆仑山大约九百里,二人急赶慢赶,第三日黄昏终于赶到昆仑山。
青花俯瞰昆仑山巍峨壮丽,险峰林立,云雾缭绕,西面山顶上覆盖一层皑皑白雪,黄昏下镀上一片金黄亮光。早就听说昆仑山乃人间仙境,当年西王母瑶池蟠桃会名震大荒,多少英雄豪杰群聚于此,更令这大荒第一山增添神秘向往。青花禁不住豪情激涨,在这昆仑山上空,真有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之豪言。
继续往前飞行,眼前渐渐呈现一处建筑群,坐落在一处稍矮点山顶。大殿雄伟壮观,群舍环绕,只见有玉石修建的栈道相连,远远望去像极了一条条巨龙盘在山顶,蜿蜒曲折,齐齐围向那座硕大的雄伟大殿。而在大殿前,一面明镜般池水剔透明亮,池中莲花朵朵,竞相吐露。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王母娘娘的瑶池,果真不与凡间江河湖海之水相同。黑衣人默然无语,驱鸟飞落。
青花迫不及待跃下鸟背,环望整座瑶池宫殿,远远望见大殿数十根丈许白玉巨柱一字排开,根根雕龙画凤,在一片金光下熠熠生辉,顿显庄严。青花顿感自己渺小如江海一叶,却有幸能来到这,当真如做梦一般。黑衣人扫视一周,道:“像你这般模样,要是昆吾樊在这里的话,决计绕不了你。”话音未落,大殿之中突然飞出一物,径直朝二人射来。
青花陡然吃一惊,瞧准来物,一掌拍落,当啷将那件物什打落。却是一柄青色长剑。那长剑剑柄处系了一条红丝,青花还没瞅清,单闻一声娇叱,“好大的胆子敢打坏我的宝贝。”声音骤起一条红影大鸟飞掠般轻快自大殿冲出。同时后面紧跟几道人影。那道红影甩手一撒,漫天亮起点点银芒。青花耳郭微动,只见漫天密密麻麻射来无数支细小银针。青花道:“老爷爷你先避一避,嘿嘿让我来舒舒筋骨。”许久没有遇到对手了,青花此刻竟有点摩拳擦掌按耐不住。
气海骤然翻腾,护体气罩瞬间聚拢,青光潋滟,光波微动。“当当当”连声迭起,那漫天银针簌簌射在青花护体气罩上,当当震落掉下。那道红影俯身落地,捡起那柄长剑。原来是一个红衣少女。黑发高挽,霜面如雪,洁白的脖颈处刺了一只黑色蝎子,狰狞可怕,与她雪白肌肤相衬,分外恐怖。
红衣少女咦了一声,眼神中似是颇为吃惊,道:“好厉害呀,四丑还不替我去收拾那小子一下。”说完冲着青花怨毒古怪的望了一眼。她身后四名黑衣劲装的矮个汉子纷纷领命,拔身朝青花冲去。
那四名汉子个头颇矮,身长不过五尺,个个凶神恶煞般,长得极是丑陋。但那四人身形矫健,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反手拔出兵器朝青花袭去。
那四丑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手中各执一件奇怪兵器,一个像盾一个像短矛一个似钩一个像鹰爪。四人散开又相互呼应,闪电般逼到青花跟前。青花一见四丑来势鬼魅逾电,惊诧之余陡然升起一股豪气,能与高手过招痛快痛快!瞧准四人身形方位,霍然电闪,朝左首那侏儒汉子笔直撞去。
青花大伤处愈,急欲试试身手,是以出手冷厉真气纵横。忽然一个侏儒汉子自下而上双手挥舞鹰爪呼地窜起,紧擦青花下巴而过。青花笑道:“险些着了你的道。”说笑间,低首横移避开两个侏儒汉子,轻身踏上瑶池。那四个汉子也颇为吃疑,四兄弟联手就算是武道高手也不易讨得好处,今天与一个少年周旋不下,颜面顿时扫地。而且身后就是自己的主人,如果连着小子都拿捏不住的话,可真无颜见人了。四兄弟面面相觑,点点头,顷刻间全都踏在冰冷的水面。这瑶池之水乃千年不涸,四季冰冷,青花顿感一阵寒气自脚底往上侵袭。
泛着金光的瑶池水,倒映着五人的影子,微波骤起将几人的影子摇晃破碎,渐渐模糊又逐渐清晰。
而那红衣少女怔怔瞧着青花,神色古怪,亦是疑窦丛生。这少年虽粗衣覆体却潇洒从容,俊美挺拔,而且他的那眼神,好像一个巨大漩涡,卷起滔天巨浪,她竟一时呆了。
此刻黑衣人躲在一处屋檐石柱后面,心中颇为惊疑。“碧罗仙子?她怎么在这里,而且带着四丑,难不成共工那老贼也知道龙神印在昆仑山?”这碧罗仙子名叫君碧罗,是共工所收义女,为大荒著名妖女。喜弄暗器毒针,生性阴狠,曾暗算无数武道人士,人称黑蝎子君碧罗。
正在这时只听哗啦,瑶池湖面卷起一道巨大水柱,莲叶激荡,花蕊炸飞,五人身影若隐若现,交互穿梭,伴随当当激撞之声。青花一拳猛击中执盾那侏儒汉子,当啷真气挤散,那侏儒汉子应声朝后跌飞,扑通落入冰冷清澈的瑶池。青花亦叫那盾反震,急忙螺旋。其余三个侏儒汉子不容他稳身,从三个方位向他怒攻。青花边战便寻思道:“他们真气诡异路数奇特,又相互配合,形成连绵攻势,久战于我不利。而且不能让老头子小觑了我。”那使用爪汉子忽然奔过来,银爪卷带劲风,当头将青花劈下。青花朝后急退,扬手一记气刀铿然出鞘,那侏儒汉子来不及躲闪便抽回银爪格挡。他并没痛下杀手,是以这记气刀威力不大,那侏儒汉子只是一挡便将其消释。那执短矛与钩两名侏儒汉子业已欺身压赶。青花心道:“他们手握兵器本就大大占了优势,要是我也有一件趁手的兵器······”想到兵器一瞥正瞧见红衣少女碧罗仙子手里那柄长剑,心中微微一动。忽然转身一跃,闪电般窜到碧罗仙子跟前,不待她反应过来,已趁其不意夺下长剑。轻身飞起,趁势拔出那柄剑。碧罗仙子眼瞧所爱之物被他人夺走岂能无动于衷,恨恨骂道:“臭小子活腻了么敢抢姑奶奶的东西。”一语即落,手上已多了一撮银针,天女散花般簌簌激射。大声叫道:“杀了这小子把我的碧罗剑夺回来!”娇容顿时变色,双目瞪得圆圆,恨不得将青花生吞活剥。青花挥剑斩银针,笑道:“姑娘借你宝剑一用,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再说了是你的手下纠缠我,迫不得已啊。”四丑得令,出招更是猛烈狠怒,招招是杀招,转眼间就将青**得连连后退。青花苦笑道:“我们无怨无仇,所以不愿伤及他们,但他们好像非要取我性命。世人真的好可怕。”一剑劈落,剑气犀利,破开四丑合围,翻身而落。
那四丑怪叫一声道:“四星冲月”,执钩那侏儒汉子飞身踏上执盾汉子的头顶,执矛汉子踩在他的头顶,最后那执爪的汉子在最上面踩在最上面。青花暗自惊奇,那四人合成一竖,嘴中念念有词,顿时只见数道黑色气团在四人之间亮起。黑气自下而上急速汇聚到最上面那侏儒汉子身体,他双目紧闭,黑气越聚越多很快便形成一个黑色光球。他猛然睁开双眼,青花大吃一惊道:“过气之道。”
青花曾听黑衣人讲过大荒有聚合几人真气为一人之用的武道方式,一直未曾得见,不想今日始到这昆仑山上就撞上这种武功,惊奇,震惊。那四丑真气分开来威力不强,但合二为一却不容小觑,青花紧握碧罗剑,瞬间凝聚丹田真气。远远望去一黑一青两团气芒炫目流离,针锋相对。那使爪侏儒汉子蓦地大吼一声,双臂猛地一推,黑光顿时如渊底蛟龙出洞,滚滚似浪。青花舞动碧罗剑,宛如溪水流动般的青光绕着那团黑光急速旋转,青花脚下后移,身子快速贴着地面朝后。退了数十丈,那团黑光非但不见势道减弱,越来越猛。青花双手握剑,调集真气,一剑狂劈怒斩,“当啷”一声清脆剑吟,气浪爆炸,光芒霎时间刺目。周围数丈之内气浪翻卷冲扫,瑶池之水炸起道道水花,化作迷蒙水雾。
那四丑唉呀尖叫着掉落跌倒,青花亦被那反震弹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稳住。
碧罗仙子恼怒不已,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一个混小子都打不过,传将出去,也辱没了本仙子的名声,真该死。”四丑慌忙俯身跪倒,口中不住喊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该死。求公主饶命。”纷纷慌不迭叩首求饶。碧罗仙子狠狠剜着青花,尖声道:“臭小子将本仙子的剑还回来,我还能饶你一命。”青花瞧碧罗仙子模样俊俏,长相甜美,说出话来却咄咄逼人,张扬跋扈,与她的长相真是格格不入。青花轻叹,喃喃道:“只有仙女姐姐好啊,我何时能再见她呢?”碧罗仙子道:“臭小子你说什么,将本仙子的剑还来。”说罢伸出纤纤玉手。山风吹来,碧罗仙子火红色的长衫猎猎鼓舞,垂在脖颈处的长发迎风飘飞,她的脸庞隐现在乌黑的长发后,明眸洁肤,酥胸雪白,端的是一位美女。青花怔怔盯着碧罗仙子瞧,她恼怒道:“臭小子看什么看,四丑将那小子的眼珠给我剜了。”忽然想起什么,脸上顿时嫣红一片,道:“臭小子本仙子先留着你的眼珠,日后再取。”青花哭笑不得,心道:“这姑娘说话可真好笑。”对她又增几分好意。生怕她耍什么诡计,青花将剑插入剑鞘抛给她。却无意看到在剑柄上端刻了两个小字:碧罗。青花看了看剑,有望了望碧罗仙子,心下莞尔。将剑远远抛给她。
碧罗仙子接过碧落剑,道:“喂,臭小子你是什么人在这瑶池宫做什么?”青花不打反问,道:“那你又在这干什么?这里好像不是你的家吧。”说完嘿嘿笑着。碧罗仙子何时受过这般叫旁人羞辱不屑过,刚要恼羞成怒,眼珠滴溜溜一转,嘴角一抹不易察觉邪笑。“本仙子自然是来拜访昆吾神上,正好见到你,以为你是来盗窃财物小偷。却是一个武功不弱的高手。看来本仙子小觑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在瑶池宫。”
黑衣老者传授青花武道之时,也要他学会城府,做人千万不要太过淳朴诚实,大荒风云渐起,人心险恶,要学会隐藏自己。
青花心下已有计较,微笑道:“我生活在瑶池宫,你说我是什么人?”一语出口,碧罗仙子脸色登时变色,又惊又奇又疑,盯着青花,道:“你说甚么,你住在瑶池宫?那你是······?”青花哈哈笑道:“我已经在这生活了十年,武功亦是在这学的。”碧罗仙子惊疑更深,道:“这么说昆吾神上是你的师傅,而你是他的徒弟喽。”青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碧罗仙子心道:“这小子口口声声说他是昆吾樊的徒弟,但昆吾樊早在七年前就失踪不见,瑶池宫一直荒废无人,怎么今日就突然出来个昆吾樊的徒弟?”于是冷笑道:“臭小子莫要诓骗本仙子,昆吾神上神龙见首不见尾,仙踪不定,瑶池宫荒废已有数年,一年之前本仙子就来过这,怎么就没见过你?”青花笑吟吟,道:“我师傅昆吾神行踪漂泊,只有我知道其行踪,他经常回来授我武功,要不我一个少年怎么真气不弱,连你的四大高手都打不过我?再者我也从未见过你呀?倒是仙子口口声声说来拜谒家师,怎么冒然就进了大殿,还舞刀弄枪的,对昆吾神就是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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