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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棺材边上愣了好半天,却什么事都没发生,都说天上掉馅儿饼,他们这回不仅仅掉了馅儿饼,还顺带掉了桌子、板凳、筷子、醋碟,就没这么顺利的了。
他二舅心一狠,既然老天这么照顾咱,咱也别客气了,开始动手在棺中一阵搜刮。
老黑一看他二舅招呼也不打,就开始拿东西,也急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就胡乱拿了一堆,看着手里的青铜器和玉器,笑的嘴都合不拢,那叫一个开心。
东西实在太多了,根本拿不完,他们只好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用外衣来打包这些冥器。
既然东西已经到手,再在这待下去也没意思,棺材里的女尸,让人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凉,两个人各自背着一包冥器,顺着原路返回,出了树缝一看,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
这次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再去找那个什么大墓也没意思了,当下就决定原路返回。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东南西北都已经搞不清了,好在他二舅脑子灵活,出了个主意,让老黑爬上老栗子树的顶端去看看四周的环境,再决定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他二舅朝老栗子树一努嘴,意思是让老黑爬上去看看,老黑点点头,放下身上那一包冥器,勒紧了裤腰带,抓着老栗子树的枝干,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这棵老栗子树的枝干不疏不密,很适合攀爬,没一会儿,老黑就爬到了树顶上,手搭莲蓬朝四周一看,心里就凉了半截。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掉进了一片绿色的世界,放眼望去,全是一片一片的翠绿。
看的久了,让人不自觉的眼晕,面对这一片浩瀚无边的林海,老黑和他二舅就像两只蚂蚁一样渺小。
他二舅在下面等的不耐烦了,朝树上的老黑大喊:“哎!怎么样了?到底往哪边儿走啊!”
老黑其实并没有这种野外探险的经验,觉得到处都是一样,也看不出什么来,朝树下喊道:“不知道啊!他娘的!二舅!你自己上来看看吧!”
他二舅也把那包冥器放下,嘴里骂骂咧咧,手脚并用的往树上爬,没一会儿就爬到老黑所在的位置。
他二舅朝四周看了看,一只手扶住树干,另一只手指着远处的树木,说道:“学着点,一般来说,树南面的枝叶最为茂盛,树皮也比较光滑,反之,北面树枝稀疏,树皮也比较粗糙,所以……”
他二舅指着一望无际的林海:“看起来,那边的树叶比较茂盛,应该是南方,咱们来的时候是朝着东南方向走,现在要回去,就应该朝相反的西北方向走。”
两个人在树上确定了方位,以远处的一座山作为参照物,开始走上返回岜沙苗寨的路。
简段截说,两个人走一段路,就找一棵树爬上去确定方位,靠着所剩无几的干粮,硬是走回了岜沙苗寨。
到岜沙苗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们找到先前住的那家小旅馆,旅馆主人很大方的给他们弄了一些吃的。
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对于饥肠辘辘的两个人来说,已经再好不过了。
他们两个人在旅馆里饱餐一顿,又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坐着旅游小巴又回到贵阳。
他二舅因为成者阝有事,就先回去了,老黑怕一路上带着这些冥器不安全,就打算在贵阳本地销赃。
老黑自认为手里的冥器价值连城,就到各个古玩市场向人打听,贵阳哪家古玩行底子最厚,最有实力。
三打听两打听,就知道了黔虎堂,当老黑知道黔虎堂的堂主是我的时候,当然就跑到黔虎堂来找我。
但是,他又怕自己盗墓的勾当被发现,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一直都藏着掖着。
不凑巧的是,当他鼓起勇气,走进黔虎堂的时候,我当时并不在黔虎堂,而是在几百公里外的西来寺。
听了老黑的叙述,我明白了大概的事情经过,不过,这些我都不太关心,就问:“这么说,那块凤坠也是你们从那口红漆棺材里弄来的么?”
老黑点了点头:“对啊,那块玉片当时被那女尸握在手里,我觉得应该很值钱,就顺手装进包里了。”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在心中升起,如果老黑说的都是真的,那口红漆棺材里躺的会不会就是梦秋呢?如果不是,那她的凤坠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牛耿继续追问老黑一些问题:“那个,老黑,你昨天晚上不是还提过什么什么凉凉山么?那凉凉山又是什么地方啊?”
昨天晚上大家都喝的有点高。老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哦,你听错了,我当时说的是娘娘山不是凉凉山,当时我和我二舅盗那些冥器的地方是深山老林也没个正经名字,我就随口取了这么个名字,方便以后跟人侃大山……”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九哥从头到尾都在一边喝茶,有一搭没一搭的听我们讨论,对于他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在这件事情当中,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旁观者而已。
就像正在屏幕前看这部小说的“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