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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的东西。
虽然,在崔蒂的阐述中并没有出现纳粹这个角色,反而是末日真理教充当了反面主角,但是,我仍旧觉得,这并不能说明她们的遭遇,真的和纳粹,以及瓦尔普吉斯之夜没有半点关系。理由有很多,但是最的仍旧只有一个——不会有毫无关系的多个神秘事件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尤其是它们都很“巨大”的时候。毫无疑问,瓦尔普吉斯之夜是“巨大”的,让席森神父抱头鼠窜的大逃杀也是。
不过,最终我们还是没能从崔蒂和格雷格娅身上得到更多情报,料想其他幸存者也不会有更多。崔蒂表示,她们两人,以及刚刚借口泡咖啡离开,此时还没有离开的年轻人,是在这场大逃杀中受创最小的三人。其他人躲在各自的房间中,未免没有无法再付出更多精力,竭尽全力舔拭伤口的表现。既然他们的心理无法承受高压,自然也无法关注更多的细节。
先知,末日真理教全程参与,明面上的神秘持有者只有席森神父,一个看似默契的筛选行动,命运之子,最终目的地为拉斯维加斯的这个粗陋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我们从崔蒂的讲述中获得的关键因素就只有这些,由这些词句可以联想更多的东西,但就像是雾里看花一样看不分明。真正的核心人物,仍旧是席森神父,然而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到底躲到了哪儿。
“所以,席森神父就是让你们在这里等我们?”锉刀又一次确认到。
“不,他说你们可能会来,但我觉得他也不确定。”崔蒂说。
“这事儿没完。”锉刀斩钉截铁地说:“不过,看起来他并不真的需要我们的帮助。”
崔蒂无法接口,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锉刀会说这种话,脸上带着茫然的表情,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还能做点什么。
“别担心,我们会和你们在一起。”我对崔蒂说到,崔蒂盯着我看了半晌,似乎在确认我是否是认真的,随后缓缓点头,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仿佛关节一下子都松开了。
“我们对席森神父来说,是不确定的因素,但并非必要的因素。”锉刀再一次说了这种话,不过这一次,她是面对着我说的。“不过,崔蒂她们对于席森神父的性应该更大。他说,我们可能会到这里来,而我们确实也到了,和崔蒂她们汇合了。”
我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意思,当我们进入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和崔蒂等人接触时,就已经变成了已确定的因素。
“所以,无论他在做什么,都一定会在我们退场之前。通过某种方式将我们彻底拉进游戏中。”我说到,锉刀对此深以为然,虽然感觉好像是自己好心帮助他人,却跳入了祈求帮助的人所设下的陷阱,但是——
“这就是一个充满了香味的诱饵,而且我们还真的舔了舔,知道它绝对是一道美味的食物。”锉刀深沉又冰冷地笑起来,“要咬一口吗?高川先生。不露出牙齿的话,是无法分享大餐的。”
“为什么不呢?”我这么回答她到。“我们来到拉斯维加斯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回应席森神父的召唤吗?无论他在做什么。我们才刚刚进入正题。”
“是呢。“锉刀活动着手指,仿佛在忍耐着拔出武器进行攻击的冲动,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脸上浮现兴奋的红晕,“本来以为会一事无成地离开拉斯维加斯,结果却峰回路转,实在太棒了。纳粹也好,末日真理教夜好,席森神父也好……我们就像小丑一样被人牵着走。真是太棒了!高川先生,八景有做过预知吗?”
“你是指现在的情况?还是命运之子?”我反问到。
“无论哪个都好。”锉刀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我说。
“她认为我们会成功的。”我说。
“你是指哪一个成功?”
“谁知道呢?”我这么说着,锉刀露出充满了危险味道的笑容,对队伍的其他人吩咐到:“就地整备,不要把保险关了,发动机不要熄火。最迟明天,会有一些麻烦。清洁工和契卡跟雇主一起行动!”她顿了顿。特别嘱咐两人道:“别在雇主发令前自作主张。”清洁工和契卡知道她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她们刚涉及“神秘”,还没正式经历过真正的神秘世界的战斗,跟刚踏上战场的新兵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没有任何抗拒地,十分认真地朝我和咲夜点点头。
“不要分开住,所有人都呆在客厅里。不要单独行动,上厕所都给我在一起。外出的话,至少要有我、高川先生和咲夜女士任何一个的陪同。”锉刀环视自己的队员吩咐到。
“在木屋里的就是全部的人选了吗?”我向崔蒂问到。
崔蒂知道我问的是“命运之子”候选的人数,点点头,说:“一共只有七人,席森神父说,上帝用七天创造了世界,所以,七人是合理的人数。实际上,在只剩下我们七人之后,在抵达这里之前的那段时间,就再没有人死去了,这种情况对比之前的情况,十分显眼,大家都相信,命运之子就在我们这些人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七个人都是命运之子。我们根本不知道席森神父到底想做什么,现在又去了哪里。我们既无法离开,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只能等待,每一天都很漫长,简直难以忍受。”
“难以忍受吗?”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认真地看着崔蒂和格雷格娅的眼睛,说:“相信我,这只是一个开始,你们得做好准备。按照你之前说的情况来看,接下来还会有一次筛选。”
“我们?”崔蒂笑了笑,对这个明显是坏消息的推断似乎已经不太在意了。
“不,这一次的主角是我们。”我也对两人露出笑容,“不过,虽然你们是配角,但也会殃及池鱼的。”
“但是,如果我们之中有人是命运之子的话,她就一定会活下来,不是吗?”格雷格娅并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地说到。
我问她:“你希望自己是命运之子?”格雷格娅回答道:“为什么不希望呢?虽然听起来很沉重,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巴不得自己就是,因为,不是的人都死了呀。”
“那么,让大家都出来见个面吧,然后把情况跟他们说说。”在锉刀插口吩咐的时候,之前那个躲到厨房中煮咖啡的年轻人端着盘子走出来,盘子里不仅有热腾腾的咖啡,还有黄油面包、火腿吐司和好几份沙拉。他当着所有人的目光,将盘子放在茶几上,带着平静的笑容对我们说:“请问,现在到吃饭时间了吗?”
我和锉刀同时将目光分别朝墙上的老时钟,以及窗外看去。时钟好像坏掉了,只是个装饰,窗外的日光如初,完全没有西下的征兆。在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里,时间好似已经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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