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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煜道:“不管怎样,我帮你做的事已经完成了,你也该投桃报李了吧?”
……
第二天,崔芝疯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太皇太后拄着拐杖站在窗前叹气,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左膀右臂都先后变成了疯子?!
这是哀家做的孽吗?哀家会不会也落得这般下场?!
她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自嘲道:“哀家是不是老了?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太皇太后娘娘多心了,您的胆略岂是常人可比拟!”有道女声在她背后响起。
太皇太后转头一看,原来是相帼。后者朝她跪拜道:“臣相帼见过太皇太后娘娘,娘娘万安。”
太皇太后暗中翻了白眼,冷冰冰地问道:“你来干甚?!”
相帼面对这样的冷遇也不恼,她自己慢慢站起来身来,并微微一笑道:“臣来向太皇太后娘娘告知一件事,您的亲族犯事了。”
太皇太后转过了身,厉声喝道:“你把话说明白点!”
相帼道:“太国舅爷一家老老小小共犯了十几条罪行,圣上下旨将他们一并抓入大牢。”
太皇太后瞳孔一缩,急声道:“这是何时的事?!”
相帼道:“刚刚。”
太皇太后猛跺一下龙头拐杖,说道:“怎么会这样,哀家要见圣上!”
相帼道:“圣上说了,除了元皇贵妃娘娘,其他人一律不见。”
太皇太后不相信,抬腿就走。
相帼也不拦她,背手道:“太皇太后娘娘,您这是自取其辱,臣劝您还是老实点为好。”
太皇太后诧异地看向她,指着她道:“你、你这是在跟哀家说话吗?!”
相帼摊手道:“这里没别人,只有你一人而已。”
太皇太后喝道:“大胆奴才,你活不耐烦了是吗?!”
相帼笑出了声,说道:“太皇太后,我看是你活不耐烦了吧?!”她步步逼近太皇太后道:“我好心劝你明哲保身,你却不领情,赶着赴死,不是活得不耐烦是什么?”
太皇太后心中惊骇,她这才明白过来,圣上要的是她的命!她浑身颤栗,连连后退,“哀家可是他的亲祖母啊,怎么会?他怎么会想着要哀家死呢?!”
相帼神色变得阴狠起来,她盯着太皇太后的脸道:“不是圣上要你的命,而是我要你的命,为我家小姐报仇!”
太皇太后惧怕道:“哀家就知道,你始终对我不怀好意!”
相帼冷笑道:“你以为是你保护自己保护得很好?!呵呵,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与圣上有约在前,你早就碎、尸、万、段了!”
太皇太后再次浑身一哆嗦,但还没有忘记自己身居高位的骄傲,对相帼说道:“你、你、你大逆不道,等着哀家向圣上告你状!”
“呵呵呵呵呵……”相帼捂嘴笑个不停,最后说道:“太皇太后,你果然老糊涂了啊,你就没想过圣上为何要臣过来转达旨意吗?!”
太皇太后当然不是真的老糊涂了,她心里早就想到了原因,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她跌坐在地,大口喘气并艰难道:“让哀家缓缓……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