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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策划的,不过如今
你门燕春楼既然已经归顺了袁家,那我们便不再是朋友,我代表白马堂也只能出手了。你可不要怪我!”青衣人说罢,便拿出早已备好的麻绳从两尺见方的空隙中丢了下去,只听得”啪嗒“一声轻响,原来却是绳子的一端已然触到了地。青衣人见此,便一跃而下。别
看他是中等身材,可是跳进去的时候分明只有一丝微微的响动,可见他轻功之高。
正当他往前走向床上少年的时候,房梁上却是突然传来一声饱嗝,霎时便打破了刚刚的宁静。青衣人仰着头,看到一个头发与胡须均是花白的一个老头儿,正背倚着一侧木墙悬挂在横梁之上,左手执一个酒葫芦,右手半支着横梁,正须眯着双眼笑意吟吟
的瞅着自己。不由得出口笑道:“我道是哪位?原来却是酒鬼老三严淼,严三哥!怎么,既然比我还早一步,难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花白老头儿嘿嘿一笑,又灌了一口酒,这才说道:“哈哈,敌人既是朋友,朋友也可能是敌人。听闻六当家了空,武功乃是白马堂众当家之最,曾经还是当时佛家不世出的奇才,只因佛门为董卓所残害,因而才流离失所,北上加入公孙将军,成为了白马堂的六当家。在下一直多有耳闻,却未能一见,岂非很不幸?”老头儿
说罢,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滋滋的砸着嘴,自语道:“好酒啊,好酒!”青衣人原地站定,慢慢回转过身,微微一笑:”哦?看来严三哥对我的了解还算深刻!这般说来,严三哥这是要管这桩事儿拉?你要知道这是我白马堂与燕春楼的
事儿,你继续做你的潇潇洒洒,无忧无虑的酒鬼,岂不是会更好些?“青衣人分明记得这个酒鬼严三还有三个师兄弟,分别是老大赌鬼钱易、老二色鬼封留,还有老四吃鬼方圆,而严三自然就是老三酒鬼了。他们的师傅更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善恶门的周五先老前辈,只不过此门号称天下第一奇门,只有当周五先觉得有缘人才会把他收入门下,然后因材施教的教授每一个人。而是值得一提的是,酒鬼严三因为从小就喜爱喝酒,便被周五先相中,做了周五先的大弟子,其实严三在四兄弟里年纪最年长,但因传授的东西需要因材施教,因而严三便又陆续成为了老三的名号。不过这些都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师傅周五先曾经告诫过他们有几点,其中有一点就是不能参与别的帮派的纷争。如有违反,便即清理出
局,不再是他周五仙的徒弟。如此想罢过后,青衣人不禁眼珠一转,也不点破,笑容之中似乎是隐藏着些许胜利的微笑。老头竟是点了点头,也是一笑:“嘿嘿嘿,只怕你的如意算盘便是要打错了。师门祖训,我自然是不敢违抗,但是如果涉及到自己人,那我便只能出手相助了!不怕告诉你,床上躺着的少年,便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也正是你此次想要挟持的目标呢!了空贤弟,如今你要威胁的那个女人也来了,到时候我们两面夹击,你会
有几分胜算呢?”
说话间,果然门口“吱”的一声开了门,正是一袭红白相间的长裙美少妇,正是姬红本人,此刻她的手中竟是不知不觉的握着两条赤红的红菱,缓缓向里而来。
青衣人脸色一凝,嘴角一抽,原来却是正主前燕春楼的楼主,江湖上人称燕子矶的姬红到了,此刻的场面,自己还多少是有些被动呢!
此时的场面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老人和女人相视一笑,一上一下的与青衣人相互对峙着,而那个少年似乎两耳不闻床外事一般,依旧是睡得香甜。就这样过了约莫有一百息上下的时间,还是女人率先打破了沉默面带微笑的开口说道:“明人不做暗事,而且还都是老朋友了,又何必还来要挟这一套,更何况还
是准备要挟一个弱女子?”“哈哈,别人把你燕子矶当作女人,甚至是风韵犹存的大美人。可在我了空的眼里,却与其它无甚分别。佛说,众生皆平等,管你是男女老少,虎豹豺狼,鸡鸣狗彘之畜,在我了空的眼中,都是一般无二。何况你我又曾是老友,更加不能排除在外。再说,既然老四已经在你这里翻了跟斗,我又何必再重蹈覆辙。你说对吧
,红姑娘?”青衣人知道眼下最好的方法就只有先扰乱对手的内心防线,再图之后,否则已然很难成事了!一个燕子矶自问可以拿下,可在其身边还有个不知其何等实力的酒鬼。拜周吾先的门规所赐,江湖中也不见他们师兄弟有何动作,根本不能知道对手的实际武功高低,唯一知道便是他们的师父周吾先老前辈,神出鬼没,武功奇高,乃是一方巨擘。此刻虽然自己以一敌二并不畏惧,不过之前所谓的优势此刻却消耗殆尽。这老头儿也倒是真的怪哉了,自己居然没有留意到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在屋顶观察了那么久,一等女人出了门,便小心翼翼的扒开了房瓦,并无任何发现。自己跳进房中的之前,也能十分肯定后面并无人跟踪至此。看
他们二人的眼神,难道说,这老头昨晚本就一直待在房中?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手便更不能小觑了!女人皱了皱眉,内心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小小的波澜,什么鸡鸣狗彘之畜,什么佛说众生平等,完全都是狗屁逻辑,你佛家真的如此厉害,却又为何一个董卓就把
你们在京师的势力近乎连根而起?你了空这才不得不另寻他处,投了他公孙瓒,做了他的一条狗罢了。正当女人准备出言讥讽的时候,耳边突然咧过一阵清风,下一刻老人却是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正笑意吟吟的眼望着前方的戴斗笠的青衣之人,开口笑道:“你佛家自有佛家的理,而我杂家却有我杂家的道。你说万物平等,我且问你,若是平等,那为何虎食狼,狼食狐,狐食兔,而兔食草?而我们人却独独而食以上的所有?说到底,无非是弱肉强食罢了,又有什么平等可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