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银之读姬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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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现在认识的话不就是可以了吗？哈德格．赫克斯托。」

    洛芙准确地念出了哈德格的全名。

    但哈德格肯定自己没有告诉她这个名字。

    不过仔细一想，自己的名字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耍去打听的话这亦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亦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但对方为什么想要自己的名字呢？这在正常而言是不可能的，因为甚至连同班的同学也不一定认识自己。

    「这并不是什么难知道的情报，不过，成为朋友的话那可就是从认识对方开始的，而我，非常知道有关于你的事。」

    「你…」

    看到哈德格有些激动了。

    洛芙只是轻轻地放下手，本来像是受惊了而弹起来的哈德格马上坐回到自己的坐上。

    但哈德格在下一刻却又是变回原状了。

    「果然不是巧合，你的确是有才能的人，没有找错人了。」

    「请放心，我可不是来害你的，如同最初所说的一样，我是来给予你帮助的。」

    「帮…帮助？」

    「你可以把这当成是神明大人偶然大发慈悲，亦可以当成是圣诞老人早到了少许而提前交来的圣诞礼物，更加可以把这当成是菩萨显灵吧。」

    「毕竟，要欺骗你的理由是不存在的，同样你亦没有什么值得被人欺骗的价值。」

    洛芙的话很直白，就形同是化为利矢一样贯穿哈德格的心。

    但是哈德格亦知道，对方并没有说错。

    「首先，你知道魔导书是存在等级的分别吧。」

    在说明之前，洛芙首先提出了疑问。

    而奇怪地，哈德格并没有想要从这场荒谬的事件当中逃脱的想法。

    因为他的直觉能意识到，这是一件足够改变他人生的事件。

    这也这真的是一个偶然大发慈悲的女神大人也说不定。

    也许是某个神秘的魔物给自己的玩笑。

    但怎样也好了，哈德格并没有向凡人一样拒绝神秘的存在。

    更加没有认为平凡平安的生活就是美好的这种想法。

    不管怎样说也好，他亦是一个想要抵达神之领域的魔术师。

    即使现在他连一个魔术都使用不了。

    于是，哈德格点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这一件事。

    「知道这就好办了，魔导书等级的分别，就和人类都有高下之分一样。」

    「即使是给小孩子的童话都没有觉得人人等价的，正如孩子会看到女巫的死亡而高兴，会因为公主的死亡而哀伤一样。」

    「不同的等价所得到的亦是不同的对待。」

    「而这一份的价值，会因为后天的因素而减少，但却不会增加。」

    「比如说四肢健全的人可能会因为某些因素而变成残废，但残废的却不会因为后天的努力而变成健全。」

    「这是正常的现象」

    「你是来嘲笑我的吧。」

    哈德格意识到对方所说的例子是什么，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幼女只是单纯想要说自己正是一个残废的，就算自己怎样努力也好都只是一个残废。

    如果不是因为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哈德格肯定马上就一拳砸过去了。

    「不，所以说正常的现象。」

    「但是，世界上总是存在一些『异常』的现象。」

    「不过，那就和神明的大发慈悲没有分别的事情而已。」

    「科学怪人？」

    哈德格试图地从常识里得出答案。

    洛芙摇头表示不同意。

    －－而且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常识。

    「是魔导书，魔导书的力量可以扭转人类的先天性，即使是一个连魔术都不会施放的魔术师，只要遇上他命中注定的魔导书的话，同样都可以变得很强力。」

    「比如说未来的死灵秘法之主。」

    「虽然魔术师的才能是很重要的，所谓思想决定命运，没有相应的思想，甚至连抵达魔术的门口亦也只是徒然，根本就扣不响。」

    「这和那些愚蠢的魔术改造一点也不同。」

    「可是，使用魔导书的力量，哪里得到这本魔导书？死灵秘法…你刚才所指的是原典吧。而且这亦是魔术改造吧。难道又有分别？」

    哈德格好像是相信了洛芙的话一样，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没有把对方当成是骗子打出门就已经是很好修养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耐心地听对方的话？这非常不合理。

    但洛芙却把这视之为理所当然。

    「有的啊，魔术的话，那是存在反咒的，因为魔法是创造现象的力量，而科学就是驾驭现象的力量，但是，我所说的是超越世界的力量，那是违反了现象本身的东西，它包含了现象，但却否定了现象。」

    「你…你明白到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常识，这总是阻碍思考的东西，但是，有些的事情只要亲自试一试的话，那就会明白的，那比起任何人的言语，比起任何的证据来得有用。亲身的感觉才是自己的，证据也好，还是逻辑也好，这些都是别人给你的，在你的记忆之中成形的东西。」

    洛芙以善意说完之后，她就把自己白晢的食指伸到去胸前的缎带之上。

    然后轻巧的一划。

    缎带被解开，洋装的一部分亦退下去了。

    在哈德格极为注目的目光当中，洛芙把胸前的部分都脱下去了。

    但并没有那令人期待的部分，事实上如果对于幼女那种部分有所期待的话本来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那是一个仿佛通往异界的通道一样。

    「这…这是什么？」

    「你是问这个？」

    洛芙把漂亮的手指指向自己的缎带之处，然后说道：

    「还是说，你想要问的是我？」

    「我乃天──睿智之天。」

    「在东方的传说里，一些得道者羽化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的天地，他们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朋友也一同带过去，而去到另外一个天地的生物，那就是被称之为仙人，天人。肉体被改变，和我们的认知里，那是称之为魔物。」

    「而这些得道者的记忆，会被记录下来，因为万物都在『道』的里面，它们并没有死去，在奇妙的万古当中连死亡的自身也会死去。」

    「而这里，就是它们的知识所在的地方，是天，收藏了整个宇宙当中所有得道者智慧的地方，是哲人的天堂。」

    「在这里，你可以找到你所需要的知识，以及智慧，还有力量，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并没有任何的错误，只是和常人的理解有一些不同而已。」

    「在天人的睿智之下，就算是石头都可以得到足以成为一流魔术师的『思想』」

    「那么…」

    哈德格好奇地问。

    「这就要得看你到底希望什么，你学习魔法，学习异端技术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洛芙提出了疑问。而她会根据对方的回答而给出不同的书籍。

    「我…」

    哈德格马上就给出了自己的理由，同时，洛芙也从睿智之天拿出了一本书。

    「那么，请你好好地对待这本书吧，这是魔导书，但却不是原典，可是，它不会比起任何的原典要差的。」

    洛芙用期望的语气回答，而哈德格就不解地问道。

    「那么，我应该怎样称呼它，而且，为什么你要帮我？」

    「这个孩子吗？你可以叫它为『理想之书』，又或者是『妄想文书』也没有问题。当然，它的真名是叫做『山河社稷图』，是一位女性的天人的睿智形成的，由于这些都不是真正存在的书本，因为它只是由睿智之天从哲人的记忆当中具现出来的书而已，因此，这些到底算不算是魔导书？也许它是的，因为魔导书原典所拥有的力量，它都有。」

    「但是，不是谁也可以成为它的主人的。你可以试一试利用它去创造属于你自己的乐园，但是你要记好了，不管怎样也好，绝对不能和这些魔导书签下合约。」

    「你可以尝试利用魔导书的睿智，但是不要成为它的主人，因为应该有自己命中注定要得到的魔导书。」

    「而在魔导书放弃你的同时，所创造出来的乐园会成为你的牢笼，而你会失去属于你的时间。然后，你的国度和你自身，都会在所有人的眼中消失。」

    「但是，只要你只是成为它的读者的话，它也会很乐意地借出它的力量给你使用，因为，书本什么的就是要被人阅读才是存在的理由嘛。」

    洛芙笑了一笑，哈德格的脸色也是变得通红了起来。

    她把通往睿智之天的大门关上，再一次化为缎带。然后回头就是离开了，从藏书室的大门离开。只是当她走出了第一步的时候，哈德格就在后方叫停了她。

    「还有什么事？」

    「这本魔导书，还有你，这到底都是什么来的？」

    「你需要知道的东西，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人类总有一些的知识是他们不应该知道的，就好像是不是什么的环境都是适合人类生存一样。」

    「不过，如果你想问我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话…」

    洛芙回头，露出了绝美的笑颜。

    「银之读姬，一个封印了来自外神的智慧的人偶。我的责任，就是把禁书给予正确的人去使用，去阅读。但残念的事，至今我仍然没有找到可以成为禁书的主人。」

    「禁书？」

    「嗯，在我的眼中，这些都是禁书，因为它们的来源都是天之意志和人之睿智的产物。」

    「成为禁书的主人，那才可以支配睿智之天。我是门，而他会成为守门人。」

    「禁书…禁书的主人吗？」

    「当然，我仍然没有找到他。」

    「我需要这样的人，就好像是人类需要伴侣一样。」

    洛芙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而在一段时间之后，哈德格也离开了米斯卡托尼克大学。

    通过禁书的力量创造出一条的村落，那是他的王国。

    他可以通过这个王国做到自己所想要做的事，就宛如神明一样。

    这段时间直到他妄想支配禁书而被封印在自己的王国当中，接着寻求魔人的帮助，知晓十三恐怖的存在。

    ……

    注：银之读姬并非是指毁灭读姬芙兰蓓尔──出自于丹特丽安的书架，又名毁灭读姬，以堕落之天为自称。由于用颜色作为邪神的代表，这可是从dynfreaks留下来的传统。本作中银色所指的是太初的全能永生之主──塔维尔．亚特．乌姆尔。

    注：禁书的主人，这里所指苏夏世界的万有图书馆，真正的洛夫克莱夫特，禁书女王洛芙。和这里以洛芙为自称是读姬的她两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