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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尹承到底在哪？”
克瑞斯神色一动，开口道：“他是吾介最喜欢的手下了，这些年他为他揽了不少钱，不过向尹承的私事很多，总想着报自己的私仇，经常下落不明，所以我也经常联系不上他……”
说了那么多的话，没有一句是关键性的信息。
黎森神色如常，似乎在揣摩着他的每一句话，眼神一直盯在他的脸上，想要捕捉到他的每一个神色。
“最后一个问题，那么，宫本霖和宫本吾介，两人是什么关系？这个，你总知道吧？”
他一脸坦然：“是父子关系。”
如果是旁人听到这个问题，第一反应也是觉得他们二人是父子关系，因为二人姓氏相同，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有着家庭的关系。
黎森故意惊讶：“父子？你确定么？”
“是的，他们之间有着血缘关系。”
黎森看向他，他的眼神突然躲避了一下，随后，他薄唇上扬，笑容淡淡的。
克瑞斯见他没有再说话，于是大着胆子问：“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现在是不是……”
黎森静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立马欣喜若狂了起来，心里满是劫后重生的感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整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当他准备迈开步子离开这里时，言竣一个箭步走了上来，用身体挡住他的去向。
他脸色一白，回头看向黎森，有些不悦：“……你们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吗？”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脸色紧绷，试图推了推眼前的言竣，结果发现他就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前面，怎么推也推不开。
黎森淡淡地说道：“这么急着走？”
克瑞斯有些慌乱：“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走到克瑞斯面前，眼神冰冷：“你刚才到底撒了多少谎？”
克瑞斯一震，嘴唇惨白：“我……我没有……我都如实告诉你了！”
黎森看了言竣一眼，言竣立马心领神会，不一会儿，他冷着一张脸朝克瑞斯走了过来，同样来到他面前的是一个水族箱。
突然，他额头上的那抹红外线消失了，显然已经收起了狙击枪。
克瑞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把汗。
在他惊恐未定的时候，言竣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跟前，黎森挑了挑眉：“真没看出来，克瑞斯先生还是一个有着闲情逸致的人，平时会有这种养鱼的爱好？”
不知为何，当听到他说的话时，他莫名地眼皮跳动了一下，心底泛起一丝不安来，他搞不明白黎森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来，令他感到奇怪。
不过，年过半百的他，显然已经见识过很多世面了，此刻保命要紧，他只好笑脸相迎：“……是是是，平时我没什么爱好，就这个了，养鱼什么的就图个好玩。”
诺大的水族箱内，几条白色条状相间，通体深蓝的蓝鲨在里边缓慢游动着，鱼尾有些下垂，呈现一种静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