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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等去等到了十一月份,终于,南京来信了。
当天晚上,二爷,卯爷等一些关系不错的老人和亲属围坐在二爷家烤火,说着这件事,我只管给烧水添柴,泡着从南京寄来的茶。
不知不觉已经是半夜了,很多人也走了,只剩二爷,卯爷和本家几个叔伯,二爷手里拿着信,趴在灯下看了一遍又一遍,一边说一边看,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八里呀,去了那里不要和人打架生事,该干啥干啥,老老实实的。
去了好好干,南京城是大地方,是京城,什么人物都有,说话办事要有余地,尽量不要得罪人。
不要心疼钱,该花就花。
出门靠朋友,多认识人,搞好关系。
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诸如此类等等。
天越来越冷,时间越来越晚,又有一些人回去了,最后,屋里只剩下我,二爷,卯爷。
卯爷扒拉出火堆里闷的红薯,咬几口烫的直呼气:嗬,嗬。二哥,孩子到时候一走,我还真舍不得,这么长时间了。唉,你说在家跑个买卖干啥的不也可以,干啥非得去当兵?
别管干啥,都比在咱们这儿闷着强,年轻人,多出去跑跑是好的,你年轻那会儿不也跑到关外了?二爷道。
卯爷叹了口气:哎,也是,跑跑吧,年轻,跑跑将来总是不会后悔的,不然啊,一辈子到老闷在这一亩三分地也不是个事儿,将来能有个屁见识?哎,钟家岗的国为不也是今年带人当兵去了么?
二爷咕咚咚的喝了一大碗茶,说:人家那个是进了什么工农军,跟这个不一样。
都是当兵,有啥不一样?要不可能是发的饷不一样吧!卯爷笑道。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一股阴风吹来,桌子上的灯忽的灭了。
屋子里一下就黑了下来,只有那盆火炭发出微微的红光。
忽然,我听见当门中堂桌子上有什么东西嗡嗡的发出抖动的声音,紧接着,门口传来一声尖锐的哀叫,二爷猛地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长条形的东西就出了门。
卯爷也站了起来,叫我:八里,你快过来!
我赶忙跑了过去:怎么了卯爷?
卯爷小声道:少说话,注意点儿!说着,他转身把门关上,然后拉着我躲在灶台旁的犄角旮旯里,不让出声。
二爷的家是三间房,以前很多人家都会把做饭的灶台垒在屋里,二爷家东边儿屋是灶台,做饭用,西边儿屋放的是床和柜子,中间则是中堂,放着一张供桌,两把藤椅。
过了一会儿,我压低了声音问卯爷:爷,这是咋了?你这么紧张?
卯爷道:有脏东西!还不知道走没走,别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卯爷站了起来,环顾一下四周,从怀里掏出纸媒子,吹着了点着中堂桌上的灯,说:好了,没事儿了,过来吧。
我说:那二爷自己出去了?咱们不出去看看?
放心吧,卯爷道,你二爷不会有事儿。
那刚才咋知道有脏东西的?我问。
卯爷看看我:想知道?
肯定想!我道。
卯爷拉开门,看看外面,确认没什么情况了,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你知不知道你二爷桌子上的那把剑?
知道啊。我道,可是这跟那把剑有什么关系?
说起那把剑,可真是破破烂烂平淡无奇,连剑鞘都没有。剑身长约三尺,宽二指,剑身锈迹斑斑,剑柄上也是锈迹斑斑,二爷有时候会放在中堂桌上,不过更多时候都是放在柜子里,用他的话说就是那把剑破破烂烂的,还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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