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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宝龇牙咧嘴地摸了下屁股,看看地上方才扎屁股的那块石头,还好,石头棱角上没见血。“他奶奶的,幸亏我没有直接一屁股坐下去,否则,屁股还不得被扎穿了?”王小宝骂咧咧一句,再看白胡子,不由暗暗吃惊:只见白胡子身上的鼠毛一根根全都竖了起来,白气更盛,渐渐将它的身体包围了,身体笼罩在白雾中几乎看不见了,唯有那条长长的尾巴高高翘起,从白雾中冒出来,显得特别醒目。
“白兄!白兄!”王小宝试探着连喊了两声,白胡子充耳不闻,没有一点反应,此时,它口中那尖细的叫声没有了,除了能看见那条尾巴外,整个老鼠身子都浸没在白雾中。王小宝心里暗叹,不愧是张道长调教过的徒弟,有真功夫!毫无疑问,它调息运气的功法是张道长教的,只是,姿势难看了一点!“什么动作呀,身子趴地上,屁股向上撅着,正在日一样。”王小宝心里暗笑,张道长怎么教给白胡子这种姿势?简直可笑之极,转念又想,道长教给自己用会阴吸气法练功不也是很特别吗,哈哈,张道长教的练功心法全在下三路上,当真也是有趣好玩。
说来也怪,王小宝脑子胡思乱想之际,身上却不觉的冷了,此时,笼罩在白胡子身边的白气已经悄悄弥漫了过来,王小宝明白了,白气起了抵消寒气的作用,白胡子的功劳大大的。王小宝想提醒白胡子可以起身了,但此刻见白胡子如老僧入定纹丝不动,刚才连喊两声,它都听不见,王小宝心想这个石窟实在怪异,需要赶快去前面打探一番,如有异常就及时撤退,白胡子练功专注到仿佛失去直觉一般,这便如何是好?怎样才能让白胡子快快起身呢?
王小宝脑子一转,有了主意,他朝前走了几步,故意大声惊讶说道:“小兰,小兰你怎么来了?小白呢,她没和你一起来?”
这一声果然奏效,只见白胡子骨碌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看了看,扭头问王小宝:“小兰呢,小兰在哪里?”
王小宝笑道:“怪不得道长对你已经彻底失望了呢,你心中欲望未除,不会再进步了。”
白胡子见被王小宝骗了,没有生气,叹了口气,说道:“你哪里知道啊,我好多日子没有找小兰小白她们了,我是故意疏远她们你知道吗,希望她们尽快把我忘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她们还年轻,有权利追求幸福,希望她们都有个很好的归宿吧。”
王小宝听糊涂了:“白兄何出此言啊,你和小兰小白吵架了,还是闹误会了?不会是我了大补丸的事吧,你让小兰放心,我不会白吃的,我说过,吃她一个大补丸,回头拿两麻袋花生补偿她,只是,别急,等我离开古墓后再说。小白又是怎么回事,我没吃她的大补丸啊,你不是说她很小气不肯给吗?如果是因为大补丸的事,引起你们之间不愉快,那我就太过意不去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白胡子打断王小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相聚是缘分,分离也是无奈。过段时间,等你打开天目后,我不是就要跟你去京城吗,一旦去了京城,以后能不能回得来就难讲了,所以,得让她们习惯我不在身边的日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王小宝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太理解,其实他有好几次想问白胡子,作为鼠类的老大,有吃有喝,有鼠美眉陪伴,手下还有一支军队,放着快活逍遥的日子不过,干嘛听道长的话跟着自己去京城办那件到现在还不知道的“大事”?
王小宝刚要问,忽然,从旁侧两块石头的夹缝中轻悠悠荡起一条丝状物,飘飘忽忽朝他迎面而来。
这条丝状物看上去就是一条丝巾,颜色洁白,长约三十公分,飘乎乎的,轻若无物。而丝巾飘荡过来的过程中,渐渐舒展开,上面出现了一对鸳鸯,活灵活现,随丝巾上下起伏若隐若现。
王小宝看地发呆,白胡子也看愣了,很快,它第一个反应过来,咧嘴,嘿嘿笑了起来:“小宝弟,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说这个石窟就是专门为你设计的,石窟内有美女等着你哇。果然不错吧,看,美女给你抛来绣球了,还不赶快接着。”
王小宝心砰砰乱跳,他从小就听神泉峪里的老人说过,古代,有这样的风俗,如果有女子暗中喜欢某个男子或对该男子很中意,为了表达心中爱慕之情,除了向对方暗送秋波外,还会不经意地把手帕啊、丝巾啊什么的装作不经意地丢在地上,当然丢到男子看得见的地方,等对方去捡,而手帕或丝巾上通常绣有鸳鸯之类的东西用以表达爱意。说实话,自从王小宝听到这种事后,就经常期盼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当然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但很遗憾,是在梦里,还是白天。
如今,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王小宝却糊涂了,这他娘的怎么回事,石头缝里怎么突然飘来一条丝巾?难道……有个美女躲在石头缝里悄悄向他抛来示爱的信物?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到极点也匪夷所思到极点啊,我不是在做梦吧?王小宝试探着抬手,朝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下用力有些重,“啪!”右腮帮子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发出一声脆响。
白胡子说:“幸福来的太突然,连你自己都难以置信吧,不要犹豫,根据我的经验,当幸福突然降临的时候,你要大胆的勇敢的上前紧紧抓住……”
白胡子话未说完,就见丝巾已飘到王小宝眼前,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时,却抓了个空,同之前那件灰色道袍一样,丝巾经手一触及,马上变成了零零落落的碎片,在空气中如灰烬一般向地上落去。绣在丝巾上的那两只鸳鸯原本是黄绿红相间带颜色的丝线,随丝巾散开后,两只鸳鸯也随之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