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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说道。
那水鬼想都没想，带着一些哭腔幽幽说道：“大师饶命，大师饶命，我都不知道咋回事，稀里糊涂就被一股大力带到了岸上，我真不知道咋回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右手，右臂又冒出淡淡红光。那水鬼看到后突然跪到地上，冲着我说道：“大师手下留情，放过我吧。我也是个苦命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我都在这里呆了三十年了，谁愿意当孤魂野鬼，可我找不到替死鬼，才下了我的狗眼对大师您出手的。”
“三十年？”我自言自语道。我从小就听奶奶讲过这些替死鬼的故事，有很多池塘江河里都有淹死的人，而大多数淹死的人都是被水鬼拉下水而死，也就是替死鬼。然后前者可以去转世投胎，而后者需要继续害人才能离开这里，这也算是个恶性循环。所以，父母都会告诉自己的孩子不要去野浴，因为很容易遇到水鬼的。
对于这样的鬼，我还是同情的，可是同情也是有原则的，更是有尺度的，既然知道这样很痛苦，去伤害其他人那就更是不对了。我刚要抬起右手去打他个魂飞魄散，以免他再去害人。却没想到这只水鬼带着哭腔对我说道：“我也想去投胎，我也是横死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一直留在这里！这不公平！凭什么！”
我动摇了，也沉默了，我放下了右手。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害人的鬼可以去投胎，被害的人却要留在这里，这是个什么法则，难道天道就是如此？这么一直让它恶性循环？我下不去手，本来我也下不去手。
“你走吧。”我轻声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月光洒在河面上，河面上泛起银光，而银色的河面上又不时有鱼儿跳起。而这安静的画面却被一声惨笑打破。
“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那水鬼显得更加疯狂，他身上的水更多了，有更多的水往地上不断地流淌。
“我会向白无常谢老爷他们禀报的，让他们带你重入轮回吧。”我看着这疯癫的水鬼，心中仿佛打碎了五味瓶，是十分得复杂。
那水鬼还是狂笑，他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鼓，同时还大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活不长，为什么坏人去轮回，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我也不敢去回答，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我一直相信“好人有好报”，我相信这句老话。可这水鬼不相信，也不必相信，他已经被鬼害死了，又在这冰冷的水中度过了三十载岁月，又难免他会疯癫。
我看着月光下发狂的水鬼，他左摇右摆，同时嘴里念着很多话，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在诉说着心中的不满。这水鬼的身体还在膨胀，慢慢地就变成了一只小牛大小，好像是个气球飘在空中。
“砰！”水鬼的身体爆开了，可没有什么东西掉落下了，多的只是我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