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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只有罗莎逐渐低下去的乱叫。
周盛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双眼睁开,朝中间的圆洞看去。片刻后,周清华在周盛确认之后,也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张开了一条缝。
入眼的是一片光秃秃的石壁。
“周公子,这边哦~”从另一边传来林蔓蔓不无恶意的声音。
周清华再三确认过,林蔓蔓暂时没有再把那块圆盘拿出来的意思,才稍稍卸下了一些防备,与她走近了一些。
“周公子,你先说下这圆盘是怎么回事吧?为什么罗莎一看就发狂了?”林蔓蔓先发问。
周清华叹了口气,话中多了几分探究之意:“该问的不是大小姐为什么疯了,而是为什么你没疯?”
林蔓蔓皱眉:“你的意思是,谁看到了这块圆盘谁就会发疯?”说着,她想起罗莎那声刺破耳膜的诡异尖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如果真是这样,难怪周清华起先会对她产生怀疑了。
他眉头紧锁,道:“你先形容一下那块圆盘吧。”
周清华听了她的描述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片刻后才道:“你还记得那圆盘上的符文是什么样吗?”
林蔓蔓记性本就不差,在修炼之后记忆力更上了一层楼。尽管那符文颇为复杂,她在回忆了一下之后,还是答道:“记得。”
“那你写出来试试。”周清华道。
林蔓蔓干脆地应了声好,以合上的流萤作笔,在洞中的石地上刻了起来。可才刻了两画,她便“咦”了一声。
“怎么了?”周清华不动声色地问道。
林蔓蔓摇了摇头,蹲在地上挪了挪步子,换了个地方刻起来。又刻了两画之后,她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望着流萤在地上刻出的白痕不知所措。
明明这个符文就在她的脑海中,明明每个笔画都一清二楚。但她就是写不出来。
就好像将“想象”转换为“实际”这个操作,在这个符文上被强行切断了一样。
强行写下去的话,大脑就会进入一种类似于“提笔忘字”的状态,有关这个符文的结构、笔画,都变成了模糊而不可知的。而当她放弃“写出来”出来这个想法之后,那个符文又会重新出现在她脑海中,每一个勾提、弯曲都如此清楚。
但她就是写不出来。
她缓慢而僵硬地抬头,看向周清华:“你可能觉得我在开玩笑,但我真的写不出来。”说罢,她又解释了一下,“不是记不得,是写不出来。”
说完,她的心就沉了下去。
她这行为,就跟目击者群众信誓旦旦跟警察说我记得犯人长哪样,到了指认的时候却说“哎不好意思我记得,但是我认不出来了”。
不管警察信不信,她反正是不信的。
周清华跟蹲在地上的她大眼瞪大眼,片刻后周清华不仅没有怀疑她,反而松了口气,道:“果然。”
林蔓蔓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说果然?你早就知道这符文写不出来?”
见周清华点头,林蔓蔓才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画蛇添足,编个什么鬼画符出来。她站起身来,看向周清华:“周公子,你已经试探完了。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可以跟我说一说了吧?”
周清华也不再顾左右而言其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这要从我前几次来这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