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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儿巴卡从前所发生的事不能与今日之事混为一谈,它们毫无关联,何况,我儿一向心善,待人彬彬有礼,绝不让被教会教典里列为罪恶的事沾身,”马卡罗伯爵阴森森的说:“小戴纳男爵,你这样空口在法院里败坏我儿的名誉,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哦。”
马卡罗伯爵是城中的大贵族之一,门下产业涉及半个城的商业,财富众多,又与众多贵族有姻亲关系,因此在双月城一贯无人敢惹,想不到今天他的宝贝儿子只是出门逛街(找乐子)居然被抬着回来了,那满身的鞭痕触目惊心,伯爵当即拿出马鞭把陪同儿子上街的仆人奴隶统统再抽了一遍,追问出事情与一贯看不顺眼的戴纳家族有关,他便告上法庭,誓要替儿子讨回公道。
菲克斯的额头马上冒起青筋,未成年便获得贵族头衔的他最介意别人拿他的年龄说事,好像他不配得到爵位似的。
他刚要反唇相讥,云片羽拦住了他。
“法官大人,我很冤枉。”台下,云片羽揣摩着窦娥的心态,可怜兮兮的说:“我可以对神发誓,无论是我,还是菲克斯.戴纳男爵,我们都没有伤害过马卡罗伯爵的儿子,因为那个打了巴卡先生的女魔法师,我们根本不认得。”
what——菲克斯以为自己听错了。
“狡辩!”马卡罗伯爵斥道:“在公正严明的法院里,在数位证人与白纸黑字的证言面前,你居然敢狡辩,实在可恶!”
“法官大人,我没有狡辩,”云片羽说:“我是真的觉得冤枉。什么叫我当街行凶伤人?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今天早晨才进城,也是第一次来双月城,更是第一次碰见巴卡.马卡罗,我与他在昨日之前都素未蒙面,我们之间无仇无怨,怎么可能去伤他呢?”
“根据当时在场仆人的证言,是巴卡先生出言侮辱了戴纳家,因而激怒了你。”法官说。
“大人,那您可以告诉我,是哪位仆人,亲眼看见我将巴卡先生打伤的?我可以发誓,我当时在场,绝对没有碰他一根头发。”
“根据巴卡少爷的仆人证言,是你的同伴,一名女性魔法师出手。”
“这点不对啊,我没有魔法师同伴,我的同伴有两位,一位是我的男仆,一位是我的护卫,我没有女性同伴。您可以去询问城门的守卫,今早我和他们一起进城,只有三人。法官大人,可否请那些仆人上来与我当面对质。”
法官点头,命人带上了仆人,四个仆人各个被包得像木乃伊,躺在担架上哀嚎连连,搞得菲克斯暗中撇嘴,谁不知道城里的光明牧师的治愈术有多厉害,只要不是掉胳膊掉腿的,什么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都可以很快恢复,这样明显的做作行为是打算把外人当傻子耍吗?
菲克斯并不知道蓝水是地领上级的魔偶,给予这些人的伤害也就不是简单的皮肉伤,伤口必须用中级治愈术才能治好,可马卡罗伯爵并不关心仆人,所以只让他们接受最低程度的治愈术,自然浑身依然疼痛不已。
至于被云片羽点名了的巴卡则是最惨的一个,当时云片羽所了‘满地找牙’,被蓝水按照纯字面意思而执行了,事后,掉在路面上的牙齿多得可以当玻璃球打。因此爱子心切的马卡罗伯爵才会怒火中烧的向法院提出申诉,如果戴纳家不是贵族,他早就私下派护卫踹门抓人了。
由于仆人伤得太重,说话含糊不清(牙齿打掉了),由受伤最轻恢复最快的兽人奴隶上前,他为了保护他的主人——因为如果主人受伤,在场的奴隶将受罚。好在他是兽人,皮糙肉厚耐打,现在也是唯一一个能站着说话的当事人。
云片羽问他:“你敢对着兽神发誓,你接下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绝无谎言?”
兽神是兽人所崇拜的主神,也是战神,虽然这名兽人沦落成奴隶,但他也绝不敢违背神灵。
兽人指着胸口,用漏风的嘴巴说:“我对伟大强壮的兽神发誓,我所说的一切绝无谎言。当时,正是这个女人的同伴,用魔法制作的鞭子,殴打了少爷。”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马卡罗伯爵哼道。
“等等,你怎么知道那名女魔法师是我的同伴?你以前见过她吗?”云片羽又问。
“没有。”
“那你以前见过我吗?”
“没有。”
“那你是如何判断我和她是同伴关系的?”
“呃……”
“花言巧语。”马卡罗伯爵气愤的说:“当时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跟你是一伙的!”
“伯爵大人,您这话说得蹊跷,您当时可不在场,您怎么能说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呢?”
“你这是诡辩!法官大人,你快快审判这个拒不认罪的恶徒!”
“伯爵大人,云小姐说得有一定道理,”大法官说,虽然他听得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仔细多想想,又觉得对。
“当时,我们几个听到你叫了她的名字,之后,那魔法师就用魔法变出了鞭子抽向我家少爷。”兽人说道。
“你说听到我叫她的名字?”
“是的,‘蓝水’,我听得清清楚楚。”
“可笑,先前你承认了,你不认识那女魔法师,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而且你怎么肯定我说‘蓝水’一词,是指她的名字?”
“这……”兽人一时结巴了,对方的问话好像哪里不对,但又好像是对的,不行啊,脑袋好晕。
云片羽勾唇一笑:果然兽人的逻辑思维不行。
“蓝水一词是我们族东方人的方言,意思是‘你住口’。当时巴卡用言语一而再的冒犯菲克斯还辱及他的兄长,这使得我这个外人也看不下去了,我一时气愤用我本族的语言说话。可惜偏偏这么巧,一个陌生的魔法师突然冲过来,二话不说就用鞭子抽了巴卡先生。我们在旁边都看得惊呆了。是不是啊,菲克斯。”
“是的,正是这样!”菲克斯马上顺着说:“我们都一头雾水,不明白那位突然出现的女法师和巴卡是有什么恩怨?”
“胡说!那女人分明是受你指使!她是你们的同伙的!”见两人耍赖,马卡罗伯爵大声指责。
“伯爵你怎么可以非要说是我指使的,好,那我就再问问你的奴隶。”云片羽不慌不忙的又问兽人:“当时在女魔法师挥鞭子前,你除了听我说一句‘蓝水’外,还听到我说什么吗?你有听到我说‘你用鞭子抽你的对面那个家伙’这样的话吗?”
兽人摇头:“没有,你一句话都没说。”
“是一个字都没说才对吧。”
“对对,你什么都没说,反正那魔法师开始鞭打巴卡少爷,事后,那魔法师也是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好,那我再问一句,请你仔细回忆,我与那女魔法师之间有任何交谈吗?”
兽人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了几秒:“没有。”
“那我们有眼神交流吗?当时我们所占的位置你还记得吗?”
“没有眼神交流。当时你们是这样站的。”兽人脑筋简单,他当场比划起来,菲克斯和云片羽站在一起,巴卡位于几米外的对面,而蓝水则出现在云片羽前面,距离巴卡更近,但蓝水是背对着云片羽的,并且在鞭打完毕后也没有转头就直接离开了。
“好了,法官大人,案件到此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我根本不认识那女魔法师,当时我是受沙威廉.戴纳所托来双月城探望他的家人,我恰好在街上与菲克斯相遇,这才与巴卡.马卡罗有了初次见面。至于那魔法师为何会当街行凶,可能是以前跟马卡罗公子本人有什么仇怨吧?”
大法官一时无语,这位异族女人几个询问后,与其说是梳理清了案件,不如说是把案件搅得更混。或许当时在场的明眼人真是一眼能看出她跟行凶者有关系,可单单空口的说辞却不能成为有力证据,而且要说女魔法师的出现是巧合,有这么巧的吗?但是,若是说那女魔法师是寻仇而来,以马卡罗伯爵儿子身上的一堆桃花债来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上流社会的圈子都知道巴卡喜好美女,且追求的手段颇为不齿。
可是这样,案件该怎么判?
一旁是菲克斯都听傻了,本来他都做好了准备要和马卡罗伯爵争辩得面红耳赤,可被云片羽三言两语这么一说,居然把他们俩都开脱出去了,厉害,等等,会不会那个女魔法师真的跟云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她真的是巴卡那色狼以前犯的桃花债?
至于马卡罗伯爵,如果他手里正握着两核桃,现在一定被捏成渣渣了。
无视某人射来的死亡视线,云片羽完全气定神闲,想告她行凶,也不是事先打听一下她在大学与若校草系草以及其他男生斗智斗勇的故事,她可是曾莫名无辜的卷入若干争风吃醋的事件里,开始一忍再忍,然后就进入了‘老娘不发威,当马王爷不长三只眼啊’的暗地耍阴招时期。在云片羽眼里,双月城的法官大人未必比大学有灭绝师太之称的教导主任更具威慑力,就算法官真要偏袒马卡罗伯爵,她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