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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她母家都知道，也多次被人拍到。但顾家的人为了瞒住你，花高价买下被人拍下的证据。要不然顾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在一夜间就分崩离析。那是因为那么多年，顾家的财产都花在了替顾海棠毁灭证据上面。”
王芳越说越来劲，全然不照顾自己嘴角两条血痕。
她游走在众人中间，看着这人说一句，看着另一个人又说一句。
“一张照片高达几十万，一段录像几百万。”王芳不屑的说着“你还不知道吧，顾海棠为了掩盖住这事还亏空公款，公司的几个元老都知道。大概是内心不安，顾海棠一死，他们就纷纷离开了公司，再也找不到了。”
王芳绘声绘色的说着，就像是在为大家讲述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故事一样。
“早就听说那个顾海棠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是啊，成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她爸爸不就是个市长吗，眼高于顶从不把咱们亲戚放在眼中。”
“可不是嘛，老狐媚子生出个小狐媚子，我看这冉云端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刚多大啊，你看看她身上，啧啧啧……”
“……”
耳边的窃窃私语不绝于耳，冉云端听着别人说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她们的话中牵扯了顾海棠，她就不能再淡定下来。她心里清楚，自己想要开口回骂过去，可不知怎么的，说什么也张不开口。
此时的她浑身僵硬，连动一动都是奢望。耳中清晰的听到王芳的欲加之罪，还有其他人的低声嘲讽。她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冷冷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芳，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冉正名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涨红脸问着。
王芳听罢勾唇一笑，“当然，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但照片你总不能不信了吧。”
她说着，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里面倒出几张照片。王芳轻笑一下，举着照片到冉正名的面前，“姨夫，要不要看看。”
冉正名怔了好几秒，而后才慢慢的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照片。照片很少，本来就没几张。本来没几秒钟就能看完，可冉正名足足盯着看了将近一分钟。
冉云端不知道照片上是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的。因为冉正名的表情是她从未见到的，即便是小时候和母亲吵架，或者骂她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
那是种什么表情？失落？低沉？被一拳打入地狱的绝望？
冉云端的脑海中飞速闪现了几个片段，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几张照片已经被甩到她的脸上。
“你自己看。”
照片随着冉正名的动作纷纷散落在了地上，冉云端还没来得及捡，冉家的几个亲戚就上前拿了起来。
“正名，这可真是了不得了，这，这顾海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以为年纪远在冉正名之上的长者开口，眼中的震惊不比冉正名少几分。
冉云端没动，但她微微低头，清楚的看见他手上拿着的照片上是母亲顾海棠和一个男人凑在一起亲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