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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释放善意也是必须的,比如承诺会在随后的几天内妥善安排迎奉包括松岛幸八的爷爷父亲在内的二战老兵的遗体骨灰回国。比如就在眼下,帮助松岛幸八渡海。
“需要我的帮助吗?”大河正义向松岛幸八伸出右手。松岛幸八显然属于全知者那种辅助型的能力者,战斗并非他的专长,这从他在针对菲律滨人的袭击里并没有露面就可以看的出来。所以松岛幸八虽然身为能力者,但在面对500米的距离时依然需要帮助。
对大河正义展现出来的能力,松岛幸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对大河正义表达的善意,松岛幸八也没有太多回应,他在沉默中被大河正义带上了客轮,然后就一直朝着西方看去,似乎忽然间有了心事。
汽笛长鸣,客轮起锚缓缓驶离克把苏拉岛。
“为什么向东?”松岛幸八没有选择进船舱休息,而是扶着栏杆继续向着西方眺望,哪怕细细的雨丝将他全身都淋透了。
“因为申国人?”没等大河正义回答,松岛幸八又再问道--大河正义并没有对他隐瞒情报。
“在我还小的时候,父亲就常与我说起,申国人懒惰愚昧又狡猾怯懦,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对手,帝国英勇的士兵早已踏步大半申国,所向披靡。为什么我们要因为申国人的到来而退却?”松岛幸八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望向大河正义,认真的问道:“羑国不是我们的敌人吗?他们又为什么帮助我们拦截申国人?”
大河正义一时语塞,不等他组织语言,松岛幸八又再说道:“爷爷和父亲还年轻的年代里曾经有许多人来过宣传,说大曰本帝国已经战败,战争早已结束。听说那时候有很多人相信,所以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可爷爷不信,父亲也不信。父亲常与我说,那是敌人的心理战,因为无法战胜我们所以只能卑鄙的想要诱捕我们。我今年十七岁,在我生下来后就没有再遇到过劝降的人,我更没有办法确定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我刚才看到菲律滨人对你很恭敬,这难道不正是因为他们畏惧帝国的强大?”松岛幸八似乎被自己搞糊涂了,他不zhidào现实究竟是怎样,曰本究竟是胜了还是败了?
松岛幸八只有十七岁,这让大河正义一愣,要zhidào到他看起来比三十岁还老一些,可想而知这些年他过的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大河正义想要安慰他,可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无法回答松岛幸八的wènti,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说起。“曰本战败”虽然没有几个字,可对着松岛幸八,他真的说不出口,他自认无法将战败这个消息告诉一个为曰本奋战至今的人,甚至这个人自出生就已经被他的祖国遗忘了。
至于和羑国人的关系,大河正义同样不zhidào应该如何解释,敌人?盟友?前者看起来似乎已经结束了快七十年,双方的关系已经变成了后者,可大河正义自己都不相信羑国是曰本的盟友,他从来都认为这七十年不过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奴役。要zhidào这七十年里压制曰本军事发展的并不是申国反而恰恰是曰本的盟友,如此憋屈,他又如何向松岛幸八解释?
对羑国人的不信任甚至让大河正义想到一个心的wènti,如果申国人的商船不停,羑国人就真的会以武力拦截甚至击沉他们吗?这么多年,羑国看起来一直站在曰本一边,可当需要他们真正与申国对抗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
否则怎么解释一艘强大的主力战舰拦不住一艘集装箱货轮?哪怕那艘货轮的sudu再快也不应该成为借口,羑国人如果真想拦截,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达成目的。真正决定他们是不是选择和申国武力对抗的只取决于其中利益的大小,而那个利益显然不kěnéng是曰本的。
大河正义并不怕高帅,更不会将吴能放在眼里,可他如今身在船上,极大的限制了他的能力发挥,而对手则拥有武装传送的能力,所以大河正义才会选择避让,不过这并不是避让的唯一理由,对羑国人的不信任始终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羑国人究竟有没有决心?大河正义一时间也沉默起来,甚至忘记了回答松岛幸八的wèn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