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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而言,从开国皇帝正荣帝治下,历代帝王尚算勤政爱民,正荣帝自身更是呕心沥血,日夜为继收拾战祸后的烂摊子,以至称帝八年便驾崩。
戴着抢夺大周江山之蛮夷的帽子,历代大正帝王兢兢业业克尽职守欲博取百姓认同。若非推翻帝王制建立民主立宪也不会国势摇摆,更不会有公元1942年那场兵祸。整个大正编年史,于符婷看来,绝对比大周王史更值得褒奖。
纵观如今的大周,表面国富民强内里糜侈不堪,官僚骄奢成风勾结朋党。常言道:小小白蚁可蛀大梁。长而久之政权必然旁落,大正国只是充当了利剑,将巨龙割开皮肉露出腐烂的躯体。
大周亡大正兴本就是奴隶社会倾覆封建制度崛起的界碑,历史洪潮推就,怨不得大正军队更不该怨怼一个臣子。并且,周文帝得封文王全仰仗符思三寸肉舌,厚颜无耻向大正皇帝讨来。君王都降得,为何臣子降不得?
当然,在刚直忠臣眼中这的确不算功劳,非但不算功劳还叫买主求荣。那些自以为忠自以为正直的直臣,理所应当的叫嚣:“既然国破了,皇帝该自刎谢罪于天下!”剩余一班大臣更该一脖子吊死殉国,那才叫忠正不阿,那样的大臣才配名流青史。
符婷对此类做法一向批驳为不识时务,亦极不了然。因此,于符婷而言,对大周官风民风那是相当唾弃,对即将到来的大正政权体制却是异常期待。
所以她断言,换作重生的自己,势必再降一次。也谈不上降,自己本就是大正人。
这些事符婷藏在心中不愿提更不能提,也从未起过心思去改变那场即将到来的战祸。国之将亡,一介文儒,还是十一岁的文儒,还是其身实为女子的假文儒,又能如何?
符慎接到家书,心中担忧老太爷病况,留下管家与其余人等收拾金银细软一应家私,又吩咐妥善护送二位公子回京,自己则轻车简从连夜起行回京。
符婷与符江依依不舍送至洲界,泪汪汪的望着父亲离开。这一世,符婷实实在在敬爱着符慎,比前一世对符怀山之情更甚。上一世自己身体健康没体会过溺爱为何物,这一世在符慎膝下才感受到溺爱钟爱等父女深情。突见符慎离去,难免心中难受,回府后几日郁郁,不得开心。
一应家私物件收拾停当,又与几位有品德的乡绅名士告别,全了父亲未尽的礼数,符家二位公子立秋后终于起行回京。
正是秋风凉爽、梧桐金黄,香桂幽甜时节。符婷符江毕竟年轻,上头又无长辈拘着,一路品花赏风倒也有趣。
午时行至洲界,随从来报,说是前方路旁搭了路棚备了茶点餐食,主人请二位公子前去歇脚。
符婷问清楚居然是棋社老板出资,张善年牵头设下这饯行路棚。想着古诗有云: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自己客居靖安如今一别只怕再无回转一日,能得一友设棚送别,此等心意实在厚重。
又思及张善年举人功名在身,在靖安府也算薄有声望,又较自己年长,算父字辈人。如今真心与自己结交,实在不能屈了人家这份心意,心中真正生出十分想见之情。换过见客的衣衫,携符江齐赴这惜别之宴。
下得车来,见路棚所设之处,遍地秋海棠开得正艳。联想大观园中一干绝色结海棠之社,那是豪府风情,眼前虽是野趣,却丝毫不见逊色。心中不禁赞美:果然张善年是个懂情趣的。
张善年侯在棚外,远远瞧见轻裘白靴,风致卓越的少年款款行来急忙迎上打千:“几年未见,大公子愈发风流了。”这风流搁在古时那是溢美之词,如今却多少带些贬意在里面。
符婷也打个千:“见笑见笑,晚生瞧前辈也发福了。”如今既中了士子,便可谦称自己为符生。这富态却是举人老爷张善年如今这个年纪最爱的赞美。读书人皆清瘦,却并不乐见一生皆瘦,总还是希望官运亨通富贵荣华,所以赞美举人老爷发福是很对路的。
客套结束分主客落座,棋社老板领几个棋童在一旁伺候,胭脂等女不便进只秋冬跟着。几色菜肴倒也精巧,符婷用得比平时还多些:“我府上的东西就是图好看,味儿却远不及前辈家的。”
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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