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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工友嘴紧,也不讲啥事,只管催促老刘头快走,老刘头吼醒其它人,让跟了一道去。
大清八早的,河滩上站满了人,有人从搅拌机卸水泥。
水泥通宵加班搅,今天用来塑墩,按理讲应该细湿像浆,但远远瞅着,倒出来却是大坨大坨不成形。
老刘头手搭凉棚,远远望了望,责问说:“昨天哪个值夜?搞的球名堂!放恁大的石子儿,是不是机器搅烂咯?”
“不是不是!快走嘛!”报信工友拉他,急急又讲:“包工头遭了,早上有人发现,他和女会计在机器头睡觉。”
“啥?!”老刘头盯住工友,半晌反应过来,一路小跑往河滩撵。
现场触目惊心。
水泥块灰白凝固,凸起一坨坨硬块,我瞧见泥面有几根茬,像是折断的指头,还有半拉脸,黑糊糊分不清是谁。
指挥倒泥的是工程队大老板,姓杜,三十多岁,平日不在队上,这回专程赶来处理事故。
他挺和蔼没半点架子,先是找老刘头问话,随后又问我们几个后生。
我们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大老板听完没多话,扭头冲人群讲:“事情同大家没干系,都莫瞎议论,我来解决。”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最近活碌重,晚上安排上门婆娘犒劳大家,弟兄们放宽心耍。”
随后,他示意老刘头收尸,吩咐说搞完莫乱扔,先搁队上办公室去,他有法子解决。
刘头点点头,找了块塑料布铺地上,吩咐我和胖子开搞,人碎了莫法抬,只好连泥带肉铲上去。
胖子嫌晦气,抱怨说:“真他娘会挑地方耍,平时吆五喝六,死成渣还来触老子霉头!”
我劝他:“少说两句吧,人喝多了走错地方,谁也不想不是?”
胖子停下铲子:“我当时喝多了不知道,你可清醒的,那个女会计喝了么?他们杂出的门?”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昨晚女会计出门的时候清醒白醒,包工头抓她胸还会脸红来着。
后来杂会卷进机器,估计只有他们自已知道。
工地上出了这种事儿,大老板宣布暂时停工,都待在工棚休整,不能瞎议论也不能四处乱走。
直到晚间,他提着糕点又来了,这次带了四五个嘴巴涂得血红的女人。
大老板叫齐各组组长,挨个发糕点,喊他们自已挑女人。
按规举糕点平分,上门婆娘按资历轮流耍。
咱组只有老刘头好这口,照例人归他东西归后生,老头子让我们出去晒月亮,等他完事再回去睡瞌睡。
我们三个后生去了河滩,找干净的地方分东西吃。
那年头物资匮乏,城里买的糕点,算是高档营养品,平日头吃不到的。
胖子最馋,抢过盒子左右嗅,嗅完他说大老板不厚道,糕点面糊味儿太重,包馅儿绝对偷工减料。
他说,比起他家雪梅做的,差着十万八千里。
胖子提到雪梅姐,八成想家了。
这两年为找徐三,一直没敢联系其它人,怕暴露身份。
但不联系不代表不牵挂,爹妈,师父,李师叔,晓北,甚至让我恨得牙痒的张晓东,也常出现在自已梦里。
有时想得厉害,我就练画符背《道德经》,两年时光不短,师父教过的符篆,而今几乎能一笔呵成。
但有一种符例外——南明符,画几次败几次。
这两年二姐从未出现过,我只能依靠画符判断。
南明符,光明正大至刚至阳,容不下半点阴秽之气,符不成,说明二姐仍在,反倒让我觉着安心。
胖子说归说,吃起来不比谁慢,三个后生都不是省油的灯,几分钟功夫,糕点盒子见底,约摸每人撑了半斤的量,还不带喝水。
吃到后来,顺子有些受不了,抹把嘴扣上盒子,说他先去解手,解完手再分。
胖子说滚吧,顺子四处瞅瞅,河滩上光洁溜溜没有遮挡的地儿,工棚又回不去,急得四处打转。
胖子指指河滩上的石棺:“榆木脑袋,去那后头解决呗!”
顺子大喜,百米冲刺奔过去,头也不回喊等他回来再分。
我吃得也有些撑,蹲河边扒拉两口水消食,胖子意犹未尽咂咂嘴,挑石子儿打水漂玩。
夜里河面很静,石片划过黑乎乎的水面,泛起道道粼光。
我瞧他玩,无聊捡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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