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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人和猫的灵敏度没得比,没有星力囚禁,我楞是连根猫毛都没斩到。
我心头开始发虚,人的精血毕竟有限,容不得这般消耗。连挥几指之后,我腿肚子开始抽筋,骨子里像被掏空似的发寒。
无头猫隔我老远观察,先头还很警惕,到后来干脆来回踱步子,那身段步态满满全是嘲讽。
我不敢大意强憋一口气,竖起食指护在胸口,但不敢轻易出手,因为这次再不中,怕是再无机会了。
无头猫也不着急,踱来踱去试探,僵持了一阵,它瞧出我是真不行了,忽地发出嘤嘤嘤叫声,它没头,声音直接从肚子出来,尖厉而沉闷,就像有人在捂住嘴奸笑。
我寻思拖下去不是办法,越往后形势对自已越不利,倒不如博一博和它拼了,没准能侥幸得手。
正想着,叫声嘎然而止。
“叫个毛!当老子不存在?!”
不知何时胖子恢复了清明,从背后死死摁住猫,猫断裂的脖子被捏住,一时半会儿动不了。
胖子嘴上开骂手上也不软,倒提匕首冲猫身子胡乱开捅,捅了有七八刀,猫身子不见流血也不挣扎,任由他捅不说还突然翻个面,把肚子露了出来。
我预感有些不对劲,大喊胖子要小心,胖子楞了楞抬头望我。
就这一望,异变来了。
猫断裂的脖口,缓缓耸出拳头大小的人头,人头面皮潮红,五官皱巴巴,像是出生不久的婴孩,那婴孩伸长脖子瞅着胖子,猫的四肢迅速勾住胖子手腕。
胖子没有鬼眼瞧不见婴孩头,但猫抱住自已胳膊,他也意识到有危险,慌忙摆动手臂想甩开,可哪有这么容易,猫爪凭空长了几寸,刀子似的戳进胖子手臂,那力道大得惊人。
胖子小臂瞬间皮开肉绽,甚至能听到刮动骨头的刺啦声。
这一下胖子挨不住了,痛得翻天覆地满地蹬腿,无头猫像水蛭一般附着,任他怎么扒拉都没用。
猫脖上的婴孩头似乎特别开心,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声空洞刺耳,与婴孩张开嘴的并不同步,就好比有人在替它蹩脚的配音。
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小院儿,即清晰却又不真实。
我心下大急,胡乱抓出所有符纸,大喝一声冲过去狂撒,符纸在胖子头顶散开,还未落地便霹雳巴拉燃起来,半壁小院儿照得透亮。
不知是符还是光响的缘故,无头猫似乎有些忌惮,“噌”地松开胖子,灵巧避过掉落的火团,随后纵身跃上秋千。
我赶紧去拉胖子,胖子胳膊早已血淋淋,软绵绵耷拉不知情况杂样,好在他人还清醒,努力配合我站起身。
我不顾上瞧猫,架起胖子死命冲向大门,踹开大门那一刻,我回头瞧院子,婴孩也在瞧我,五官皱成团咧嘴作笑的动作。
不过笑归笑,这怪物并没打算追我们,只是悠闲的趴在秋千上。
秋千没人摇,自个儿上下晃荡,发出吱吱嘎嘎声响…;…;
我不敢停留,扶着胖子顺原路逃,跑进杜天威请客的包房时,胖子遭不住了,浑身打摆子似的说好冷好冷。
我瞧着他,面色苍白口皮发乌,如果不尽快处理,只怕没多会儿就会失血晕厥。
我赶紧扶胖子坐上椅子,心急火燎四面扒拉东西包扎,桌上的毛巾都太小,最后索性撕烂墙上的帘布当绷带。
胖子伤势很重,被抓过的地方几乎没一块好肉,红白皮肉翻卷起来,有些地方甚至能隐隐瞧见骨头。
这还不是最让我担心的,他流出的血虽不发黑,但有股子腥臭,味儿很浓让人作呕,气味不对说明有感染。
臭味中还夹杂一种奇特味道,这味道我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闻过。
我一面包扎一面努力回忆,目光转向布满大餐的八仙桌。
杜天威请客的菜品,就是这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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