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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您睡醒了。”红依走进洞,刚要把馒头递给莘诚子,这时却是红依脸上一惊,春雪脸上一喜。
春雪拍手叫道:“道长变成白发老头啦,变成白发老头啦。”
红依苦笑道:“道长,怎么我的头发变黑了,您却变白了呢。”
莘诚子大口啃着馒头,一口气吃掉了三四个,然后看了看袋子,一股脑全吃了。春雪站在地上挤眉弄眼,却不敢拦。红依也只能看着,等他吃完了再问事情。只看见地上有一堆枣核,红依明白从疆果然来过了。
吃完了馒头,莘诚子好像还没饱腹,喊了句:“要是能喝点水才是更好。”
红依道:“那我现在去找水。”谁知这话刚住口,只觉得腰间一阵风过,她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得莘诚子大喊:“水是好水,就是太少了点。”
红依回头一看,火灵瓶正在莘诚子道长手里,被喝的一滴水也不剩了。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呆呆站了半晌。看着道长抛着瓶子当球玩,心知他不会扔在地上,却不免担心,恨不得扔来扔去的是自己,也比这珍贵的瓶子好。忽听得莘诚子喊道:“不好。”红依吓出了一身冷汗,低头发现瓶子已经又挂到自己腰间了。
“道长。”红依紧紧握着火灵瓶,生怕再被抢了去,问道:“道长,您的头发到底怎么了?”
莘诚子道:“没怎么啊,恢复正常了。”
红依道:“头发胡子都白了那么多,怎么能正常呢。”
莘诚子脸上一怒,暴跳起来道:“我要不是遇见小泥娃,我都不知道已经又过了十六年了,我当然也该变老了啊。”
红依这才明白,莘诚子是修了长生术,岁月流转,他却容颜不变。但是又觉得自己的年龄和样貌不符合,故而变老了去。可是道家都避讳外人问及年龄,因为说了人们也不相信。红依自是也不多问,便道:“道长,这把银锁的事您可知道。”
莘诚子撇了一眼,道:“哎呀,怎么这么多问题。不过,看在你那瓶好水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点点。”
红依暗自想:“道长你可知这瓶水对我有多重要,没了这瓶水,我想和歌潭主说句话都难,不过,既然这样了,我也就不能再麻烦他。也未见得这样就不好。”
只听的莘诚子道:“大概是很多个年前,我路过洛阳,在草地里刚睡醒,看见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抱着个包裹鬼鬼祟祟,我闲来没事就悄悄跟她身后。只见她把手中的包裹扔在一棵老树根下,还采了不少蒿草覆盖了一番,匆匆走了。我跑去一看,原来那包裹竟是一个婴儿,那婴儿定是出生后得了厥证,不会哭闹,误被认为已经死了。我就在他背上推了几下,朝他屁股一打,他哇哇大哭,停不下来了。我好生后悔,我只会救孩子却不会养孩子,抱都抱不好。当时我刚好在玉阳山抓了只老乌龟,本来是打算把他带到南方去,刻上字,看看它自己能不能爬回来。我就对那老乌龟说,吩咐它看好婴儿,让我去把那丫鬟寻回来。没想到我找了一天也没找到那丫鬟,等我再回去时,老乌龟和婴儿都不见了。我本来想着那老乌龟跑了,婴儿死了,就不再追究此事。没想到后来我来到玉阳,再见老乌龟时,那婴儿都八岁大了,成泥娃子了。”
红依点头道:“怪不得他说道长是救命恩人。不过,如此说来,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世啊。”
莘诚子大声道:“知道身世又如何?他那是因祸得福,那老乌龟的寿命,比咱两个加起来的数还大好几倍呢,他从小吃着它嚼碎的食物,喝着它的血长大,一身的灵气不修自成。我道家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
“是啊,”红依道:“我今天看他对身世也是无所谓了。”
莘诚子放声一笑,道:“说来好笑,这小娃子居然还杀了一个人,这个人你肯定听说过,就是北节度使安禄山。”
“安禄山?”红依惊诧道:“怎么会是安禄山?”江湖人人得知安禄山死于自己亲生儿子之手,不过再想,从疆所说的头将、年轻人,说不定刚好就是安禄山和他儿子。
莘诚子道:“我告诉他,安禄山死有余辜,不必听老乌龟的话,苦呆那三十年,他还不听。”
红依又听莘诚子说了一阵,原来从疆八岁时听莘诚子道长之劝,每日悄悄伏在玉阳大殿上听经,有时会晚上偷出一本书,天亮前再还回去。如此学了十多年,也算是识字懂礼。后来被安禄山毁伤了脸,就开始偷医书。怪不得后来被玉德尼师给发现了。但是药方虽多,却是捡不出能治脸伤的。还是陆无渊一句“无中生有”,他恍然大悟,聚龟蛇之灵气,借着画像,重修了一张脸,乃是“有生于无”。
莘诚子只见红依低头深思,道:“红依佛女,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贫道和佛女就此告别吧。”
红依恍然若醒,道:“道长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