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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豫王府。
程相之子、工部侍郎程简正在书房里踱步,又突然停下对好整以暇的豫王急道,“此事不妥!”
沈徵正在品茗,声音不疾不徐,“舅舅,你就是过于谨慎了。须知人一旦过于谨慎,就是畏缩了。”
程简的脸色变得铁青,忍不住道,“殿下出此计策,若无十足的把握,一旦被晋王殿下知晓,我们就失了先机。万一晋王撕破了脸,我们程家上下一百多条性命……”
“程侍郎!”
沈徵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十分恼火。这个舅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收受贿赂的事没少干,一到需要做事的时候就开始找借口推诿。程家上下都是一个德性,连自己的母后也是如此。
“我怎么听说,前天你还答应给回京述职的青州府尹疏通疏通,收了人家二十万两银票。”他看着程简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嗤笑了一声,“程相老眼昏花,下面的人便开始仗势做耗。打着各种名目收钱是真,办事就遥遥无期了。有你们这样的外家,真是丢尽了我和母后的脸面。”
程简不敢做声,对这位豫王殿下的毫不留情又惊又惧。惊的是,自己私下里的小动作早已被外甥知晓,今日狠狠打脸;惧的是程家本来已经后继无人,如今若再被外甥嫌弃、远远撇开,他上位之日便是程家被弃如敝履之时。他忍不住抓住手边的茶盏,一口饮尽。再出声时便刻意稳了稳声音,“舅舅也是从大局出发,为了程家好,将来也是豫王殿下的最大助力。”他有意忽略了外甥嘴边的讽笑,躬身道,“那臣就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准备了,四月初八,还请殿下莅临程府观礼。”
寺院的钟声响起,又到了做晚课的时间。
道远大师却没有去前殿,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禅房中,从佛龛后面取出了一面铁牌。铁牌上镌刻着绵延群山,气势恢宏。他站在佛龛前,默默上了一炷香,将铁牌握在手中很久。久到香成灰烬、屋内被黑暗笼罩。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挪到禅床前坐下,将铁牌放入贴身的衣物内。抬起手,掌中尽是凹凸不平的印痕。
“阿倩,我该兑现这个承诺了。”他的声音轻轻响起,只是喃喃低语,除非凑到跟前才能听清,“这姚家的黑铁卫令牌,我替你保管了二十年,终于要物归原主了。”
“他到底是沈家的血脉,有野心和欲望。可是对那个女子的感情,却分明像你从前的样子。”
他唇边浮起一缕笑容,更像在怀念什么。“等此事一了,你的心愿也算是完成了。我也可以找一个真正的空门,不再关心俗世了。”
道远大师静静地和衣躺在禅床上,月光如水从窗棂中透过来,洒满整个床榻,如同过去二十年中的每一日。
同沐一片月光,有人对月吟诗、有人对月长叹。
沈衍留了口信,半夜时分,一个黑影悄悄来到了他的书房外。
又像上次一样,他被这个黑衣人带着来到了那间熟悉的小院门外。推开屋门,映入眼帘的是容曦比平时略显憔悴的面色。
从烂柯寺回来,容玉便开始和她赌气。她心中烦躁,看到沈衍的脸,开口就硬邦邦的,“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甚为不妥,不知公子所为何事?”言下之意便是,有话快说、说完就滚。
沈衍不禁有些愕然,也有些好笑。两相对比,她初次见面时的温善便充满了循循善诱和虚与委蛇。而此刻的不耐下透出不加遮掩的真性情,颇为有趣。
他知道自己是来谈正事的,忙敛容正色道,“请容姑娘赐在下一枚解□□丸,和一位高手。进入父皇寝殿为他解了丹毒。”
容曦总算用正眼开始看他,目光略有惊诧,很快平静下来。她沉吟片刻,道:“我也觉得沈冲老儿若是现在就死了,未免太过可惜。”
沈衍听到她毫不在乎地直呼父皇名姓,心中也有了隐约的猜测。憎恨沈氏皇族,却能将父亲和儿子区别对待;尤其深恨父皇,会是哪一家的遗孤呢。自那日回府,他便到刑部将乾元三年至今被满门抄斩、获罪入狱流放的家族案卷全部细细翻阅,仔细探查遗孤尤其是女子的下落,抄家、流放的十四岁以下女孩全部没为官奴,均有迹可查,下场凄惨。却并没有得到和这容姑娘类似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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