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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宜长公主状告丁大将军杀子一案,最后以静宜长公主撤诉不了了之,而李府的风波成了京城新的八卦趣闻。
皇宫,御书房,永光帝坐在龙椅上,听着大理寺卿廖盛陌的汇报。听着听着,永光帝皱起眉头来。
廖盛陌站在御书房中央,声音平缓,语句清晰地说明了这件案情的始末。然而,廖盛陌并没有调查清楚一切细节。
为什么李府的一个嫡次子要去边疆挑衅丁大将军的队伍?
御史大夫李散的黄金是谁给他的?
除了这两个疑问,廖盛陌又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当初刺杀吴阁老家二老爷的刺客自杀而死,在这人的死尸上发现了诡异的图腾。这个刺客活着的时候,身体什么图案也没有,待他死后,却在后背浮现了黑色圆状的的图腾。
把图腾的图案画出来呈上给永光帝后,廖盛陌便报告完成,离开了御书房。
踏出御书房的大门,廖盛陌跟随前面的小太监离开皇宫。在路上廖盛陌一面回忆到丁七提供的线索,一面想到丁九的面无表情,心中暗叹道:丁大将军一府不可小觑。
***
“你可真厉害,阿九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李府的秘密的?”吴玉燕小姑娘一脸崇拜地望着丁衔瑜问道。
丁衔瑜有些无奈,又有些哑口无言,只能敷衍道:“猜的啊。”
“怎么可能是猜出来?”吴玉燕完全不相信,“当时长公主刚脱口说出六趾的时候,你就让人查他们的脚趾了,怎么能这么笃定呢?”
小姑娘难缠,丁衔瑜也只能好脾气地问:“你还没说后来长公主怎么办了?”
“哎……”吴玉燕叹了口气,才说出他们吴府打探到的真相。
原来静宜长公主回安王府后,带着安王府所有的侍卫和下人,又找了个仵作,去城外暴力挖掘了一座坟墓,直接开棺验尸。棺中的尸首虽然已经腐烂,但是骨骼还是完好,查看脚部竟然是六趾的,仵作非常肯定次结果。据说静宜长公主气得当场火烧了整个坟墓,并命人把尸首收拾进袋子扔到了李府。而后又把在李府的所有下人都按在院子的地面上直接打板子,有身体弱点的当场就死了几个,当时围观在一旁的李府大公子都吓得失禁了。
长公主的雷厉风行的效果也是显著的。李散的老仆人,和长公主的掌事姑姑都忍不住交代了。原来当初长公主怀第一胎七个月的时候,李散的外室却是快要临盆了。长公主当时外出礼佛,无意中动了胎气,要生孩子的时候却是在荒郊野外,挣扎着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个死胎了。看到昏死过去的长公主和这死胎,李散灵光一闪,正当他的外室在城外的一个庄子上养胎,当夜就喂了一碗催产药汤,极其顺利地在天亮之前把孩子换给了长公主,而那个死胎……不知所踪了。说来也巧,当时掌事姑姑的儿子犯了事,正被李散拿捏住了,掌事姑姑一时昏了头竟然当了帮凶。然而至此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生第二胎的时候竟生生给长公主灌了令人昏睡的药,最后竟然也换成功了。想就知道,六趾的就是那个外室了。
“长公主真可怜。”吴玉燕惋惜道,丁衔瑜又问:“长子是死胎,那长公主的亲生次子呢?”
“这个也听说了,在李府乡下的庄子里,说人黝黑黝黑的,瞎了一只眼睛,腿瘸了。”吴玉燕又是捶胸顿足的惋惜啊,李散虽然人面兽心的,但是人长得极好看,静宜长公主也是端庄漂亮啊,两人唯一的孩子却是如此模样。
“那人长相你听说了吗?”丁衔瑜引导着问。
“好像长得跟安王很像,据说长公主见到了人就抱着哭了大半天呢。”吴玉燕猜测道。
“就是根据这个猜的。那人我见过,我当时看到的时候就以为他是安王的孙子呢。”丁衔瑜胡扯道:“长公主的两个儿子跟长公主一点也不相似,一看就是有问题的。”
吴玉燕更加崇拜地看着丁九,“阿九,你真厉害,根据这一点细节就能推算出来那么多。”
“呵呵……”丁衔瑜能说什么?现在她才发现,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由叶军师来代劳吧。
***
“姐姐,你可是不知道当年长公主成亲的盛况啊。那是安王的原配生的女儿,又是唯一的子嗣。”观夫人此刻正与丁夫人感慨中。
“能有啥盛况?老丁和你姐姐我成亲的时候还是皇上主持的呢。”丁夫人不服气道。
观夫人却是继续感慨:“姐姐,你是不是奇怪,静宜长公主为什么没有公主府,李散为什么不是尚公主而是入朝为官?”
丁夫人经观夫人这么一提醒,觉得确实是奇怪,便点头示意对方快解释。观夫人则是把从自家夫君那知道的事情都倒了出来。
原来静宜长公主作为当时皇室唯二幸存的公主,皇上是赐了公主府的,但是当时的长公主极其爱慕新科状元李散,其中的缠绵爱情不细说,长公主靠着自己的努力把公主府改成了李府,李散也不是尚了公主,而是娶公主入门,从此以后,在朝中的仕途一路通畅,至今官至御史大夫。
丁夫人听完后,想想当时跪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静宜长公主的模样,又看着是被观大人小心翼翼地送来的观夫人,忽地鼻子发酸,她这是想宫里的老头子了。
***
而丁夫人的老头子这会儿正坐在马房外的墙头上喝酒,任谁也不请也不下来。直至永光帝到了,丁一已经喝得红光满面了。永光帝仰望着墙头上一身粗布衣衫的老头子,回头也提了一坛子美酒,架上了长梯爬上去后与丁一并排坐着。两人谁也不开口,就这么默默地喝着。忽地不知道谁打了个嗝,两人互相瞅瞅,都哈哈大笑起来。
“走吧,下面给你备好酒宴,在这里吹风有什么劲啊。”永光帝拍着自己的老兄弟。
“这感情好,皇上您可得陪臣喝个够啊,这些天酒是不少,但是喝得孤单啊。”说着的时候丁一还唉声叹气的,他这副模样令永光帝更加的愧疚了。
然而最终他们却没有去安置好的宴席,而是爬上了金銮殿的房顶上吹冷风了。路公公也是厉害,短短时间便在房顶上安置一张稳固的木桌,并在上面摆放好了酒菜。坐在木桌旁,丁一扯下一根鸡腿,大口的啃了起来,他面前放置的则是大碗的美酒。永光帝这边则不同,他面前放置的是两碟青菜,和一杯精致小巧的酒杯。
几十年过去了,丁老弟还是那个丁老弟,而皇帝老哥还是那个皇帝老哥吗?永光帝有些愧疚,他自认待丁老弟是顶好的,但比之丁老弟待他之信任忠心,相形见绌啊。
“皇上,听路公公的意思,那案子完事了?”丁一还是迷惑的,那个书生确实是他烧的,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烧肯定是烧成灰了。
永光帝是厌恶透了这件事情,一个小小的御史大夫,耍了安王府一家子,最后还要陷害他的兄弟,简直恶心透了。一想到还有着他们探查不到的背后黑手,永光帝更加皱着眉头。
“这事过去了,这事情吧……老安王听到后差点又晕了过去。”永光帝简略地说了说事情,李散被严刑逼供已经全招了。不过是能给他前程似锦的公主他想要,能给他温柔似水的青梅竹马他也想要,贪心不足的玩意!
丁一听得都直了眼睛,直感叹:“我的个乖乖,这些文人真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干了一杯酒,永光帝认同道:“现在国库空虚,天灾*连年不断,这帮吃着俸禄的玩意都不干什么正事啊。当年啊……”当年人才济济的启国,现今凋零至此。
“老丁啊,咱们都老喽。”
“哈哈,陛下说臣老了臣是信的,您可没老,皇后娘娘更是一如当年。”在永光帝面前夸皇后总不会错,永远最正确的话题。
但这次永光帝却没有高兴起来,而是说道:“是啊,皇后还是一如当初,而朕……”早就是个污浊晦气的糟老头了。望着天上冷光的圆月,皇帝似乎想起来三十几年前的月下誓约。
“……”
丁一闭嘴喝酒,绝口不跟皇帝感慨下去了,等着皇帝默默地忧伤完了,皇帝转过头来说了一件丁一极其关注的事情。
“丁老弟,朕吧……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在月色清冷的光照下,皇帝凑近面庞有些诡异,站在两人身后添酒的路弘公公则是动了动耳朵。
“额……陛下,您有什么吩咐,臣丁一万死不辞。”任何时刻表忠心都是没错的,丁一的简单法则。
听着丁一的效忠誓言,皇帝愈加地愧疚,当初要不是他思虑过少,没有慎重处理,也不会让老丁带着女儿回来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估计整个京城圈子都在看着丁一的笑话呢。想着京城一群吃喝玩乐的文官天天骂着丁一养兵用银子多,而丁一却是在无数种艰难的境况给朕在边疆铸成了一道“铜墙铁壁”的防线。愈想愈愧疚,愈愧疚愈加的不停地去想这件事情。
“老丁,那什么……那个……”永光帝那个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
丁一一脸耐心地听着永光帝下面的话,看着永光帝吱吱唔唔的模样,丁一把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的路弘公公。察觉到了丁一的目光,永光帝也把目光投向了路弘,路弘在这边一心二用地一边欣赏站在高处的美景,一边听着皇上那面的动静。当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低头一看,皇上与丁大将军都盯着他。路弘镇定地把刚刚听到的话在心里转了个圈,便知道了永光帝的意思。
于是路公公向丁大将军耐心解释道,说皇上为了丁小姐的婚事是操碎了心,但是京城这帮群臣实在是不上道,过早的把亲事都定下来,这样一来,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枣,丁小姐肯定是看不上的。而皇帝陛下觉得既然承诺了,就不能食言,仍是为丁小姐物色俊杰,于是便让丁大将军您先安排好几个未成亲的儿子,待到皇上这边物色好人的时候,几个哥哥也有安排了,丁小姐的事情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吗。
经路弘公公这么一解释,丁一瞬间就热泪盈眶,而永光帝则是脸上有点发热,但仍是赞赏了路公公一眼。而后路弘公公继续当他的布板景,宠辱不惊。
永光帝想着:还好老丁没有怨上朕。
而丁一想的却是:妈蛋!——俺的宝贝闺女啊啊啊!都是一群不靠谱的。
***
清早天微亮的时候,宫门开了,丁大将军就从宫门溜达的往将军府走去,他来的时候是骑马,现在马已经被下人牵回去了。此时,丁大将军迫不及待地要回府,皇宫里的通知还没发出去,他已经出宫门了。宫门距将军府也不算远,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当丁大将军走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丁大将军离老远就看到有个人在将军府门口鬼鬼祟祟的,快速地走到那人身后,一把拍住对方的肩膀,对方吓得一激灵,回头看到一个刀疤脸的中年汉子,一身粗布衣,后背还背个包。这是丁大将军懒得再换衣服了,把将军的朝服塞到包里面,人却穿着马房里面发的那套。
被将军拍了肩膀的是个又黑又矮的老头,看着衣着应该是个挺富贵的。
“你是谁啊?吓死老夫了。”老头反问道。
丁大将军这回不爽了,你在我府门口,还质问我,“这是老子的府邸,你说老子是谁?”
老头一听,半天才反应过来对面的刀疤脸男是谁,仔细一看,这身高壮硕的模样,脸上标志性的刀疤,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不是丁大将军却是谁。
“将军啊,您要为小老儿做主啊!”老头不由分说地跪在丁大将军脚边,磕头求救。
“!”
成天向他喊打喊杀的有,有让他杀人偿命的有,有骂他嗜血残忍的有,却是向他求救做主的一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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