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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半废,暂时没心情见廖之远那种坏嘴巴的人。万一被他瞧出行迹,再到处学舌胡说,她真恨不得一头撞在豆腐上。
孟瑄点头,表示理解,交给他打发好了。
于是孟瑄出去问:“什么风把廖大人吹来了?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廖之远气哼哼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不是风,是雪,七月飘雪,是我廖家有冤情要申诉啊!何当归呢?小爷找她!”
孟瑄悠然若一尾鱼,含蓄地道:“我夫人她很累,廖大人有话说给我,也是一样。大人有何冤情要诉?”
“很累?”廖之远大概是没听明白。
“她很累。”孟瑄面不改色地说着,“此事全怪我……昨天累坏她了,所以确实无法见客,请见谅。”
这般引人遐思的说法,傻子也能听明白了。
尽管今天的廖之远比较迟钝,但一个茫然的表情过后,瞬间了然。还点点头,表示理解。
同时,中军帐大床里的何当归不再犹豫,直接挖了个地洞把自己给深深掩埋了。天哪,她究竟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那家伙还嫌在军营小范围内传得不够,还要往外散播?
孟瑄微微一笑:“大人有事,不妨直说。”
廖之远开门见山地说:“我家里给我妹子定了一门亲,约定十日之后的大吉日迎娶过门,不料妹子留书一封,离家出走了。素日里何当归跟我妹子最要好,来问问她有没有头绪。”
“跟谁家结的亲?未来夫婿是何人?”孟瑄问。
“孙家五公子,孙霖的弟弟孙彪。”
“哦,贵府对我们孟家有什么不满吗?我三哥与廖姑娘情投意合,我母亲也满意这个未来儿媳,我还以为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廖之远摊手:“这个你真跟我说不着,因为亲事是我爹定下的,还凶了吧唧的说不能反悔。我妹妹想嫁谁、将来会嫁给谁,这些我都已不放在心上了。我只想找到她,确认她的人是安全的。”
何当归挣扎下床,隔着帐篷问:“青儿留书里写了什么?”
廖之远答道:“她说如果爹一定要逼她嫁给孙彪,念在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她愿意低头认命。可出嫁之前很想看夏天下雪,还有什么‘人工降雪’之类似通非通的鬼话。”
何当归想了想,道:“廖大人不必担心,青儿是去找柏炀柏了。这些日子来,京城的七月酷寒和冰雨都是柏炀柏的杰作。”
“柏炀柏在哪儿?”
“恕不能透露,不过我会联系柏炀柏,确认青儿安全的。”
“……”
“大人请回,青儿的事包在我身上。”
廖之远叹口气,拍了下孟瑄受伤的肩膀,“走了,你们继续。有老婆的人真好。”
孟瑄点头:“慢走不送。”
帐中,何当归又一次变成煮熟的小红虾。
入夜,月光如水。孟瑄拥佳人在怀,仿佛怎么都抱不够她,闭着眼睛自言自语:“幻梦里也能抱到你,可感觉一点都不实在。从听闻你死讯的那一刻始,整个世界都不实在了。清儿,你是想杀了我吗?”
“对不起。”何当归垂睫道歉。
“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太多了,要我一条一条数给你听吗?”孟瑄开始变得斤斤计较。
“好,你说吧。”
孟瑄却摇头道:“不,我想听你说,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跟我说说,你怎么从兽人手底下脱险的。”
何当归半仰起头,露出得意小狐狸般的表情,说道:“我啊,先用香盒引着那只大怪物去屠户的家里,饱餐了一顿猪肉、牛肉和羊肉,它就对我有点好感了,还从路边的杨树上捡了一只毛毛虫送我,示意我吃。我装成吃的样子,它又拍掌又欢呼,完全放松了警戒。”
孟瑄蹙眉:“可兽人铜筋铁骨,全身上下一处罩门都没有,警戒不警戒,你都动不了它一根毫毛。”再高明的习武者,也至少有一个死穴或罩门,但兽人就没有,所以基本是个不死之身。孟瑄苦斗过它们,深知其中利害。
何当归眯眼笑道:“我知道东厂训练兽人听从命令的办法,是靠摇铃铛或拨算盘的节奏,啪、啪啪啪,这样来控制的……”
“你居然知道这个?”孟瑄诧异。
在道圣老宅里,他与兽人激战的时候,一旁的师爷啪啪拨算盘,兽人的攻击就显得极有组织规律,甚至可以布下剑阵,让威力倍增。他当时就猜测,算盘可能就是师爷发号施令的信号,因此暗暗将那种节奏记在心里。
后来与紫霄独处时,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在金算盘上拨响那个节奏,紫霄很陶醉地眯眼听了一会儿,然后以笛音相和,竟能一次就对上旋律。
其中原由,耐人寻味。
“我知道的事多着呢,”何当归俏皮一笑,“不过虽然大概知道,具体的信号是怎样,我也要反复去试,因为我能看出,那只兽人不是上次庐州出现的东厂兽人。体形、气味和敏捷程度都区别很大,准确的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经过一番试探,最后我成功控制了它,找到了它的老巢,那儿住着另外十一只它的同伴。”
“什么?!你居然主动去钻兽人窝!”孟瑄的嗓音瞬间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