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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分辨说:“那,他和你在厢房一晌做得什么?”
妇人呛道:“你个见小的,人丢了东西,你当宝似的捡来,你又不清不浑的,他却粘着不走,向我要,我让他去厢房内找,又怎的,你又没将它放在厢房。”
众人见她说的在理,遂安慰道:“那娄三错怪你了。”
妇人却得理不饶人似的,越发撇清,越发委屈,象贞妇般得哭得鼻一把泪一把的,劝也劝不住。
至此,人们对娄三再说其娘子与外乡人怎的行勾且之事,便认为他是胡说八道,没人相信了,妇人遂也向外人说,她男人疯了,对什么都疑神疑鬼的。
呵!天呢,到底是谁个冤枉呢?
真冤枉死了!
那娄三好不的哑巴吃黄连,有苦倒不出。
那男子却涎涎地又来,进门即说与娄三,“呵!当家的,那酒好喝吗?看!我又给你带来。”说着,即从袖中摸出酒罐,递与娄三,道“呵呵!你既是这么喜欢,我就送与你罢,想怎喝即怎喝。”说完,又个哈哈大笑,接着就哈哈大笑地走了。
娄三越发迷迷瞪瞪,越发疯疯颠颠,先还赌气不喝那洒,之后,便不知不觉又喝了起来,说实在的,那酒也太个好喝了,娄三活到这个岁数,还从未喝过这样好喝的酒,不喝白不喝,喝了满目都是幻觉。
再往下说的这些,都是娄三的幻觉。
那娄三见那人大白日的,大剌剌的在他家出出进进,以惯有的嗔嗔涎涎,半真不假和他开着玩笑,说,“他是来报仇的,他要让他断子绝孙。”
那娄三见他们家,一会儿,这儿冒出一个狐狸,一会儿,那儿又冒出一个狐狸,他拿着棍子赶,拿物件扔,却始终赶不完。
当娄三见到他娘子和那人又在厢房内如何如何时,而真正的情况是,他那娘子正在街上和一帮轻闲的妇人在吃凉粉,说笑呢,人人都可作证的,也不知那厢房内的情况到底是个怎样,怎只他一个人看见。
辛大郞,眼看着娄三一步步走向崩溃,不觉露出一丝快意。
然,当看到娄三终拿起棍子击向娄定时,辛大郞却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待听到娄定一声凄厉地“爹呀!”后,辛大郎迅个痛苦地地闭上了眼睛,连自己都未曾觉得地道了一声“罪孽!”
不知这“罪孽!”是说向他,还是说向自己。
辛大郞遂也瘁然回到了水边客栈,又迅个地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但纵管是醉着的,也依然忘不掉那临去时,于仓促间看到的,那孩子血淋淋的脸。
啊!孩子!好个无辜的生命啊!
辛大郞原计划是想收了那银子和酒罐的,但看到娄定这凄惨的一幕,却是再难出手。
……
啊!往事依依。
辛大郞现在再看,娄三已不再做狐狸了,也好,而自己当初,却不是为了教训他,而本就是冲着报复他去的,不知他现在是否能明白这其中的一切。
呵!如每个要找的人,要都能象娄三那样,一经惊吓,即吓住了,从而放弃了那勾当,也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