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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时,秦普几个朋友又来叫秦普,眼看着秦普要走,秦老太嘟哝道:“怎恁多勾当,你妹妹来了,也不消停一下。”
秦普不觉为难,涎涎看向小凤,末了,嘻说:“妹妹不是外人,自是不会得罪的,改日哥哥上你家看你吧。”
小凤好脾气道:“哥哥且请去吧,没的管我,我自和老太太说话。”秦普遂慌迭迭离去。
原来,街上又出大事。
原来,后街,街口有一井,人称“后街井”,井上没有辘轳,打水时,需将水桶挂在水担上,再伸入到井水里,摆动水担,以灌水、提水。
今一早,卖豆腐的吕祥儿,到井边担水,见水桶里漂有一绣鞋,那吕祥儿向来是个胆小怕事的,以为哪个调皮捣蛋,往井里乱扔东西,遂也不敢发作,只不声不哈地将刚打上来的这一桶水,倒在路边,之后,又趴在井口往井里看了看,见水面上不曾有任何东西,这才打第二桶水,不想,放下桶,却摆不动,里面好象有什么东西给拌住了,这时,那桶也从水担上脱了下来,慌得吕祥儿一阵抓耳挠腮,最后将水担往井里又深入了一些,又手忙脚乱地大幅度摆动,以寻那脱落到水下的桶,不一会儿,水担钩子似挂住了什么,用劲一提,却沉甸甸的,那吕祥儿本能地感到不是水桶,一个发力,那物被钩出了水面,吕祥儿仔细一看,天呢,这哪里是桶,竞分明是个人。
这一发现,唬得吕祥儿浑身一紧,汗毛都立起来了,遂丢了水担,慌迭迭地拔腿跑了。
不一会儿,后街的人都知道了井里淹死个人,再一会儿,泼莒州府的人也恨不全都知道了,不由黑压压地涌向了后街,涌向了井边。
你道,那捞出来的是谁?
是娄三娘子!
天呢!是这个女人,这个不安份的女人,可真算作到头了。
唉!祸害呀,这一女人,迟早会不得好死。
先前说她和罗大,和龙凤楼崔老板、万通客栈的刘掌柜、开染房的陈大户,还有谁谁谁等,不清不白的,后又说她和外乡的收狐狸的有首尾,她男人还着人到她家捉她和外乡人呢,却没捉着,妇人借机撇清,做致得跟烈妇一般,又是让自家男人休了她,又是指天说地赌咒,众人原都还意为先前歪屈她了,却不料,后来那娄三疯一时傻一时的,她不但不管不顾,还每日里,打扮得光鲜鲜的出入那万通客栈,如此,她能是个正经安生的主吗?
可怜,那娄三,年轻时,儿子让自己用棍击了,至这时,娘子又死了。
嗨!死了即死了吧!死了,也未尝不见的是歹事,最起码那娄三不用戴绿帽了,看那娄三,现在多显苍老,真可怜见的。
但又有另一种说法是,那娄三固然是可怜,戴绿帽归戴绿帽,没准还要仰仗这妇人养活他呢,想那娄三自死了儿子,整日里颠三倒四的,又不会再做原先的营生了,他不指望妇人指望谁?
那娄三还哭呢,没的,老泪纵横,唉!毕竟是夫妻,也给他生过儿子。
众人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哎!她怎的死在井里呢?
只听的那娄三说,昨夜里,熄灯后,妇人听得外面有人喊她,也听不准是哪个,遂穿衣起来,去了,而那娄三向来知道妇人事多,认得人多,遂也没管她,就迷迷糊糊又睡了,不想,至黎明睡醒了,才见那妇人一夜不曾回来。
至这时,人们不由又想起,老年人说过的一件老事。
说,有个人,半夜起来解手,听有人在外面喊他,他说,马上就来,喊人的说,那你快点啊,我在哪儿哪儿等你。这人出了茅厕,就向着那人指定的地方去了,却是,走了一夜也没走到那个地方,黎明,有赶脚的驾着牲口在路上走,听到牲口“嗒、嗒”啼声,这人才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走在一高粱地里,再往前走两步,前面即是个丈深的大坑,是农人积雨水用的,那时节刚下过雨,坑里的水都积满了,这人吓得啊……..,幸此时,他醒过来了,他遂大声喊那高粱地外在路上赶脚的人,让人将他从水坑边拉了出来。
要么说,半夜里,有陌生声腔喊你,你不认准的,千万不要答理他呢。
…….
那秦普,因昨夜看《山海经》《列国传》看得上瘾,放下书时,只觉鸡都叫了,今睡醒,已基本晌午了,午后,小凤又来,说了一会儿话,还没出门呢,竞不知外面已将此事说破了天,竞不知外面有这等事。
项二、钱秀才等人,已在这里看了一晌,见这里离秦官人家不远,同时又有几天没和秦官人在一起了,遂想喊一下秦官人到仙客来坐坐,如此,才找到了秦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