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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他随便的一个看人做事,即和以前不同,他厮跟的也尽是些罗大户、李大户等在莒州府内非富即贵的人。
常听他说,罗大户家罗大公子因没子嗣,连收了身边的两个丫头,又说,开水边客栈的许老板,有一妻三妾,啊!那才象是个真正的有钱的大户人家的家主。
原来,他心里镇日里想的竟是这些。怪不,他一心要为自己纳妾呢,怪不,他竟想让自己嫡亲的胞妹去为人家做侧室呢,天呢,他的心竟然已成这样了,那陈氏总算蓦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一直说她只为他生了两女,而那一个从齐州过来的,却不会生,如此,他家的根断了,他没后了,他遂想收那一个屋里的丫鬟,同时,他还一直在打听秦官人到底有没续弦,看来,这一切,他都是早有想法的,有打算的。
而对于他想收丫鬟,陈氏原还理解为他想儿子,想得心切,现听他如此说,算是彻底想明白了,那可不仅仅只为了生儿子,那丫鬟是个极有姿色的,又特别的会张致,听齐州的那个说,丫鬟与他早就有首尾了,对此,陈氏连过问得他一下也没有。
而老实说,自经了辛大郞,陈氏对他也早没了一点想头了,巴不得,他离自己远远的,他在那后院爱怎样即怎样,他想收丫鬟,讨妾,他随便,另一方面,她自是已知得他不会再有儿子了,纵再折腾,再纳丫鬟、纳妾也是白搭。
虽然说是心知肚明,却是不好说的,先前,陈氏还非常不忍,不由的缕缕劝他,以让他放下这皮货生意,她也好再肯求肯求辛大郞,还他繁衍的能力,哪知,当向他这些时,说那些皮货都是有性命的,咱做了他,等于是害了他们的性命,是杀生,是会遭祸的,而挣钱的门道多着呢,何必非要做这毁坏生灵性命的勾当呢?他却说,她是妇人之仁,她是想毁了他挣钱的门路,再往下说,即是吵架,所以,没的再说。
而他一直打听秦官人有没有续弦,却是早就有心将他这妹子送人做小老婆的,怪不得那些时日,即陈氏刚想起为表妹寻人家时,他嫌这家穷,嫌那家无势,陈氏遂问他:“你家富吗?你家有势吗?”他随之便接口道:“正是因我家贫穷、我家无势,我作难惯了,我才想将她许配给好户人家,以让她不作难,我也好有个帮手。”
陈氏又问“好户人家能看上她吗?你是嫁你妹呢,还是想寻帮手呢?”
不想,那杜松山却讪讪道:“我又不是让她去做正房的,以她的模样,给人做偏房,做填房,倒是还可以的,而她嫁得了好人家,没的,不帮帮我?”
呵呵!他说的跟真的似的,那么肯定,那么理所当然,好象专有一大户,在巴巴地等他似的。
那陈氏又说“你以为给人做偏房,做填房,真得就都是享福吗?还有那唱《十五惯》、《尤二姐》的呢?”
他说“那要看她造化,看她会玩转不玩转。”
陈氏说:“以妹子的习性,她如不会玩转呢?”
他说:“那是她的命,没法,谁也替不得她。”
陈氏不觉愤恨,道:“她遇上你,才是她的命。”
再往下,话不投机半句多。
………
陈氏联想到夫婿这一段时间的种种,没来由地起了一种深深的烦躁和厌恶,竟不想再看见他,遂打发他去了后院,以让他和那从齐州带回来的一起住,永别来她这前院。
那杜松山也恼,遂悻悻立起,道:“你以为我现在还是给你父亲跑堂的那个吗,呃,没有我,你家现在还在买卖牲口呢?你不用给我脸色看。”
陈氏万没想到他会竟如此说,真个味尽了天良啊!
陈氏抚着胸口,气得一阵上气不接下气,嘴里的上牙也直打下牙,然后强打起精神,费力地说:“你将齐州我爹娘的房子,给我赎回来,再将我爹买卖牲口的家业还给我,你休了我去,你自在,我也自在。”
杜松山道:“就你爹的那些破家当嘛,好说,我给你。”说着扬长而去。
陈氏这才哭了起来。
陈氏哭了好久,连她自己也不知,她竞是坐在辛大郞的怀里哭的。
那辛大郞不知何时而至,他无声也无语,不劝也不阻止,只拥着她,任她哭得肝裂肠断,却没得吱一声。
那一时,陈氏哭累了,身子后仰,这才觉,她挨靠的是一极温软宽厚的胸膛,随之便闻到了她一度非常熟悉的令她迷醉的气息,她蓦得想到了这是辛大郞,不觉道了声“官人”,便回转了身子,果然,迎面正是那可人的非凡辛大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