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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人心惶惶,这白天,呆在屋外尚好,夜晚呢,还能还呆在屋外吗?况现已到深秋时节,白天还凉个飕飕的冷,人人都穿上夹袄了,夜晚则更冷,一条被子竟不管用。另!总不能一直不睡觉吧!而万一睡着了,又恰逢地震,该如何?
人人都在做防范。
人陈老三的婆娘想出了个办法,夜里敞开门睡,不脱衣服,一有响动,便立个跑出。且,这个还不算,陈老三家有一套薄壁的盆罐,系多年前,陈老三在莒州府逛庙会时,碰到远地的景德镇的卖家买的,是名符其实的陶瓷,它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多年来,陈老三家将它当花盆花瓶使用,珍爱得不得了,此一次却顾不得了。
那陈老三家,将吃饭用的小桌,放在屋子中央,周围容不得再有任何防碍的杂物,然后在桌子中间放上陶盆儿,然后又用一大海碗扣到盆底,接下来,在碗底上摞上这细细高高的如同花瓶的陶罐,这时候,不要说有意动那罐子了,只要有一阵风,即会将个颤颤巍巍的陶罐给刮倒。但那陈三婆娘仍小心翼翼地试验了一下,她轻轻地照着桌子一拍,那罐儿果然从海碗上颤颤悠悠地倒下,又晃晃荡荡跌入到陶盆中,跟着便发出了呯呯嚓嚓的声音。
陈三婆娘在这瞬间粲然一笑,跟着就“唷”了一声,对那盆罐心疼地不得了,遂慌的将个罐儿从盆儿中捞出,用手抚来抚去,又在上面哈了口气,然后就着衣袖,仔细摸索拭擦,见它仍白如玉、明如镜,完好无损,这才又粲然又笑。
一切都布置好了。
夜里,这家人也小心翼翼地躺下了,半夜里,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突然听到一阵呯呯嚓嚓的声音,遂觉,天呢!地震了,还果真地震了,这家人迅个惊惊惶惶地从床上蹦跳了出来,跟着便是唤爹唤娘,牵儿拉女,慌慌张张地跑向了屋外。
却是这陈三婆娘向来又豆腐心肠惯了,深恐别家不知,遂个便招集家人到处去叔叔伯伯、大爷大娘地乱喊邻居街坊,一时间,村里的人都慌里慌张的起来了。在这深秋的寒夜里,有的竟来不及穿衣,还光着膀子呢,有的没穿好鞋,跑着间,捽了一脚,有的披着棉袄,有的披着被子,有的干脆只披个单子,扯扯拽拽的,一跑一绊。
大家伙一出来,便慌不列迭地向着村口、地头、场院等开阔没房屋的地方跑去,慌乱中,人声鼎沸,小孩子哭,大人们又叫喝又吆喝,呼爹唤娘声,喊儿喝女声,此起彼伏,同时狗也叫,圈里的鸡也叫,猪也叫,牲口也叫,象战事来得那样。
及至大家乱糟糟地来到了村外,一个个,又是紧张又是莫名地兴奋,却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这才看天,天上满天星斗,月儿高悬,这里却没的任何动静……
天呢!到底有没有地震?
天呢!谁说地震了?
天呢!冻死了。
可是,没人敢走?
天渐渐亮了,东方出现了鱼肚白。
有人说,是陈老三家先喊的人,众人看陈老三,陈老三家的遂将家里的布置讲了出来,众人听了,面面相觑。
迟晌,有个大胆的,说“走,咱到陈老三家看看去。”
于是,有几个跟着过去了,陈老三家的当然也跟去了。
到了陈老三家里,却见陈老三家的猫正卧在那陶盆内睡觉呢,陶罐也恰在那猫的身下。
陈老三家的还不知所措。
那胆大的一个思忖,却立个哈哈大笑起来,同时这胆大的掂着猫的脊背,一把便将个猫给提留了起来,道:“敢情是这家伙夜里进了盆里,碰到了罐,罐倒进盆里,发出这‘呯呯嚓嚓’的声音吧,哈!你真一不省事的猫。”
众人,跟着恍然,一个个,哭笑不得,陈老三家的忧忧疑疑,却也跟着讪讪地笑了。
那猫看着众人,还“喵喵”叫呢,这陈老三家的,不由笑骂道:“死猫!好个作弄人!”说着即要打猫。
呵呵!
呵呵!
众人,说着笑着又跑向了村外,村外立个又是一番骚乱,不提。
且说,这边厢,昨日里张胜回到了落玉岭后,天已完全黑了,周围一切虽黑乎乎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但影影幢幢中,还是能认出周围的山还是那些山,树还是那些树,而从山顶上流下的水,也依然哗哗哗的,听那水声依然不急不徐,遂回了屋,点了灯,见屋里一切也安然依旧,完全如自己离家时的样子,不由笑山下那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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