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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人家过得苦呢。”
她娘说 :“妞啊,咱不想他苦,他就不苦,如想他苦,他就比黄连还苦,你就说咱家吧,大房是名正言顺的正头娘子,三房是小妾,可你爹宠得三房恨不宠上了天,大房看着,那才是真正的气得苦,三房名义上气焰很高,如你爹不在跟前,她可不处处得让着大房,三房为此也还委屈的不得了呢,我们正好在中间,要什么没什么,遂什么也不和他们比,你说我们还苦吗?妞啊,我看那乡下的小女婿,长得一点儿也不比城里的浪荡子差,你到了那里,只和那小女婿一心一意安安生生过日子,远离这里的一切是是非非,你还眼不见心净呢。”
她听了,虽觉颇有道理,但毕竟有点不甘心,好象怅然若失。
她娘说:“想开点,莫留恋这里,你在这里,定更不开心。”
她未置可否。
这事总算说定了。
但说定与说不定,其实,跟她愿意不愿意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因,这里的一切,只她爹说的算,她爹让她嫁谁,她即得嫁谁。
不久,迎娶她的花轿来了,
她坐在那里任人打扮。
她母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且她母每与人相视时,正笑着呢会哭,正哭着呢会笑,少不得大房见了,狠狠地数落了她母几句。
不一会儿,该上花轿了,而上花轿是需拜别高堂的,她如同惘然地被人推着,都磕过头了,才望见前方,坐在她爹身旁的不是娘亲,而是大房。
哦,娘亲,可不只爹的妾吗?当然没得任何地位啦,但毕竟是生养自己,与自己同患难的母亲啊。她仍跪在地上不起,抬起头,在那人群中好一阵磨磨蹭蹭地搜寻,待终看见了躲在众人身后的生母时,她突然没得控制,眼中立个渗出了晶莹的泪珠,接着,内心涌起一股强大的不舍,竟凄厉地又趴了下来,朝着生母狠狠地瞌了几个头。
她的生母,立个用手捂住了嘴,险些哭出声。
这边厢,众人一下愣住了,还以为程序走错了呢,不由都看向她,天呢,这一看,竟发现眼中饱含着泪花的她个太美了,简直是梨花带雨,大房惊呆了,众女眷也惊呆了,连她的父亲也惊呆了,他父从未见过自己的五姑娘竟是这么的美丽动人,与她相比,那曾艳冠莒州的三姨娘简直就是粪土。
唉!女儿!
唉!女大不中留啊,这么好的女儿,却也只是给别人养的。只可叹,这么好的女儿,也只有在她离开自己时,才知得了她的美好,可怜她,十六年来,自己竟没有好好待过她,怨不得,她老觉自己欠了她,想到此,她老父竟也掉了眼泪。
接下来,有女眷连忙上前,爱怜地搀了她起来,又为她擦去眼角上的泪花,嘱咐她,大喜的日子,可千万莫想任何难过的事。
之后,那喜气洋洋的唢呐便吹起来了,她也被人盖上了红盖头拥入了花轿。
依稀中,她听得轿外的议论纷纷,说什么乡下冯家庄的,说什么二房的五姑娘,说什么怎嫁到了乡下,说什么二大娘养得好,养了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说什么果然是乡下的好户人家啊,这么浩浩荡荡迎亲队伍;说什么新女婿,仪表堂堂,温雅书生………
她想到的却是,杨柳的河边,广漠的田野、鸡鸣狗吠,牛车、玉米棒子、大豆,粗布的床单,纺车、农妇赤红的脸……
这时,花轿已离莒州府渐行渐远了,莒州府那浩瀚的人群、闹热的集市、丝绸、瓷器、优雅的的女子、时髦的伶人,时时无奈而无助的娘亲,唉呀,想起娘亲,真个的又爱又恨,时时地劝自己不要争,但自己争的可不是为了她和她生下的这嫡亲的三兄妹吗,你当我只为我自己吗?你处处压着我,你委曲也得让我委屈,你奉迎他们也得让我奉迎他们……对了,还有那个可怕的、患了怪病的世交家的公子,这些人和事,一股脑儿的在她脑中浮现,最后却只定格在了患了病的世交家的公子的身上。
嘻!这次却是再轮不到我身上了。
轮不到我身上,却是我也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我?我这厢?嗐!那孙姓的书生,曾随二哥住进了自己家里,自己曾在他那里,进进出出了多晌,却硬是没记住他的模样,天呢!这个人竟成了自己的夫婿,他好象不太老丑,但也不是多俊,要么,自己怎一点儿,也想不起他呢?
嗐!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