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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生自小父母即没了,他是个苦人,靠街坊邻居的施舍长大。
根生稍长大后,觉自己有手有脚的,不应再靠别人的施舍生活,就去给人做工。
春天里,根生为人刨地、犁地、种地;麦收时节,他又为人收麦,打麦,扬麦;到了秋天,他则去帮人收获,他会摘棉花、割稻子、碾谷子、砍豆……。他很勤恳,做活也很实在,他给人家做了活,人家管他饭吃,偶然也给他些工钱。
到了冬天,庄里的活就少了,他便去几十里外的城里找活,他在码头上给人扛过包,在饭馆里给人跑过堂,还替过一上了年岁的更夫打过更呢,夜里,则是走到哪儿,睡到哪儿。
他渐渐地又长大了好多,成了一结结实实的后生,他个子高高的,肩膀宽宽的,一下能扛得了二百多斤的麻袋。
一日,他从莒州府的莲花桥经过,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拉着一平车上桥,那车上装满了盆盆罐罐的菊花,老头儿低着头儿,拱着腰,肩上的攀带,绷得直直地,使了好大力气,拉平车上桥,一上到坡的中间,就上不去了,就停在那儿了,老头儿咬牙使劲坚持,也坚持不住,那车在半坡上挣扎一瞬,便又滑了下来。
这里,需再说说莲花桥,其实那莲花桥是个拱桥,如远远站在莲花湖内看那桥,那桥便宛如一彩虹,横亘在湖上,可近到跟前看,桥这端和那端,一个是上坡,一个是下坡,走人当然是不甚费劲的,但要拉个重车过桥,则不容易了,上坡时,需吃力拉着,不吃力,便拉不上,下坡时则需用力挡着,稍一松懈,那车便冲了下来。
根生见那老头儿,过不去桥,立个跑上去推车。
呵!许是就是差了那么一顶点儿力,这根生稍一用力,这车便极轻易地就上到桥上来了。
老头儿累得满头大汗,扭头一看,见有个后生,正笑呵呵地帮他推车呢。
老头儿非常地感谢。
老头儿下了桥,将车停在路旁,非要和根生聊聊不可。
双方做了互相介绍,老头儿说他姓黄,在黄官人家的菊院里种菊花,也看门。
根生说,他来自乡下,在城里做短工,眼下没活。
这老头儿听了,不由再次对个根生从头到脚进行了端量,见他是个憨憨实实的年轻后生,长得高高壮壮的,一想到他刚才还为自己推车呢,遂就认为他的心地也是极好的。
老头儿默默地出了会儿神,然后说:“后生,你不眼下无活吗,那你和我走吧,我年级大了,我那院子里离不了一些拉车拉货的重活,我干不了,且我侍候那些花花草草,也需要有一帮手,你和我去了,保管你有饭吃。”
根生正无活,见他如此说,没任何不同意,当下,即拉着老头儿的车和老头儿走了。
根生就这样来到了菊院,不想,一干就两年了。
那菊院好不富丽啊,有满院美丽的菊花,有漂亮的大房子,呃!那漂亮的大房子即象戏台上的神殿一样。可这么美丽的菊院内,日常,就只有根生和那黄老头儿两人,从没见过黄官人,黄官人的侄子倒是时时来得这里,而他来时,老头则走了,两人象互换似的,有老头儿则无他,他是个非常漂亮的年轻人,长得即象神仙一般,白生生的脸,水汪汪的眼,斯斯文文、干干净净,又雍雍容容,华美尊贵。
嗨!说那黄官人的侄子作甚?这不管他根生的任何事,人家是少爷,是主子,他是下人,他只做他份内的事,他份内的事,就是侍候满院的菊花,什么施肥啦、浇水啦、捉虫啦、修枝啦、剪叶啦、摘心啦、疏蕾啦等等。哈!不来这里,根生竟不知,种个菊花,竟会有那么多的讲究,而为了侍候这些菊花,根生竟整日的没个消停。
不过,如此讲究地种出来的菊花,果然不同于一般,别人家的菊花,只在秋季才有,而这里的菊花,却四季常开,别人家的菊花常见不过黄、白两色,这里的菊花却黄、白、红、橙、紫、绿、蓝,五光十色,应有尽有,别人家的菊花大者不过如炊饼,小不过糖糕,这里菊花却大如碗盘,如团、如球,如雄狮的头,小的则如扣,如星星,如宝石………
呵呵!许是这里的菊花,根生倾注了太多的辛勤汗水,根生竟深深喜欢上了那些菊花,他们千姿百态、千娇百媚,美轮美奂、美不胜收,那是他辛勤浇灌哺育出来的,他看着喜欢,他日复一日地劳作于菊丛中,精心地对每一株菊花进行维护,乐此不疲。
黄老头儿呢?
有了根生,黄老头可轻闲多了,黄老头儿只略微教授了根生怎样管理菊花,然后将照管菊花的事儿往根生那儿一交,便不管了。
那黄官人不是老不在这儿吗,这黄老头儿即是这里的头儿,他说什么,即是什么?真个的“皇帝不在家,太监当大拿。”人是黄官人家的老人吗?
他说:“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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