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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吗?
那五芳跌得是头,人的头可不即是最薄弱的吗,这在后世里,叫脑震荡。
话说与李班头一起公干的,有一张班头,四十多岁年级,长得长身阔腰,国字脸,眼睛略小,极温和,爱嬉笑,笑起来,脸上的笑纹堆叠,满脸竞如同盛开的菊花,却是更看不出他的小眼睛了。
此人略通文墨,能说会道,待人也好热络,是随罗提刑上任后,新上来的,据说原为罗大户家的家人,跟罗大户跑过船,去过江浙,也随罗提刑上过京,很会周旋办事,深得罗家人的赏识。
那张班头新入公门后,又与公门内伙计们打得火热,没的,今日请喝酒,明日做党会,不掬对谁,都很诚恳热心,一日竞和李班头也攀谈了起来,攀谈中不免说起了家事,估计那张班头对李班头小儿子也早有所闻,毕竟也身在莒州府中吗,而李家小儿子在莒州府也个太家喻户晓了,攀谈中张班头自然了解了李班头家里的一切,说起李家小儿子,张班头不觉跟着李班头一块儿儿叹息,很是为李班头着急。
这一天,那张班头突喜滋滋地找到了李班头,告诉李班头一个讯信,原来,罗府,即新任提刑官罗遇春家,要外嫁丫头,其实也就是要外卖丫头,老张的意思是劝老李正好趁此为那小儿子聘一门媳妇,以照应小儿子后生,李班头想想,不觉再次心动。
何以说老李是“再次心动”呢?原来那李班头为给小儿子聘上媳妇,已经是不至十次地费尽心思啦,那李班头听到这一信讯,虽有振奋,但内心里仍习惯性地“唉”了一声。
唉!何时能让自己提到小儿子,没个唉声叹气呢,眼看自己就奔六十的人了,还能照顾他几天,就自己儿子的条件,正经人家好女儿,谁肯会嫁给他呢,儿子已二十五六,原先也没少央人给他说媒,刚开始时,人家都还很上心,毕竟自家有一定的产业,还算是过得去的人家,怎奈人家一打听到人时,就无不磨磨蹭蹭、推三推四了,最终通通没有了下文,如此,李班头跟着也就渐渐灰心泄气了,这几年更是麻木得连想也不往这方面想了。
那老张继续讲道,说是嫁丫头,不过是卖丫头而矣,然罗府中新任提刑的三少爷,自京城一番游历后,眼界已有了很大改观,经常对人说什么国家兴难、匹夫有责,说什么江湖、社稷、庙堂,说什么人不能当作物件进行买卖等等。咱不说别的,也不太懂,只说这嫁丫头一事吧,那罗大人认为他要象嫁女儿一样嫁丫头,毕竟丫头也是从小在他府里生活生长了近十几年,又为他罗府做事,所以他要让为罗府出过力的丫头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以提现他体恤下人、关切众生的善举,因而这嫁丫头一事,不比从前,须走三媒六聘之道儿,那怕聘礼寒微,他罗府是根本不在乎的,他要的是为他家的丫头争个头面。
李班头听到这,不觉皱眉,觉这罗府办个事怎还那么的事儿多多,好不麻烦。
那张班头走近一步,道 “这个,你也别见怪,三爷自小就聪明古怪惯了,现已见过了世面,又年轻气盛,处处爱显摆,争风流,想生新意,并不为过。其实你呢,就是找个媒人,备个聘礼罢了,罗家的心思,一是想抬举抬举做下人的,另一则是表彰他罗大人做事求新,不因循守旧,不墨守成规、步人后脚罢了。”
李班头想了想,寻思着找个什么样的媒人,看着一脸热切诚恳的老张,不觉眼前一亮,脱口道“啊呀!还到哪里再找媒人呀?你不正好是现成的嘛”。
哪知老张连忙摆手道:“不成、不成,我自个儿还是个下人呢,哪能做到那等好事?”老李不觉失望,嫌他娇情,道:“怎么,怕说成了,管待不了你一顿好酒。”老张笑道:“不做媒,也少不得喝你的酒。”
两人哈哈,再次寻思。
迟了一晌,那张班头问李班头:“城中你的朋友,可有与罗提刑有过交情的。”
那李班头不由就将陈十山、秦普、项二、钱秀才等在心中挨个数了一遍。
那张班头又说:“比如,罗提刑请客,去过的,和提刑在一起喝过酒的。”
那李班头一晌思索,不由想到,上得了提刑家宴的,也只有秦普大官人了,不觉脱口而出,那张班头听得,也似突得恍悟,道:“对!可不是他了!上次提刑请客,还见他去了,别提多叫人敬仰了,唉呀!说起咱们提刑大人,向来是注重斯文的,那秦大官人也好不的体面,难怪提刑大人请得到他,正应证了“英雄重英雄”的说法说,如此,你就赶快去央及央及秦官人吧,保险没有任何问题,罗大人肯定会很喜欢。”
李班头听了,也不觉欣喜,遂脱口笑道“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