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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生一个好不——”不知怎么回事,麻木感遍及身躯,他无法正常言语。酥麻转化剧痛,感觉体内似有万千小虫在啃咬,痛苦难当,却又不出声来。没人注意到,纹身女子的中指悄然刺入少年的下体,从而结束了对方的性骚扰,继而终结了他的生命。
拍卖会照常进行,人们醉心于竞价游戏,像中了毒一样无可救药。汪汪,两声犬吠,有条白狗闯进车厢。它沿路嗅着走到一个底下放有纸箱的座位下,从纸箱里叼出一颗带把的黑球。
白狗退了几步,松嘴,将黑球放到一名靓女的大腿上,跑出车厢。靓女拿起黑球要丢掉,不经意间瞧见黑球的一面竟镶嵌时钟,钟面的数字以倒数形式运行。她盯着手里的黑球想了又想,似乎参透了什么,心脏差点跳出喉咙外:“啊!有炸弹!”靓女瞪大了眼睛,尖叫!
此话犹如雷管,引爆了车厢内乘客的恐惧神经!与靓女同座的那名秃头男不加考虑,就一把将她推落座位,语飞快地叫骂:“贱货,死一边去!快停车,我要下车!”
“停车……我也要下车……”方才上流社会的竞价声,变成了杂乱地呼救。
一位制服整洁的老人闻声入内。他面有皱纹,唇上留有一字白胡,步伐稳健。老人似乎见惯了闹剧,表现得沉着稳重。“女士们,先生们,我是这辆火车的车长。”他说,“大家请不要惊慌,这极可能是哪个歹人的恶作剧,不是真的炸弹。”
车长前进几步,捡起地上的黑球。众人见他貌似要当众拆除炸弹,恐慌加剧,真想找个狗洞钻进去藏着:“你要干嘛……别乱动……先让我出去……”以往神气活现的毒枭名媛在一颗不起眼的小黑球面前,出尽洋相,一个个躲到角落挤作一团,瑟瑟抖!
车长无视他们的丑态,不顾喊叫按下黑球上的按钮——砰地一声,黑球迸开,冒出个玩具小丑,龇牙咧嘴地叫骂着:“炸死毒虫!炸死毒虫……”
躲在车厢角落的众人,一时噤若寒蝉!可笑的小丑闹剧,害得一干毒枭名媛三魂惊丢了七魄!
“好了,没事了。叫各位虚惊一场,万分抱歉。”老车长和气地向诸位乘客鞠了个躬。
“临危不乱,车长先生好气度。”一脉拍着大腿称赞。
老车长打量一脉他们,包括他后座的纹身女子,说:“车内大部分乘客都吓得面无人色,只有你们几位从头到尾镇定自若,想必,你们走的‘路线’与他们相悖——不会搭错车了吧?”
一脉离位走开,附在老车长耳边轻声说:“我在这车上作壁上观已有一天一夜了,那个盒子始终放在座位下不曾动过,假如真是定时炸弹,时限按理不会调这么长。”
“你真聪明。”车长欣然道,“很高兴认识三位,我叫列夫·那可,你们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冒昧的说一句,我觉得三位的身份不该坐在这节车厢。”他又看了下消逝跟纹身女子,问:“不知几位是否愿意随我到后段的经济车厢就坐?”老车长列夫向一脉他们提出一个听着挺不合常理的邀请。
“当然愿意。感谢那颗炸弹从这锅老鼠屎里头挑出我们几粒白米,更感谢列夫车长替我们挑选了个合适的环境。”一脉伸出手来,和车长密切相握,“你好,我叫一脉,我的这位朋友叫消逝,请多指教。”一脉与列夫心领神会。他遂叫上伙伴,随车长去往后面的经济车厢。
他们经过纹身女子的座位,谁也没看谁。稍后,列夫返回,再一次邀请她,女子充耳不闻。而觊觎她的少年,“睡得香甜”。
“列夫先生,现在能否告诉我,您是如何让那条狗准确地找出那颗玩具球的?”走到经济车厢,一脉悄声问。
“先生眼光真锐利,析微察异。”列夫解释,“那条白狗叫喜儿,与我作伴八年了。它非常听话,尤其喜欢奶油,我在球的表面抹了层奶油,再擦干净,外人看不出异样,狗儿可以闻得到。”
列夫车长说话时,白狗喜儿跑到他跟前摇晃尾巴。狗尾的末端蹭到消逝的裤腿,少年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怜爱神色,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老车长蹲下,抚弄喜儿的头,道:“十几年前,当时我还是火车上一名推餐车的服务员。有一次,我在车上看到一个长着一头美丽金的小男孩,他也抱着一条白狗。那狗的体型都快和男孩差不多大了,我看他抱得十分吃力,额头频频渗出汗珠,于是问他:‘小朋友,你的狗很重吧?你为什么不把它放到旁边空着的座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