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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至今。
一脉不愿相信,重新审视小酒,叹道:“看不出来你有这种怪癖?”
“没……我没!”小酒磕磕巴巴地指向无名烈,“是…他!都是他干的!”
一脉神情错愕,道:“这…你们俩都展到这程度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小酒有口难辨,事情系越描越黑,“他喝醉酒…平白无故跑进来,就……”
消逝似乎想通了症结,倒也不奇怪,仅鄙夷地侧过脸:“恶趣味。”
“我没有……”小酒急得都哭了,眼泪跟马尿似的哗啦啦地下。
这边受害人百口莫辩,那边躺在床上的菲亚,忽然梦呓似的胡言乱语:“快,给我打一针‘极乐水’,要不我就要死了。快……”她讲话软绵绵的,气若游丝,等同病榻上的垂死者,“我要打针,我要…打针……”
“什么是‘极乐水’?”消逝问。
“那是索卡尔特产的‘极乐花’,提炼出来的影响大脑意识的一种精神药品。”查尔斯解答,“主要分作‘极乐粉’和‘极乐水’两大类。此物容易致人上瘾,要戒比登天还难。而注射极乐水的人,已经是药瘾很重的毒虫了,通常离死不远。”
一脉补充:“据我所知,这个国家现如今已被极乐花制造的害人货侵蚀得将近瘫痪。
“他们的成年国民里,单论2o到3o岁这一年龄段,就有35%的滥用极乐粉上瘾者,俗称‘瘾君子’。这些人大多不务正业,不但为社会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且会牵连周边的人也一起堕落。
“曾经有相关专家研究调查,称:哈多利若持续这种情况不变,一年以后该国5o%的国民都会变成毒虫。到时,这个国家必将破灭。”
阿烈混迹江湖多年,类似的情况他习以为常。但即使见惯了各种毒虫,他每每遇上仍是不免叹息:“真搞不懂这些嗑药的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有时觉得他们怪可怜的,有时又巴不得他们早点死。闲来无事,在家‘打一’、‘抠两抠’多好,何苦去嗑药呢?”
众人稍一疏忽,神志不清的菲亚竟咬起自己的舌头。查尔斯听到她痛苦地呜咽,视线往下:少女嘴里的血流满了下巴!他连忙出手掐住其脸颊两侧制止。
菲亚药瘾上头又求死不得,竟而歇斯底里地胡乱拉扯捶打,口中含含糊糊地唤道:“让我死…我不想……活了!让我死…让我死……”
“你克制点,尊敬的女士。”查尔斯劝告,“把你的遭遇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帮你。”
菲亚几经喊叫泄,难忍的药瘾暂且消退。查尔斯确认对方已无轻生迹象,遂小心松开掐住其脸颊的手掌,道:“放轻松,讲出心事,哪怕困难再大,只要力所能及,我们就帮你解决。”
少女心神不宁中,听到有人要帮她,遂张口述说往事:“爸妈沉迷赌博,输光了家产。我带唯一的妹妹从乡下来这座城市投靠亲戚。亲戚不肯久留我们,我就去找了份包吃包住的工作,央求室友允许我妹妹同宿。
“后来我交了个男朋友,那人花言巧语,说的净是谎话。他在我身上占尽了便宜,又骗我去吸食极乐粉。等我染上药瘾了,他就把我卖给一帮坏人。
“坏人整天欺负我,逼我下海。他们说,如果我不做,我妹妹也要下海。最近他们定下规矩,如果我一天做不到2o万(哈多币)的生意,他们就不给我妹妹饭吃……”
菲亚仿佛梦游般交代出自己的悲惨遭遇,听得众人唏嘘动容。
“快去!快去罗珊仓库救我妹妹。”菲亚再度大喊大叫起来,“这几天我老接不到生意,我妹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她才1o岁。”
“她好可怜,我们该怎么办?”小酒红着眼眶问。
嫉恶如仇的阿烈,最是看不惯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帮她救出妹妹啊!”
一脉同样怀有一副古道热肠,提议:“她口中的罗珊仓库应该离这里不会太远,我们四个男的打车去。小酒留在房内照顾她,也好清理洗手盆。”
糗事重提,小酒委屈地紧咬下唇,做抗拒状。
“我们走吧。”一脉带头走出房间。一行四人侠肝义胆,勇闯罗珊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