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何为蛊？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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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nbsp:　　“就你小子心眼好，只可惜不是我们蛊人一脉啊。老头子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估计你们这些人也没记住，我今天再来说一遍，蛊字的来源十分悠久，最初是用于形容人们控制培育的战斗臂助的，花草虫鱼，无所不包，只要是人为培育出来的，统称作“蛊”。”

    &nbsp:&nbsp:&nbsp:&nbsp:　　“按照你们大多数人所听到的讲法，蛊是天地灵精，我们被称作蛊人是上天给予我们的恩赐，我们应该像我们的祖先一样以之为荣，这无疑是最荒谬的说法！”

    &nbsp:&nbsp:&nbsp:&nbsp:　　老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或许是说的太快，老人有些微微的气喘，呼呼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洞中显得颇为刺耳，很像是洞外的厉风吹打石壁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　　“哼！”后方那些大人们再也忍受不了老人的胡言乱语，纷纷离去了。

    &nbsp:&nbsp:&nbsp:&nbsp:　　孩子们却没有走，家里人来之前的叮嘱还在耳边，总归是要耐着性子听下去的，听说老太公最爱孩子，随便赏两件东西就发达了。

    &nbsp:&nbsp:&nbsp:&nbsp:　　老太公并没有在意那些大人们的离去，瞅了瞅依旧静悄悄的山洞，接着说道：“蛊字上边是个虫字，下边是个器皿的皿，我们生存的地方叫做蛊地，下方那浩瀚水域叫做蛊海，我们被称做蛊人，难道你们就没有往最坏的地方想过么？”

    &nbsp:&nbsp:&nbsp:&nbsp:　　“不要听信那些最是美好的众口陈词，虽然我并没有太过确切的证据，可老头子我相信我们被称做蛊人绝不是什么上天的恩赐，也许我们正是那皿中的蛊，永远不知道外面的天地，却还沾沾自喜，这也许是这世界最大的恶意了吧。”

    &nbsp:&nbsp:&nbsp:&nbsp:　　老人停下了，不知是累了还是太过于难过而不想说了，老人笑了笑，再次提起那尖尖的石笔在微凉的山壁上挥舞起来，不到片刻，山壁上出现了一幅幅人物挥舞着大刀的图像，旁边还标着似乎是经络运行方向的诸般法门，不管怎么看都带着一股玄奥的劲在里边。

    &nbsp:&nbsp:&nbsp:&nbsp:　　“我只给你们一个时辰，记下多少就看你们自己了，当初为了把你们叫来听我讲课时我曾向你们的父母都许诺过在最后的一节课将我当年所创的滂沱诀传与你们，也算是为我蛊人留下些种子和香火。

    &nbsp:&nbsp:&nbsp:&nbsp:　　“此功是我当年微末之时历重阳浩劫经人指点感蛊海所创，虽形为刀法，却已有了些超脱技之层次的意思，希望你们可以多加领悟。”老人说完盘坐在了地上。

    &nbsp:&nbsp:&nbsp:&nbsp:　　石桌子有些高了，只露出了老人那苍白的头颅和一双洞彻世事的双眼，老人望着下面突然慌乱起来的孩子们，有些匆忙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石板石笔开始了抄抄画画，有些不停着重复这那些文字，嘴里念念叨叨，似乎要记入脑海深处。

    &nbsp:&nbsp:&nbsp:&nbsp:　　而沐弃儿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石壁看，他没有币去买石板石笔，更没有资格带进来一丁点能做些记号的东西，要不是老太公执拗的要全族所有孩子必须来听课，或许没有一个人会允许他来到这里。他只是看，也只能看，没有念叨，只是盯着看，眼神有些用力，似乎要把那诀融入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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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时间的脚步是从不为任何人停留的，这点想必族中辈分最大的老太公最是能够理解。

    &nbsp:&nbsp:&nbsp:&nbsp: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老太公起身瞅了瞅下方依然忙碌的孩子们，看见沐弃儿的时候多停了那么一下，眼神里有些希冀的问道：“弃儿，你可看出什么了，平日里你最为听我的话，今日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　　沐弃儿很想告诉老太公他看出了什么什么，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出，甚至于连那诀中的一个笔画都没有记住，他其实也听不进老太公讲的那些事情，他脑子里能想到的世界也不过就是自家山洞里那一亩三分地，最多再算上灌林中那偶尔透出的一抹光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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