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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高考六月不努力,部队九月做兄弟。
没错,这句话就是给我说的。
还记得我临踏入考场的那一刻,我爸厚重的大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对我说了一句算不上鼓励的话:“儿子别有压力,考不上也没事,咱不行就当兵去!”
终于,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了高考放榜的那一天,事实证明,我确实不是上大学的那块料,当兵或许是我唯一的出路。
坦白的讲,就是在部队里混上两年,熬个安置卡复员回到地方,然后找找关系一样能有个体面的工作,甚至说未来。
这也就是我当兵的初衷,至于什么参军光荣,保家卫国之类的,当时我压根想都没有想过,因为对我来讲那太嘘呼。
报名,体检,一切都很顺利,就这样,当年九月,我蹬上了那辆开往军营的绿皮火车。
后来我才知道,为了给我当兵跑关系,我爸妈跟三孙子似的,没少求人送礼,不得不说一句,城市户口想当兵真的是太不容易。
火车伴随着一声长鸣缓缓开动,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模糊远去,不知道那一刻哪来的忧郁,脑袋靠在车窗上,喃喃自语。
“爸,我走了,以后你兜里的烟再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少上几根。”
“妈,保重,再也没人说你广场舞跳得像老年迪士高。”
有那么一恍惚,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直到离开他们的怀抱,我才不经意的觉原来他们都老了
三天两宿,火车带着我们一帮北方的新兵横夸了半个中国,终于抵达位于南方的某集团军第四十八师,一零一团的新兵营。
开始的时候我很傻很天真的以为,也就是类似学校开学军训的那一套,可这头一个礼拜跟下来,我便深深地怀念起上学时被我暗地里起外号称之为地狱狂魔的军训教官。
我们这帮新兵蛋子被我划分为三类,第一类就是农村兵,务实,肯干,耐吃苦,深受教官喜爱。
第二类就是大学兵,满腹的经纶,小眼镜往鼻梁上一卡,但凡是个跟文化沾边的东西,他们都能给你白话出一大堆的道理来,因为其较高的学历,独得教官恩宠。
第三类就是我这种高考不努力部队做兄弟的这一类,明明百屁不是,却还偏偏把自己摆得很高,经常会引起教官们的厌恶。
而我就是其中最招教官厌恶的一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还总拿那点所谓的自尊当道理,带头挑事儿。
这不,一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本来就没有多少油水的菜汤子里,眼睛贼亮的我现了一只苍蝇,我顿时就他妈来劲了,二话不说把菜盘子往桌上一扣,带着新兵营的兄弟们绝食抗议。
当时我一只脚踏在餐桌上,一只脚站在凳子上,效仿着电影中“向我开炮”那些英勇烈士的模样,一只手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掐起小腰,义正言辞地声讨起那帮炊事班的老兵们。
“哎呀我擦,你个新兵蛋子找事儿是吧!”炊事班的班长挺起大肚,领着一帮老兵纷纷摘下围裙撸胳膊挽袖子地奔我走过来。
瞧这架势,说不慌那是吹牛逼!整不好真得挨揍!
但我回头望了一眼,所有的新兵都用热切地眼神看着我,别管他们是来自农村,还是大学生,都******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潜藏在我内心的英雄主义瞬间爆,占领高地,我撞着胆子不甘示弱地嚷道:“请问这是部队还是监狱,菜里没有荤腥也就罢了,但能不能请你们注意点卫生,如果你们认为我们这些新兵好欺负就可以随便的糊弄,那对不起,这食堂我们打明天起就不来了!”
“对,我们不来了,不是一次两次吃出脏东西了!”
“来干嘛,吃苍蝇啊?”
“就是,当我们新兵好欺负,咱们就绝食,让上面的领导知道知道这帮炊事班老兵的真实嘴脸!”
什么叫兄弟,在面对强权时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身后给予你支持的人就是兄弟。
我们这帮新兵蛋子有史以来第一次放下了彼此之间的成见,团结在了一起,而我起到了这个黏合的作用。
炊事班的班长吴安是个二期士官,不说平时在连队混得怎么样,但在食堂这一亩三分地绝对是耀武扬威的存在,被我好顿神撅之后,脸上挂不住,二话不说,一电炮就朝我的面门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