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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忙的邻居都唏嘘不已,暗自抹泪。
看见残垣断壁外婆的家,我后怕啊!
在当时,外婆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响,以为是谁家放鞭炮,就着身上的褂子跟短裤起来看,结果就没有回转,连衣柜里的钱跟存折都没有来得及取出来,更别说我一个小屁孩,在熟睡中不定就跟外婆的鸡鸭那般活生生的烧死完事。
是我给外婆家带来了厄运……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那些想我死的东西,忽略了母子连心;老妈有预感会出事,才会做噩梦,更或许是我命不该绝……
在那以后,爷爷脸上的皱纹增添了不少,整日攒眉苦脸;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听他跟爸妈说悄悄话,我的存在跟涂家庙学校后门外,禁地的某一些东西有冲突;必须得远走他乡,到外面去求生存。
爷爷有一个至交好友是一道观的住持。
爷爷要送我去道观,爸妈愣是不答应,这件事就那么搁置下来我还是上学,还是跟伙伴们爬树搞鸟窝——还有就是趴在别人家窗口,偷看人家女娃儿洗澡。
那天、矮冬瓜蹲在地上,我站在他身上双手趴在涂春兰的家,看她洗澡——
涂春兰是我同学,依仗家里条件好,整天价的摆起一副公主面孔给人看;我看不惯,就想整她一下,矮冬瓜给我出主意,放着尼玛的那么好的机会,整她还不如去看看她身体育进展。
我站在矮冬瓜身上,脚能感觉他在颤儿抖个不停——哗哗的水声,搞得我心焦火燎的,眼睛定格在屋里,只能看见木盆上一双白得跟藕节似的脚丫子,我不想看这个,我太想看那个……忘乎所以的我,一时间忘记了脚下是一个人,不是平地,就踮起脚只差把半个身子塞进窗口了
没想到,就在我紧张得要命,快看见雾气中忽隐忽现的那个玩意时;矮冬瓜被墙脚根的土蜂蛰了一下,身子一颤,低叫一声,把我硬生生的从背部颠下来,身子失衡的我摔了一个仰八叉。
老子还没有来得及跟矮冬瓜算账,就听见屋里有动静,随之只听见涂春兰杀猪般大叫道:“妈……外面有人。”
我跑——百米冲刺的跑,抛下身后漫天臭骂声,就钻进树林,一直在惴惴不安中等到天黑才敢回家。
都知道怖寒镇墓地多,在夜晚一般没有谁敢在路上走;即使你没有回去,家里人也是悄悄的来找,不能在旷野中大呼小叫的,那样子会惊动安息的灵魂,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旷野中喊谁、谁倒霉!
我跟矮冬瓜疯狂的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散了。
前面就是一片大大小小的坟墓一个紧挨一个,一直蔓延很长一片区域。这一刻我紧张极了,咕嘟~咕嘟一个劲的吞口水,全然忘记了爷爷的叮嘱但凡不小心遇到天黑经过这里时,就要客气的说一句抱歉的话;各位打扰了,改天猪头给供上。
战战兢兢地置身在这一片坟茔中,前面望不到头,后面已经看不见邻村的村落。我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呜啊~呜啊是我惊动了栖息在树枝上的老鸹子,它在这个时候不适时宜的大叫,吓得我更是手心冒汗,惊慌失措的不知道是脚碰到坟茔还是坟茔碰到我……去,当然是我的脚踢到坟茔~吓!一紧张,心使劲的蹦跳,搞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一条飘飘忽忽的白影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眼前,咯噔一下、我的心蓦然来一个急跳许久都没有落下来——眼前一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