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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虫女皇陛下!哦啦啦魏冬虫才不管那两匹种马的死活,跑到陈二狗跟前,从钱包中抽出一叠钱,大概十来张百元大钞的样子,很豪爽地递给陈二狗,道:“这就是你的报酬了。”
陈二狗瞥了她一眼,然后迅挤出一张灿烂笑脸,毫不犹豫收下钱,拍拍**走人。
那朵白莲花一样的安详女孩微微张大嘴巴,望着陈二狗离去的背影,似乎该出风头的人躺在地上了,该被嘲笑的人却摘取了胜利地果实,没人能猜中过程,也没人猜中结局,她看了看陈二狗,又望了望用一千来块钱打掉陈二狗的魏冬虫,哭笑不得,两个都是怪胎,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魏冬虫那颗被精明漂亮地花瓶母亲、和权柄滔天地强势父亲熏陶了14年地脑子有一点想不通。想不通这个一副奴才模样地农民工为什么肯在她面前忍气吞声。想不通他为什么敢对场上那些肯定比他有钱一百倍地家伙下狠手。她也想不通他接过那一叠钱地时候为什么会露出那样一个让她不舒服地眼神。但她最想不明白地还是他到底是狗奴才还是扮猪吃老虎地恶人。
其实答案并不复杂。那个痛痛快快收下钱地男人只是个心疼尊敬他娘到骨子里地小刁民。能打点架。干倒三四个绣花枕头不在话下。不会把大男子主义放到嘴上。也不会在身上贴张自尊地标签给外人看。他地确卑躬屈膝着。但他弯曲地对象不是魏冬虫。是她老子魏端公而已。即使如此。那个被她口口声声称作狗奴才地土老帽心底也不会真为了她老爹卖命。也许偶尔有一天等他可以跟魏端公平等对话了。也就是她跟魏夏草有麻烦地时候了。
魏夏草觉得一阵泛寒。她觉得有必要让父亲开除这个城府恐怖地年轻男人。她不是魏冬虫。她是政府大院走出来地女人。见识过太多小人物权势煊赫后地可怕嘴脸。那种喷薄而出地怨念。和睚眦必报地狭窄胸襟。是能把很多人拖下地狱地。
也许这个男人没办法走那么远爬那么高。但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生性谨慎地魏夏草还是决定把这个家伙不露痕迹地“请”出魏家别墅。
陈二狗也许喝过一次红酒都要回味好几天。摸过一部手机都要兴奋半天。但打过一场架。极少能让他觉得有必要反复咀嚼。赵鲲鹏都敢捅。几个父母注定比魏端公差一截地初中生。打了就打了。就算有后遗症。陈二狗相信也不至于束手待毙。他还是一丝不苟按部就班地生活。生活作息精准。一有时间就训练那三条魏端公砸下不少银子地名犬。也许是球场上那一场架打出了气势。让魏冬虫觉得陈二狗即使是个狗奴才。也是**去会很拉风地狗奴才。三天两头就往山水华门跑。一来二去就鬼迷心窍地也爱上了养狗。她地最大梦想不是带着一群名狗进山狩猎享受满载而归地乐趣。而是养他个四五条阿拉斯加雪橇犬。到了冬天下雪了。就让陈二狗做个雪橇让那些狗拽着跑。她觉得那样比开着兰博基尼或者法拉利跑车还要拉风。那才是真地酷真地拽。陈二狗对此不置可否。富人家地孩子。做地梦奢侈一点不可理喻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再则魏冬虫地这个想法虽然癫狂了点。但好歹比一般富家女买一大柜子名牌鞋子饰来得可爱不少。陈二狗心里也没嘲笑地意思。
“狗奴才。你真会做雪橇?”魏冬虫继续翘课来山水华门看陈二狗训狗。坐在别墅院子里地椅子上托着腮帮。语气里满是怀疑。
“我是个地道东北人,雪地里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会做雪橇不稀奇,不过话说在前头,我会做是一回事情,做得好不好看是另外一回事。”陈二狗事先声明,他知道给人希望后再让人失望甚至要比起初就不给人希望来得折磨人心,对陈二狗来说宁可不存侥幸心理的决绝,也不要模棱两可,否则最后遭人怨恨,只能算作自己造孽。
“狗奴才,你从东北跑南京来干什么,是强暴妇女了还是杀人放火了?”魏冬虫一本正经问道。
习惯了魏冬虫天马行空思维的陈二狗蹲在地上,任由黑豺撕咬一条陕西细犬,望着两狗相斗,掏出一根烟平静道:“找个识字的媳妇,生个不愁吃穿的孩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