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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王虎剩这次没拒绝,跟王解放来到门外,男人轻轻关上门,阴冷阴冷道:“怎么找上门的?”
“山人自有妙计。”王虎剩嘿嘿笑道。
“别人卖你小爷三分面子,那是别人的事情。我现在不想惹是生非,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男人挑了挑眉头,眯起眼睛,眼眸愈显得狭长,“我需要钱不错,可不缺钱。不受人恩惠是我为人的最大宗旨,再就是容不得别人威胁我,早几年要是有不知死活地家伙在我妹妹面前露面,我都视作挑衅,一定折断他一条腿才肯罢休。我数到十,你要是还没走,别怪我不念以往那一点微薄地情分。之后生什么,要报复也可以,我懒得管你王虎剩找到了怎么样不可一世地靠山。我这边反正就两条命,换你们一窝人也值了。”
“钱不缺是一回事情,可多多益善吧。谁跟钱过不去。”王虎剩皱眉道。
已经数到3。
“我知道你妹妹在做血透,只要你跟我到南京,我这边能提供最好地医疗手段。”王虎剩提出一个看似很诱人的诱饵。
“你就甘心一辈子做个无名小卒?当年我们这种最下三滥的散兵游勇中那个光着膀子一条枪就敢在内蒙古叫板孙大老虎的爷们是死了还是变成娘们了?**你大爷的陈庆之,你他娘地躲在这里做一只王八算什么?!”王虎剩跳脚骂道。
然后离男人近一点的王解放就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他摔下楼梯,于是深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王虎剩大将军就很没有骨气地跑下楼,一把拽住两眼通红想要上楼大战一场的王解放,狠狠踹了一脚骂道:“人家能跟孙满弓玩上百来个来回,你这种银枪蜡杆头上去也不怕丢人现眼,真当自己是陈富贵了?!”
不过男人刚转身。王虎剩就又嚷开:“你可以什么都不管,可就不想拿回那尊家传的飞燕骝?”
男人猛然转身,死死盯着王虎剩。
被瞧得毛骨悚然的王虎剩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道:“太原陈家,洛阳李家,文革时候你们两家的恩恩怨怨,我也听说过一些,陈年旧事就刻在你心里,我也不揭这些伤疤。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跟我回南京,再给我几年时间,自然有人能帮你拿回你们陈家的东西。你别觉得我在吹牛,小爷我的脾气你大概也清楚,做人是阴险了点,胆子也不大,但说出来地话向来是句句驷马难追。”
男人沉默许久,转身前终于给出了王虎剩苦等后倍感久旱逢甘霖的答案。“要是到了南京我觉得你在玩我。我挑断你手筋脚筋。”
南京禄口机场,王虎剩带着三个人走出机场。一下子就看到站在奥迪a6旁边的陈二狗,使劲挥了挥手,他手上拎着大包小袋东西,王解放也差不多,而陈庆之和陈象爻兄妹两个人则空闲地很,可见在王虎剩大将军心目中这个陈庆之的分量之重。
“南京方面的医院已经安排好了。”
陈二狗开门见山道,省略掉了一切寒暄客套,事实上他自己也不习惯一见面就握手笑脸那一套,“住宿方面也解决,暂时住在石青峰私人会所,当然如果你们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这就是陈二狗跟陈庆之的第一次见面,陈庆之没有独具慧眼地观察出这个年轻人有何出类拔萃的地方,而陈二狗也没看出这个被王虎剩吹得天花乱坠的太原男人是何等的雄魁英伟,倒是觉得这男人嘴唇猩红得触目惊心,再就是像个强势的学者,跟刨坟打杀怎么都联系不上,原先陈二狗还以为挖墓地都跟王虎剩差不多形象。
一路上他忍不住多瞧了后排陈象爻几眼,等快到石青峰的时候,问了句:“会不会开车?”
“他啥都会。”王虎剩帮忙着回答。
言下之意,这个太原男人除了会开车,当然也会给人大放血,事实也是如此。
石青峰有两间屋子是用来住人的,那就不是简单可以用星级来衡量。毕竟魏端公敢拿这个来招待八方贵客,肯定得有底气,起初陈二狗不是没想把陈象爻安排在某个精装公寓小区,但最后还是决定将她安置在石青峰私人会所,这惹来石青峰方面的不少非议,因为住一两晚没问题。可作为生活起居的长住,那待遇未免也太夸张,但陈二狗愣是对宋代的脸色视而不见,对石青峰内部的腹诽听而不闻,所以当陈庆之看到那间乎想象的古朴典雅套房,看到妹妹在王虎剩对房间内各种古董收藏地介绍下一脸雀跃,终于第一次露出笑容,再看一脸平静叫陈浮生地男人,也顺眼几分。
按照陈二狗的安排。陈庆之跟随他进入钟山高尔夫,因为就他一个人护着一大栋别墅,真出了事情。陈二狗不敢保证能放倒几个猛人级别的凶悍对手,陈象爻就由王虎剩和王解放照顾,一周3次的做血透就让王解放开车送她过去,这样一来双方都彻底没有后顾之忧,把这档子事说了后,陈庆之只是点了点头。
开车从石青峰到钟山高尔夫,陈二狗都在琢磨着死对头乔八指那头的事情,这一个月里姜子房找到了那辆车,顺藤摸瓜就摸到了乔八指独子乔六身上。这小子也不简单,是条在黑白两道左右逢源地猛货,创业难,守业更难,乔八指一走,乔家非但没倒,反而蒸蒸日上,原先一直隐于幕后的乔六也彻底浮出水面,这个富二代用事实证明他蛇吞象的本事比玩女人还要厉害。等花了三个多月时间把乔家上下稳定下来,终于放出狠话来,魏端公的几个女人和女儿,他要一个一个玩过去。
今天,方婕在钟山高尔夫别墅接待一个上海方面地贵客,就是跟周惊蛰关系暧昧地男人,浦东会头子夏河,这同样是一个黑白混淆两道通吃的角色,魏家和乔家地冲突显然不是方家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能避免。是想浑水摸鱼也好。还是看在周惊蛰大美人地面子上雪中送炭一回,反正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个台面上身份是浦东展国际董事长的上海男人终于还是来到了南京钟山高尔夫。
到了别墅,把车停下,在院子里逗狗地尉迟老人瞥了眼陈二狗身后的太原男人,低头继续跟狗打交道。
一进门,就看到大厅里一个打扮光鲜到贵气逼人的自负男人翘着二郎腿,手里一根雪茄,夸夸其谈,对面的方婕笑容勉强,她对烟味向来敏感,只能忍着,而看似轻浮的成熟男人看到方婕那一抹无奈后,从陈二狗这个角度看明显有一抹城府的得意,这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想来魏家抖威风,趁火打劫一番?
陈二狗揉了揉脸,立即堆出一张贼虚伪的笑脸,看到这个有趣过程的陈庆之愕然,笑了笑,这个让王虎剩把自己坑蒙拐骗到南京的男人挺有趣,然后跟着他走进大厅。
“方姨,这是?”陈二狗来到方婕身侧,小声询问,下一步该说什么做什么,他得察言观色一切看方婕地态度。
方婕嘴角牵扯起一个冷笑,显然受够了这家伙的装腔作势,她如果不是碍于修养和周惊蛰的面子,早就撵人了,现在陈二狗一回来,她也懒得再跟那人兜圈子扯废话,再者她也不想在陈二狗面前折了面子,漫不经心道:“你周姨从上海请来的贵客,正劝我对乔家低头认错呢。”“哦。”
陈二狗很欠揍地拖了一个长长尾音,转头望向那厮,道:“这位爷,乔六那小2逼跟你啥关系?打赏你多少钱了,值得你大老远跑南京来当说客?”
夏河愣了愣,一直尴尬的周惊蛰也吓呆了。
“有胆量。”夏河微笑道,光看姿态光听语气,挺有胸襟气度,但手上的小动作却实在没有大家风范了些,随着他动了动手指,身后一个保镖模样的精悍男人站出一步,这让方婕和周惊蛰都有些束手无措,前者知道夏河这种人身边的贴身保镖实打实是很能打的角色,而周惊蛰更明白这个男人是如何地彪悍,也许以前魏端公身边也就只有郭割虏能放倒这个据说给某个老政治局常委当过警卫的退役人员。
而陈二狗身后的陈庆之也走出一步。
见陈二狗没阻止的意思,就笔直走过去,然后以硬抗下那厮一拳的代价将对手一记炮锤轰砸向大屏幕的液晶电视,那家伙不愧是部队里精英中的精锐,咬咬牙站起来,不等他有所反应,陈庆之便一连串让夏河方婕甚至连陈二狗都目瞪口呆的狂暴攻势,于是那厮连带着价格不菲的液晶电视一起报废了,把对手放倒后,这位从太原到南京才一天没到地男人一脚踩中那人手腕,咔嚓,很清脆地碎裂声,这也就罢了,他还换个角度,把那家伙另外一只手也踩断,最后转头环视一周,陈庆之拖着挣扎哀嚎的对手,打开通往一扇通往鱼池和露台地玻璃门,直接丢了出去。
夏河欲哭无泪,不敢动弹。
方婕和周惊蛰面面相觑。
陈二狗笑得灿烂如花,他只是想,哇,赚到了,王虎剩弄来这么个骁勇猛人给他做小弟,结果一拉出来就这么拉风,真他娘的有面子。
他哪里知道当年道上这位太原男人是怎样霸道的一个狠辣爷们。
白马探花陈庆之,那可是给他一条枪就敢在孙满弓地盘跟内蒙古头一号黑道巨擘单挑搏杀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