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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醉春楼内,琴音若细水流淌,清脆悦耳。
正应了那句余音缭绕,三日不绝。
锦玉这时才有空打量这厢房,只见这厢房是统一的桃红色为主,显得艳俗。
桃花的屏风,桃红纱帐,红木柜子,和雕桃花的铜镜。
窗户外看见西湖上的那个隐山楼宇。
待她琴音一停,这时厢房门一开,那老鸨就走了进来,一脸歉意笑道:“不好意思,四位公子,因为本醉春楼因为遇见一件重要事,暂时关门打烊了。”
上官珊瑚以为幻听,身一噌起,愕然问道:“什么?”
那老鸨赔笑道:“真的是不好意思。奴家也不想的,不过不收钱的。所以还请四位公子给个方便。”
上官珊瑚顿时就恼火起来道:“你有没有搞错?本公子难得和几个兄弟出来玩乐。刚刚明明是你们死命把我们拉进来的。本公子都说不要了,你还要拉本公子。明明本公子愤怒了,你还要拉。现在却告诉本公子你们打烊了。打个屁烊啊!是走水呢?还是地震呢?你们才放财不接?”
上官珊瑚这炸毛的样子顿时惹得那老鸨傻了般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行久经沙场,从没有看走眼过,她本来觉得这几位公子虽然是富家公子,但是应该是不经事故,有些呆愣好打发,谁知道他那么有脾气,看来并不好说话,有些愁起来。
此时她哑口无言,讪然看着她,只希望她能理解。
上官珊瑚能理解什么,锦玉就疑惑了,这种地方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到底是为何她们要关门呢?
而这时那个拿着抚琴的女子起身,走了过来,对着锦玉恭敬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锦玉感兴趣向那老鸨问道:“妈妈,那个女子,可是你们这的花魁?”
那老鸨问得神色一僵,看向那女子离开的背影,见锦玉似乎看上她了,就笑着提醒道:“不是,不过公子。她卖艺不卖身的。”
锦玉打探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枝枝。你要是喜欢她,可以经常过来点她。”老鸨仍然不忘推荐,好增加自己生意。
锦玉好奇问道:“妈妈,可以问问,你们这为何要关门吗?”
说罢,锦玉开始端起杯茶打算喝起来,老鸨也不隐瞒,只希望他们能理解,凑了过去小声说道:“听说商业巨龙,玉染公子打算在奴家这春楼举行拍卖会。这个消息奴家也是刚刚知道,有些措手不及。很快商业界的富商都会赶到本春楼。所以就请几位公子通个方便了。要不下次你们来奴家就给你们安排几个黄花大闺女。也算是给几位公子赔罪。”
“噗”,锦玉喝到嘴里茶听到她说的话后就猛烈喷了出来。其实最不淡定应该是上官珊瑚,她傻傻的看着那老鸨,心里完全不知滋味。那个比她还嚣张,那个灭她威风的男子,居然要来这醉春楼,举行拍卖会。
此时她袖下手握紧,她有恨也有怒,可是她好想哭。让场内人一脸懵逼是她就那么不顾场合莫名其妙哭起来。
老鸨第一次脸一个男子像小姑娘似的哭了起来,有些诧异同时,更是怀疑起来。便眼眸犀利向她喉结打量,却发现是男子的喉结。不过之前见他要小倌伺候,见他很重口味,想来是太崇拜玉染公子。听到他要来醉春楼的消息有些喜极而泣了。
彩月和梦夕顿时愕然住了,这个玉染公子不就是她家小姐吗?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要举行拍卖会呢?可恶,难道又有人不得人安宁,又要闹事端?
锦玉却是对梦夕招了招了手,梦夕就赶紧把头凑近锦玉,锦玉对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梦夕就点了点头,从前胸衣内拿出一叠银票对着那老鸨说道:“妈妈,我家公子说他久仰玉染公子大名,对他倾佩不已。今日是他举行拍卖会。自然我家公子肯定要参与。我家公子说他不缺钱,无论玉染公子拍卖什么,他都拍得起。所以,这个拍卖的席位,我家公子要了。”
那老鸨顿时看着那一叠银票彻底傻住了,她有些想过他们是富家公子,没有想过他们那么富有。而且看他们年龄不大,疑惑他们到底是哪家府的公子。
在她们眼里有钱就是王,所以她当然不敢得罪这眼前的几个富主,当下就连叫点头答应,就退了出去。
接着让锦玉和上官珊瑚她们惊讶是很快就上来几个小厮,就那么一眨眼功夫,他们就把门给换了。
换成了精致紫色镂空花窗,而室内装饰全部换,换成比之前尊贵桌椅,就连酒也高端起来,桌上摆的食物正是她茶阁才有的。柜台上摆了玉兰花,头上的灯笼也换成了好看小巧的灯笼。
厢房内的香燃的沉香,顿时让人一进来这厢房,就有一种高贵典雅却温暖的感觉。
锦玉嘴角上扬,她喜欢这格调,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都是那铜臭把她们的身份台高,才被人重如此视。
只是上官珊瑚依然还在伤心难过着,锦玉走过去,她知道她在伤心什么。
她果然无法释怀玉染公子身份把她脸打了。不过那对锦玉来说是很久的事了,那时的她居然跑她新开的铺子拿东西不给银两还嚣张跋扈。
简直有多讨厌就有多嫌弃,如今她和她关系莫名近了。
她莫名对上官珊瑚道:“珊瑚,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打我几拳。”
上官珊瑚神色一僵,抬头纳闷问道:“我为何要打你,你有毛病啊?”
然而旁边的彩月却不同意这种想法,当下去劝道:“公子,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却是鄙视看着上官珊瑚。凭什么,她家小姐就没错,当初是她不对,她脸被她家小姐打了怎么了,还好意思哭。哼,怎么不哭死她。
上官珊瑚眼眸在锦玉和彩月之间打量来去,一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锦玉探问道:“你恨玉染公子吗?”
上官珊瑚鼻子一抽又是伤心哭起来。锦玉提醒道:“你曾经说过你不恨他了。你感谢他打醒你,跟我做朋友也是为了接近他,你说的花还算数吗?”
上官珊瑚眼泪用手袖一揩,说哭就不哭了,挑眉道:“没忘。这是真的,谁说我恨他了。我那是听到他要来感动得哭了。”
锦玉真是服了她,鬼才会信她话,所以似笑非笑问道:“如果我说我就是玉染公子。你信吗?”
上官珊瑚身子一僵,惊恐看着锦玉,那表情有不可置信,却是轻嗤一声道:“少来,你怎么会是那个混蛋。你那么讨喜,那人那么欠扁,我才不信。”
锦玉:“……”
彩月刚刚掉着的心不由得松口气,刚刚她家小姐对上官珊瑚承认她是玉染公子时她真的吓死了。其实她也不信,这上官珊瑚不恨她家小姐,现在听她骂玉染公子是混蛋,就知道她有多大怨气。
这时几人就坐了下来,上官珊瑚有些郁闷嘀咕“怎么还没来。”旁边彩月纳闷问道:“没来什么?”上官珊瑚似乎怕她知道,赶紧摇头道:“没什么。”
然而心里还惦记那小倌的事。只是锦玉却是把眼眸看向了后面的墙壁,其实说墙壁,不如说是用屏风做的墙壁。那隔壁的说话声,她们居然都能来听得到,并且听到那隔壁里那猥琐淫笑声,锦玉顿时眉皱起来。
这鬼地方怎么墙壁是这样,感觉来这都不敢大声说话,没点**可言。不过春楼是收集江湖消息的地方,自然可以从墙壁看出,如果说话不小心就什么重要消息都透露了出去。
不过让锦玉感兴趣的是这厢房门此时打开。在门边就可以看见楼下情况,此时她见大部分寻欢作乐的男人都被那鸨赶出去了。进来的全是些达官贵人和大商户,他们每个人手里拿了盒子。
锦玉甚至瞟到有的把盒子打开,居然是只千年人参。她观察了下来,这次拍卖可能是珍贵药材。是谁大胆用她玉染公子在江湖上招摇撞骗。那个人为什么会要筹集药材,不过这足以说明他她受伤了,或者她他朋友。
她想只所以有人用她玉染公子身份是因为她最近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很多人没有听到玉染公子动静,就开始放肆起来,很好,又来真假难辨,她倒是又是谁那么作死,刚好遇见真的她。
而让锦玉烦躁是隔壁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好像越来越清晰,寻欢作乐的男人都走了,自然就是那些官商和富家子弟了。
只听见一道粗豪声音道:“你们说雁国哪个美人,最让你们浮想联翩?有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一道混浊声音提醒道:“你那不废话,当然是前段时间引起雁国风波不断,又是闹谣言又是掉陵墓的镇国公府的五小姐金牌贵女了。她那身段,虽然没长齐,但是可让人眼馋死了。要是和她睡一觉,死也值了。”
一道淫笑声道:“没错,虽然年龄才十三岁,但发育也还行。要是再长俩年,那真是祸国殃民了。不过,我还是喜欢那镇国公府大小姐锦绣。那冰冷的脸,一身贵气,看上去就是旺夫的小娘子。要是在那榻上,可真是**了。哈哈。”
一道温润声音好奇道:“齐国太子,你喜欢谁呢?莫非是那世界第一美人雪国那楚楚动人的公主?”
一道慵懒声道:“本宫在你们这群淫棍前,自愧不如。本宫对女人没多少意思。”
然而那道粗豪声音却纳闷问道:“你对女人不感兴趣,难道对男人感兴趣?”
接着是起哄大笑声。
然而他也不恼,却是感叹道:“本宫只是觉得容貌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生命本来就脆弱了,越是好的容颜越是凋零快。找个真心相爱的人才是最有意义的,不过爱总是来不及表白,就形同陌路了。”
锦玉听得脸色一黑,原来是那楚赫熠他们,真是见鬼,不是故意来这春楼都能遇见他。然而旁边的上官珊瑚已怒火冲天,吓得锦玉像见鬼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呢?”
接着上官珊瑚猛然一起身,就拿起桌上的酒壶,就那么猛烈的灌喝起来,顿时让锦玉和彩月个梦夕看了惊恐住了。感觉她在做一件特别疯狂的事。
只听见上官珊瑚咕噜咕噜的喝着,似乎要把那烈酒当茶喝。等她喝完后,眼眸闪烁着滔天愤怒,粗鲁往自己嘴角一擦,这副样子瞬间惊呆锦玉和彩月们的眼,只觉得她好酷,然后再让她目瞪口呆是上官珊瑚就直接往那墙壁走,就那么粗鲁向那用屏风做的墙一踢,那屏风墙就一倒。
然后锦玉暗叫不好,就见隔壁的那些人惊呆的看着上官珊瑚踩在那已倒的屏风墙上。
插着腰,一道震破屋顶的怒吼道:“楚赫熠。”
众人顿时全都用手塞着耳朵,一脸懵逼看着眼前这个白嫩,长得俊俏的小公子。
楚赫熠还是一贯的冰雕蓝服,蓝衣上绣虎,蓝冠束发,丹凤眼惊恐看着眼前的上官珊瑚就那么向他桌椅走进,他刚想逃开喊“护驾”。上官珊瑚就粗鲁抓住他前胸衣襟恐吓提醒道:“好你个淫棍,居然敢来春楼这种地方。简直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你可别忘了本宫和你这个混蛋有婚约。你却在婚前如此不洁身自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需要去学学宫里那些太监?”
此时在场的人已瞠目结舌,眼眸飞速向眼前这个小公子脸打量,再惊恐看向楚赫熠,怀疑莫非他真的嗜好男色。
好可怕,众人不由得防备看着楚赫熠。要说楚赫熠就怕俩个人,一个是慕容玉清,一个是这雁国的珊瑚公主。他的确和她有婚约,不过,这个婚约他从来不承认,奈何她似乎要把他吃定了似的,见到他就纠缠他。
现在她让他在这些别国皇子前丢脸,顿时面红耳赤,但比起他的愤怒,他已闻到了上官珊瑚嘴里的一口酒气,他不和喝酒的人讲理,何况她没喝酒也没理可讲。
他却轻笑反问道:“那么你呢?你不也是进入这种龌龊之地?你难道就洁身自爱?”
上官珊瑚神色一怔,这才发现他似乎说的对,不对,这混蛋在趁机蒙混过关。他是男子,她是女子,这里是伺候男子的地方。他来这和她来这完全不同。
当下气得好想揍扁他那脸,从她他们有婚约那一天起,她早就喜欢上了他,从小她梦想就是找个长得俊美的男子做夫婿,而他出现在那刻,她就感觉她梦要实现了。她喜欢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她嫁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可是这么多年,他对她一直像老鼠见到猫那般逃,她伤心的跑去问师傅,她师傅说他只是害羞。可是后来他对她直白承认他不喜欢她,说她粗鲁,没内涵,她终于面对了现实。
当她得知真相后,伤心哭了半月,直到他师傅安慰她说她只是豪爽没心计,是他不珍惜。
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活得很压抑,很紧张,没人知道她表面的没心没肺,其实背后有多闷闷不乐。所以她才会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他不让她开心,她就要全世界都要陪哭。
这么多年她从这个男人身上只见证一件事,就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越给脸不要脸,越有骄傲感。但不代表丑男就省心,丑男都有自卑感,越是自己配不上越是想要去侵占。所以男人就没个好的,但是就算他们不好,她也不在乎。反正她就是喜欢好看的。
当下就猛烈往楚赫熠大胆吻去,顿时惹得在场人石化,就连向来淡定的人也彻底傻住了。
楚赫熠怒火一提,就把上官珊瑚身用力推开,嫌弃的瞪着她,然后还用手袖擦了擦嘴。恼道:“你是不是有病?”
而上官珊瑚却一副高抬头颅看着他,那副样子好得意。
然而在场人有的冷汗淋漓,有的却是叹服的情自禁拍起掌起来,还有的似乎看出了上官珊瑚身份。
锦玉却眼眸瞟向了对面的一个厢房,那厢房门口站了俩个武术高强的带刀侍卫。那人坐在一张玉椅上,门窗遮掩了他身和脸,他的洁白的手放在那琉璃桌上。只看见他穿着一双潘龙毡皮鞋履,看着那镂空菱花窗,她感觉到他正在看着她。
感觉那人身份很高,而且他喜静,爱一个人,再感觉他的气场,莫名有些寒颤,可能是由于他能看见她,她看不见他的神秘而寒颤。
不过他在一个人喝闷酒,桌上也摆了不少食物。
锦玉也不知道那人认不认识自己,她不喜欢被人不光明正大打量的样子。会让她想要起身去查看下他是谁。当下就直接忽视,看向上官珊瑚那里。
不看不知道,一看嘴角一抽正见上官珊瑚已经坐在楚赫熠身上,向他霸道撒着娇,而楚赫熠却是恼火的对她吼:“滚”。结果她越是得寸进尺贴进上去。
她见过不要脸的,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矜持的。上官珊瑚对着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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