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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勾心斗角汲汲营利,也实在不堪入目。”看着纳兰性德嘴角讽刺的笑意,魏桐不禁想起他的性子与评价,这话不知道在说身边人,还是在说他的父亲。
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两人也没有再继续聊下去,反而是说起了其他的话题。没想到两人竟然是越说越近,一下子仿佛成了知己友人,无话不谈。有些在这个时候看起来超前的东西,与纳兰却是一拍即合。那些纯粹依靠记忆所残留下来的历史印象一点点被眼前鲜活的人影所覆盖,一下子真切起来。
纳兰性德的的确确是魏桐在这个时代遇到的第二个如此剔透的人,看得彻底,懂得真切。康熙对魏桐来说关系复杂,互相成长,偕伴同行。两人相互支持,历经磨练才一同闯出这个局面,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两人虽然是朋友,但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却比友人还要复杂纠结,远不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能够涵盖的。而纳兰却是水渠自然,火候正好,在对的时间交到的对的朋友。
晚上在梦境中同康熙见面的时候,魏桐不免带出几分。康熙欣喜与魏桐在自己面前的放松,语气温和地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这眉眼处的兴意都快飞出来了。”魏桐知道他是在夸张,就算他真的高兴也不可能高兴成那个样子,但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早些时候听说风流才子的名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见虚传,进退有度,满腹经纶,让我实在自愧不如。”康熙眉峰一挑,顿时知道他在说哪一个了。“他的确是才华横溢,品性出众。不过尚需要磨练,待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做打算。”
“的确,未经实处,不知艰苦。”魏桐赞同道。纳兰性德最后郁郁而终,诗词中又流露着厌世恶官之情,也免不了情伤之苦,实在太过可惜了。
“勿说他人,前些日子你同我言说的法子已经用上了,我可只信你这一次,若是不得用,这件事情就休要再提。”康熙所说的事情,正是上一次魏桐所提到的关于海禁的问题。因为前朝遗民同贼寇有勾结的可能,从康熙亲政之后就不断有人上奏请求关闭海门,片板不许下海。康熙因为魏桐的缘故,对这件事情多有顾虑,虽然小打小闹的做了一部分,但到底没有彻底下令。
政令不能朝令夕改,一旦确定下来,就至少好几年不会动,即使有时候它是错的,为了在位者的脸面也不会去改动。正如同朝廷的冤假错案难以变更,正是因为皇帝不会错,也不能错的缘由罢了。
魏桐轻轻咳嗽了声,却很是高兴:“不管最后成不成,总归你试过,知道了更多的利弊,对之后下结论也有帮助。总好过没有亲身的体验,却偏说不行好得多。况且,如果有好的地方,我们尽数学来,对发展也有好处。再落后的民族都有值得关注的焦点,都说西洋诸国落后,但是至少,这西洋镜等物,我们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这样的□□上国,骄傲自大的情绪一代代流传下去,总不是什么好事。康熙被魏桐说了这么多年,也不过听从了三四分,而这些,已经是难得了。
“你对社稷,对朝廷,对我的助益如果公布出去,远不止现在的地位同声名,这样对你不公平。”康熙缓缓说道,似乎大有深意。
魏桐一惊,心头有各种念头急转,但是脸色未显,慢声说道:“你不必如此,且不说那些事情本来就是别人无从知晓的事情,难不成我们最开始相识有想到这些?我的身份本来便有些不妥当,如果被人查了出来,那才是祸事。”
他到底是个去了势的无根人,就算年岁渐长自己不在意,到底身子也比常人看起来瘦弱些,粗看是个清秀青年,认真细看却觉得根骨瘦削,还未长成。这也是侍卫处的人最开始看他不满的原因,就连在跟其他人打斗磨练的时候,魏桐也是小心翼翼,从来不会与其他人接触那处,摔打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避开。这些都是魏桐不得不细心在意的原因。他只想着在康熙身边混两年之后离开,却没想到康熙竟打着这个主意。
……或许不是他没想到,只是那时没有去细想罢了,不然也不会跟着人回京。
康熙仿佛看透了魏桐的心思,宽厚的手掌拉住了魏桐的,低声说道:“不管如何,欠你的,总要还的。当初你挨的一百七十八下,你忘记了,我可从未忘怀。”那样的耻辱痛苦,被生生刻入了筋骨,无法磨灭。
那样的痛苦煎熬,仿佛都不记得了。魏桐喟叹,人总是记吃不记打,本该深深记挂的东西,却转眼间成了过去的泥沙,泯灭在时光中。“没有我,你也会是流芳千古的君王。”
“是。”康熙是如此自信,即使走得更艰苦。
但总归是寂寞的。
第二日上朝,便有来报称塞北事情已了,各项通报事宜都已呈上。康熙大喜,当场阅完,并命人奏读。而在喜气洋洋中,有一人出列,并提出了异议。
那人却是近日刚被召回京中觐见的于成龙。于成龙乃是省布政使,连续几年表现优异并被人举荐,因此得以被康熙召见,这段时间随着上朝。而他提出的异议,也正是与魏氏,与魏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