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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刘吟雪像是早就料到般:“《孟子》曰: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岁,若禹皋陶之道,其所以见知闻知者,可得而论欤?《孟子》又言,伊尹乐尧舜之道;《中庸》言,仲尼祖述尧舜,夫伊尹之乐,促尼之祖述,其与知闻知者抑有同异欤?请究其说……是考了这个题吧,你是怎么破题的呢?”
她竟然已经看过考题了,这下就连闲坐无事的何戟都有些吃惊。张精文被她一双雪亮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连话都说不利落了,胡乱答道:“尧、舜之道,既是盛世。孔圣人得之为辛。”
刘吟雪皱了皱眉,好像不太满意,又问:“那尧舜之后的盛世,亦是不差的。难不成只是尧舜之道可取?主考官要是这样问你,你该如何回答?”
张精文满头大汗,今年入学的题目本来就比往常难些,她又如此吹毛求疵,如何招架得住!只能求饶一般看向旁边的王之槐,王之槐自认自己是顶不住刘吟雪的,转过头当没看到。他只好一双眼睛又转向自己的老师,样子十分可怜。
何戟本来是不想帮忙的,见张精文手足无措地被个小姑欺负,叹了口气起身拱手道:“伊尹乐尧舜之道,本心之有德,而穷达同一致也。尧舜之道是圣人都想达成的,不过只是达成大道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本都是尧舜之道的。”
刘吟雪有些惊异,随即也起身福道:“适才郎君所辩,倒同国子学后来张贴的范例有异曲同工之妙,敢问您是···”
何戟只好自报家门:“在下不才,荥阳何氏,这道题正是在下所出!”
刘吟雪惊道:“你是何戟,何艳生?!”她知道今年张精文要考国子学,特地找了他们入学的考题看,当时觉得这道辩题自相矛盾,要回答满意颇要下番狠功。等到国子学的范例张贴出来,她又特地去拜读了,十分欣赏何戟的文采和见解。本以为学问如此好,该是个中年大夫才是。没想到,站在她面前的的少年清雅如斯,虽然清瘦,个头却显得高挑。
何戟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刘吟雪就如获至宝:“我拜读您的范例,可是十分欣赏的!后来我又去寻了您当年入学的文章,无不精妙。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她十分高兴地搓了搓手,“我看到题的时候想的是另一种破题法,可不如你的精妙!哈哈……你可要好好与我细说,那篇范例里我还有些地方不明白的!”
刘吟雪谈得兴起,张精文悄悄松了口气。要不是今天何博士在,他非得让刘吟雪问得蜕层皮。
等张七郎来的时候,刘吟雪还在同何戟谈得眉飞色舞。绕是何戟少年老成,也对刘吟雪的热情弄得有些难为情,这本是张府同刘府相看缔结秦晋之好的筵席,怎么变成自己反客为主了。因此他看见张七郎就犹如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中断了与刘吟雪的谈话,朝张七郎行了一礼便退到一边去了。
张七郎笑着问众人在谈什么有趣的事,刘吟雪颇为得意道:“叔伯不知,何氏这位郎君,文才实在好,吟雪真是自叹不如!”
张七郎笑道:“这是自然,他可是本朝内阁尚书何大人的嫡子,所谓虎父无犬子,这又怎么是吟雪能比的过的呢?”
刘吟雪一连吃了几竟,她知道何戟何艳生的名字还是在那篇范例上,没想到他竟然是何尚书的儿子,他父亲的名字她并不陌生,因为父亲常常在家里提到他。怪不得他身上穿的是右衽直裾,一般士人多喜爱广袖长袍,认为清仙飘逸,其实若不是天生的高大魁梧,那衣服倒显得邋遢,远不如密实曲裾看起来精神。
张星月朝何戟看了一眼,他端起案上的热茶低头饮了口茶,却并未回看她。星月不禁想,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误会了自己?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张七郎又和刘夫人说了会话,眼看着就晌午了。这是要给张精文相看亲事的,自然要置办酒席。其他女眷避到另一处用膳,席面上只留下刘夫人并刘吟雪。
张星月向来吃不惯北方菜的,就避开众人,带着丫鬟出了花厅,准备往自己院子走去。走在青石小径上,不知怎得又路过了昨日和崔三郎发生争执的梅林,联想到何戟今日对她判若两人的态度,不由将气都撒在凋零的梅花瓣上。
她记得穿过一小片梅林就有个水榭,水榭里还种了荷花,只是现在是隆冬,精致全然败落了。但是她此刻心烦意乱,不知不觉就往那水榭走去,双娇玲珑心窍,劝解她道:“奴婢记得这梅林水榭旁种了几棵四季桂,听说南方到了八月,便到处都是扑鼻的桂花香,姑子不妨闻闻这四季桂,味道可与南方的相同?”
几人沿着水榭旁边找了找,果然看见梅树离隐蔽的种着几棵桂树。张星月感觉亲近起来,回忆道:“……幼时记得母亲也在院子里种了一株桂花,等花开的时候,她便常常一个人安静的收花,说要回去做桂花糕和桂花蜜给我和乳母尝,但是这样的桂花糕我只吃到四岁。”
双娇不知她心里还藏着这样一件旧事,倒与她自己身世有些相同了,年少失母,饱经流离。她笑着指了指桂树道:“瞧着这树上也有些桂花,不如我们去摘一些,拿回去叫王媪做了桂花蜜吃。”
双生心里也不想姑子难过,一时竟忘了自己是崔京的人,倒如同从小就跟着星月般,笑着附和:“奴婢也想吃!”其实做桂花蜜也不难,摘半开的桂花洗净晾干,放在琉璃瓶中,一层桂花一层糖霜的铺上腌制。或者用蜂蜜,味道也是极好的。吃汤圆或者是糕点的时候淋上一勺,味道又香又甜。
另一边,何戟被刘吟雪不知不觉灌了许多酒,清秀的脸都浮起红晕了。他心里暗自叫苦,这刘家姑子不仅性格豪爽如男子,这酒量也奇大,他用的是一盏青白釉冰裂纹小杯,刘吟雪用的是红琉璃的小盅,他却也喝不过他。张七郎见状难免要为他解围:“……我看何小郎好像有些不胜酒力了,不如去外走走醒酒!”让张管家陪他去,何戟拱手谢过,跟在管家身后出了花厅。
王之槐见了就有些坐不住,星月没和他们一起进膳,他几次伸长了脖子想往女席上看,也看不见人。心里猫爪一样难受,眼看着何戟出去了,他也撺掇张精文道:“你也带我出去吧!”他悄悄指了指正和张七郎饮酒的刘吟雪,“除非你想留下来被她灌歌底朝天!”
张管家满脸堆笑地同何戟道:“……往这儿去有个水榭,您去那里吹风醒醒酒!”说着便带着他走上了石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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