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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犬马之地的另一番快活窝。规模之大,称之为庄,实不为过。
而且臻融庄里的一应事物都来得比一般瓦舍要好。房子也好,戏曲杂耍也好,卖的吃食杂件也好,都非寻常瓦舍可比。所以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不乏在此穿行流连的。而至于怎么赌,庄里近半勾栏里的节目,戏曲皮影也好,杂耍说书也好,几乎都会在边上或里面穿一赌博的桥段,例如说书每一段结束,掷一骰子,赌大小,例如皮影戏里怎么还有两蛐蛐的影子呢,例如戏曲旁边怎么还斗着两鸡呢,如此这般,整大华能明赌之地,只有臻融庄,别无他家。
框钱框得如此之花样百出却又光冕堂皇,钟承止早就知道,霞凌阁,臻融庄,这两,估计是一个主,但又有所不同。
马车又是只能停在臻融庄外,进去又是得走的。整庄里热热闹闹,人来人往,钟承止又开始饶有兴趣地个个小店都要进去看看,见到吃食就要尝尝。重涵跟在一旁走走聊聊以及——付银子,钟承止从来都是看上啥拿了就不管了的。仿佛又回到会试之后整京城逛的那几日。重涵心情也跟着恢复了一些,付钱付得可谓不亦乐乎。
兑现闱票的地儿在庄内一个最大的勾栏里,里面可以容纳数千人,名曰:融棚。
三人进去,里面有点类似霞凌阁,实际是三层,中间部分内空直通天顶,旁边每层都有栏杆或者窗户,有些就是看戏的雅间。不过每层高度正常所以不比霞凌阁有高深雄伟之感,但置身其间也觉得相当的宽敞。棚内中间靠后的台子上正在演着杂剧。周围桌椅坐着不少人在吃喝看戏,当然也不知道是真在看戏还是看着大台两旁各一小台上还斗着两对鸡,跟着杂剧的乐曲,鸡飞烂打得还颇有节奏。
融棚一层有一排的小窗口,可以买兑这场内斗鸡的堵票,也可以买兑其他所有臻融庄发的堵票。
三张闱票能换的钱对重涵实在不算什么,也就是陪着钟承止来逛的。三人跟在一个没几人的窗口后排了一小会队,重涵先把自己的三张闱票兑了,然后就见钟承止把三张闱票给了景曲,景曲又拿出当日学子聚会买的那张白票,去窗口兑换。窗口里的伙计一看到这白票,顿时颜色就变了,说客官等等,待小的去通报掌柜。
重涵早前就好奇钟承止到底要景曲买了什么白票,当时不好问,后来也忘了。这会儿看伙计这么奇怪的反应又好奇上了,便问道:
“你买的什么白票?”
“不就是学着大家么。”钟承止笑笑。
“学着大家?”
“买中个状元啊。”钟承止毫无波澜地回答。
那日好多人买自己中状元图个吉利,而钟承止正是中状元的那个,当时也干了那档事现在倒是可以兑现了。但是重涵一点不觉得钟承止是做这种图吉利事的人,突然心里凉了半截。
如果钟承止那个时候就早知道自己能中状元,之后与自己那赌约……到底算啥,耍人吗?
过了一会,那位见过多次的臻融庄冯老掌柜出来了,见了一礼,给三人打了招呼就对钟承止说:
“钟公子,庄主早就恭候多时,请上三楼一见。”然后做出引路的姿势,三人便跟上。这时冯老掌柜对重涵说:
“重公子,庄主只请钟公子单独相见,重公子可以去二楼雅间等候,如觉无聊也可以自行在一楼或棚外逛逛再回来。”
“……那我就在这等。”重涵便停住回道。
冯老掌柜点头行礼,准备再带钟承止上楼,这时候重涵问:
“承止是买了多少自己中状元?”
几人回头。冯老掌柜发现重涵是对着自己问的,看了看钟承止,顿了一下,回道:“买了一百两银子。”
“……”
重涵原地站了一下,脸上一路上的笑意不知在何时已消失不见,接着转身便往棚外走。
钟承止脸上略微一动容,给景曲施了一个眼色,景曲便跟上追去。然后再回头对冯老掌柜点了下头,示意无碍。冯老掌柜便继续带钟承止上楼。
一百两银子,可以够普通百姓小户吃个两三年。虽然对于重涵这些权贵公子哥,一百两银子不算太多,但绝不会花这个钱就买个无聊的吉利,而且还是不让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