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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被发现了。”
老师拧着眉:“快来啊,别捏捏扭扭,跟个大姑娘似的!”
不做大姑娘,就做小媳妇,许朝歌跟在老师后面的时候不由哀叹,还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到底出什么事了?可是一路上,老师什么话也不说,更别提解释,只是步履匆匆、一门心思的闷头赶路。
一直到行政楼外头,她这才指了指里面,说:“待会儿你机灵点,说话之前先想好了,带你见的这位有点来头,校长都过来作陪了。”
进去的时候,许朝歌忍不住拉了拉老师袖子,壮着胆子问:“老师,找我的是谁啊,找我又有什么事?”
老师这时候转头狠狠剜了她一眼,说:“我也不清楚。”
眼神跟语气分明又是确定的,像是提前给她判了死刑,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在陈述一个事实:你又在外头惹是生非了。
可天地良心,她没有啊,许朝歌一遍遍反思,努力思索哪天弄翻了领导家的酱油瓶,或是碰倒了有权势同学的热水壶。
行政楼建于上个世纪,时间的车轮随着屋外爬山虎的枯荣,滚过一圈又一圈。
当时前卫现代的造型,放到今天已然显出疲态,而尚且枯萎的藤蔓,更添上几分颓然。
平时严肃森严的建筑,今日加上一人内心的忐忑,便变得有几分诡异起来。
更别提老师推门前深呼吸的那一口,让许朝歌心底的紧张彻底释放。越来越大的门缝里,校长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来了?”
老师说:“来了。”她将许朝歌推在身前,说:“人我带过来了,就是这一位。”
她给许朝歌拼命使眼色,许朝歌这才缓过神来一样,微微鞠躬,说:“校长好。”
她的视线落到屋内的另两人身上。
陌生人。
行政楼的内部经过改造,相比年代感十足的外墙,有了许多新鲜的气息。
会客厅里铺着灰色的地毯,带软垫的仿红木家具,粉白的墙,明亮的灯,再有暖融融的热气蒸腾上来,许朝歌立刻放松不少。
只不过外面的热和里面的冷狭路相逢,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个陌生男人都是西装革履,不过坐着的那一位,衣服的剪裁和质地明显更出色一点。
他来时应该还穿着一件大衣,麻灰的底色,中长款,此刻正被旁边站着的那一位搭在手臂上,看起来十分柔软。
身份都没有写在脸上,可许朝歌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坐着的这位是老板,站着的是他的秘书或助手。
校长果然只给她介绍了坐着的这一位,用很恭敬的语气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宝鹿的叔叔。”
介绍的时候校长留了一个心眼,方才一番寒暄,他发现此人非常排斥被喊“某先生”,而直呼其名更是不恰当的。
他因而把问题抛给许朝歌,这时候带着台词老师往外走,说:“你们随便聊,我们先出去了。”
许朝歌一肚子的莫名其妙,眼巴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阵抱怨。视线回溯的时候,宝鹿叔叔正抬头看她。
孟宝鹿是她的舍友,跟她差不多年纪,能做她的叔叔没有半百,也该不惑,面前的男人却年轻得有些不像话。
他至多三十出头,脸上的皮肤饱满而紧绷,剑眉星目,厚薄适度的唇,额头和鼻子生得尤其好。
方才远远看到他侧脸,只觉得是美术系手下的石膏作业,线条角度经过严苛的审美计算,不然凭借自然的基因怎么能长得这么好?
与侧脸相比,正面稍微逊色,也绝对是归于绝顶的那一类,他眼神清亮里总透着一份慵懒,笑起来的时候这股漫不经心更甚。
他先是朝许朝歌礼貌的颔首微笑,随即头微微一偏,说:“小许——”
许朝歌被人点名,当即走近几步,弯下腰与宝鹿叔叔平视,一脸疑惑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另两人:“……”
宝鹿叔叔见惯大世面,此刻又是不为所动的一偏头:“小许——”
许朝歌又走一步,正对着他,不明就里地举起手,弱弱道:“我在这儿呢!”
另两人:“……”
站着的那位男人终于忍不住笑着开口:“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他对着一张脸光速涨红的女孩笑了一笑,说:“看来是本家,你好,许小姐,我叫许渊,渊博的渊。”
宝鹿叔叔也添上几分笑意,说:“你去帮许小姐倒一杯热水,我看她冻坏了。”
许渊说:“好,就来。”
许朝歌已不能用尴尬两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她宁愿化身一只笨鱼,此时此刻好摇摇尾巴藏进海底的细缝。
宝鹿叔叔说:“你也姓许,我记得你是叫做朝歌。”
许朝歌点头。
“很好听的名字,宝鹿在家的时候跟我夸过几次。”他指着对面的沙发要她坐下,说:“刚刚校长没给你介绍全,我叫景行。”
许朝歌惴惴在沙发上坐下,有几分挽救的讨好道:“景先生您好。”
许渊又笑了起来,将一杯热度适中的白开水递到她面前的桌上,小声提醒道:“景行是名字,他姓崔。”
许朝歌觉得自己像是没烧好的泥壶,这时候彻底崩坏了。
崔景行显然没把这些放心上,笑容柔和地看着她道:“言归正传吧,你也挺忙的,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宝鹿的事。”
许朝歌小心点头,说:“宝鹿在家还好吗,她说要回去几天,我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问她玩得好不好呢。”
崔景行这才露出一点复杂的神色,顿了一顿,说:“宝鹿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