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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眉之感。他看着辛沉时常面上挂着温柔如水的笑意,以往眼中时常闪过的促狭与戏谑全无踪迹。他看着般配的二人把平淡的日子过得情趣盎然,生动可爱……
心口会钝痛,却并不哀伤,只要那人平安喜乐就好。
只是今日,西箴君并没有稍作停留就走,辛沉身上一个细节令他颇为在意。
那就是,今日他未佩玉。
周礼云: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辛沉曾是一朝宰相,虽不屑繁文缛节,但于佩玉一项从不曾怠慢。他认为,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佩玉乃彰显高风亮节之表率。还曾经因为寻不到自己常配的那块玉而误了早朝,被赫连璧罚俸半月。
哪怕是重生一回,西箴君也从未有哪一日见辛沉不佩玉。
只这一点,西箴君心里就总像是进了一颗砂砾,不停地摩擦着心璧,膈应得慌。目光随着辛沉的身影飘远,他悄然跟上。
院子长廊的拐角处,突然蹿出一只黄白相间的狸花猫,唬了辛沉跟他身后的西箴君一跳。
看清是一只猫,辛沉缓了口气,俯身一把抱起狸花猫扔出了长廊。
拍拍手站起身,背后忽然传来一句冰冷的声音,和……逼人的杀气。
“辛沉”警觉转身,西箴君现了身,阴寒的目光逼视他。
大宣朝的宰相有个隐秘的弱点,那就是,他畏猫如虎。
“你不是他。”西箴君开口,第一句话就直逼要害。
“你是谁?”他走近一步,带着满身凌厉的压迫气息。
“他在哪里?”
未等面前人回答,西箴君手中一寸长的冰刃顿现,快如闪电地抵着对方脖子,一手揪住他的衣襟逼问道。
“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他。”颈间的冰刃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冒牌辛沉丝毫不见慌张,反而挑衅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
西箴君手中冰刃向前移了几分,黑眸里恍若隐了风暴,黑云压城,风雨欲来。冰刃割破了白皙的肌肤,留下淡淡的血迹,再进一步,就能割断气管。
“区区一个靠吸食怨气成活的邪祟,也敢威胁我?”剑眉轻扬,西箴君傲慢地睥睨着咫尺的人。
“真君,这具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再重伤一回神仙也救不了。不巧,您担心的辛沉此刻正魂灵微弱,失了宿主,必魂飞魄散无疑。”邪祟的话没有丝毫刻意的隐瞒。
他说的是事实。
他只是没说,造成辛沉魂灵脆弱不堪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罢了。
西箴君哼了一声,猛地撤开手。
被重重地推了一把,“辛沉”从地上爬起来,恬不知耻地干笑道:“真君,你我都乃天地精气汇聚而成,说到根儿上,你生来就是永世镇守天庭极西的命格,我生来就是人人喊打的命格,倒也能算是同病相怜。”
“谁与你同病相怜?吾乃天地灵气所生,你是至怨至恨的污浊气所聚,怎可相提并论?”西箴君不屑地冷嗤一声。
“是是是,我污浊,我肮脏,我卑劣,但是你别忘了,我现在一个念头,辛沉就能从此灰飞烟灭!”邪祟的情绪有些激动,一双淡金色双瞳渐渐被全白覆盖。任谁被不屑一顾地轻视时,都会激动。
与邪祟一体同心的辛沉察觉到他的异样,挣扎着竖起耳朵,想探听看看是谁惹得邪祟动了怒。
“你敢!”两个字冲进耳膜,说不出的熟悉,却又觉得陌生。
“你敢伤浮深一毫,我便伤你一万。你敢让他灰飞烟灭,我叫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这么一句狠话,将辛沉一个激灵惊醒。
赫连璧?
辛沉反应过来为何你敢这两个字令他恁地觉得耳熟了。前世里,这两个字从赫连璧嘴里说出来没有一千遍,也有一万遍了。直听得他耳朵里起老茧。
短暂愣神之后,辛沉抑制不住地雀跃起来,赫连璧发现这不是真的自己了!他当即就想狂呼,本相在这里!无奈他脱力的很,连眨下眼睛都觉得累得慌,实在无法提起劲儿来呼救。
“辛沉知道你来了。”邪祟感受到体内另外一具灵魂的蠢蠢欲动,开口道,“怎么样真君?和我做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