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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兰的话。当下也就老王爷冷静一点,大手一挥,闲杂人等便一一后退,各回各屋。
南郡王爷徐离严在坊间有很多事迹流传,其中流传最为久远、最为广泛的就是王爷和王妃的爱情故事。
说书人自然也是捡着大家喜欢的故事讲!
话说南郡王徐离严为百年难遇的倜傥奇才,经过非官方统计数据显示,想嫁给他的女子都能绕南郡城八圈,其实这只是个大略数字,毕竟也没有真的召集过女子来绕圈。不过此言绝对非虚,黎国有一个女子最想嫁男子排行榜,位列第一的不是皇室储子,也不是榜眼状元,而是南郡王爷——徐离严。
“说重点!说重点!说重点!!!”
说书人打掉扔过来的果皮、瓜子皮,清了一下嗓子,开始认真讲起来。
那日本是风和日丽,骄阳似火的好日子!但中郡却突然传来一道圣旨,命南郡王前去抗击敌寇,大家都知道这战场上刀枪无眼,管你去时是怎样的好后生,可稍不留神就是马革裹尸还!当时的三公主尚且十六岁,还未到法定结婚年龄,便跪求当时的太后,她和立即和王爷完婚!太后等人害怕王爷真的翘辫子,那三公主可真的就是小寡妇了,自然是不同意的,可三公主不但医术高超,也是十分的聪明伶俐啊!
最后想出了一个妙招,顺利的嫁给了万千女子心目中的男子,做了南郡的王妃!
“到底是什么非常手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谁还有香蕉皮、臭鸡蛋?都给我……”
还好顾秦之办事周到,除了新娘什么都备了两份,虽然徐离严的婚事办得如此猝不及防,但也十分的像模像样!
透过红纱,看着蹿出丝丝火焰的龙凤烛,景兰不免要想到它的寓意,一是龙凤寓意儿女双全,二是蜡烛不灭延续恩情,她和徐离严当真是一条也做不到。
新房设在绿萝苑的合欢阁,听说这居阁的名字还是临时起的,字也是徐离严亲自提的,她真的不知道她写着三个字时是和心情,她的心思,她永远都猜不到。
合欢阁在绿萝苑的最深处,要的就是一个安静,当下四周也真的是安静,只有偶尔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又静坐了许久,才听到脚步声传来,来的应该只有一个人,虽有成群的仆人,也没有胖胖却很喜庆的喜娘,如果她没有听错,那是徐离严的脚步声。
不多时,那脚步声止步于门口,却没有听到推门的声音,柳离景兰也不复当日的浮躁,端坐在床榻上,心里也很平静。
不害羞的说,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她和徐离严的新婚之夜,设想中它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徐离严醉眼朦胧的挑开她红色的盖头,暗自惊叹于柔媚千转的容颜,听着喜娘的祝福话,她们一同饮下合卺酒,合卺而醑,交心齐眉。
想象很丰满,现实太骨感,没有喜悦难以自抑的娇羞心境,没有熙熙攘攘的友朋闹新房,也没有胖呼呼的喜娘,甚至连新郎都没有,哈哈……这是一个多么可笑又讽刺的婚礼啊!
门外的人久久不进来,她干脆自己揭下盖头,自顾自地走到龙凤蜡烛前,拿起剪刀。正准备动手,新房的门却忽然被推开,来人倏地握住她的手腕,抢过她手中的剪刀,动作之快简直惊人。
“阿严,你穿这喜服真好看!”
突然被人抢去剪刀,柳离景兰并不恼,反而后退两步,双手背后交握,笑盈盈的打量了徐离严一阵,这个倒和她想的一样,徐离严穿喜服真的更秀俊端庄。
“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那晚的坦诚相见,她真的以为此时的柳离景兰还是当初那个追着她跑得柳离景兰,可是今日非昨日!
“剪烛啊!你以为我要自杀吗?我若今天死了你要为我置丧,不用去战场送死了,可是我没有那么傻!”
柳离景兰说这些话时还是笑着的,仿佛是在和徐离严说笑一般,说的徐离严的心比冷了半夜的茶水还要凉,她如今这样可不就是恨了她。
柳离景兰是恨她,她想把以前的桩桩件件都讲给她听,她要让她心生悔恨,哪怕她战死沙场,心里也是记着她的,她不仅仅是她的一枚棋子,她还是她的妻子!
“歇息吧,我累了!”
徐离严把剪刀随意的仍自桌上,又把身上的繁重喜服一件件脱下,无语也早就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她恍若无人的走到挽有红纱的水盆前,把自己洗漱一遍。
她洗了很久,洗到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净水,那日景兰跪在太后跟前,说要与她成亲,不管众人作何表情,她心里是乐开了花!她以为景兰相通了,以为她爱她爱到不顾男女之别,不顾她是否会成为寡妇,要与她冠有夫妻之名!
到如今,她知道不是,可是她不想知道原因!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没关系,我讲给你听,我知道你从头到都没有想过要娶我,你徐离严慧质过人,也精于算计,你算计我那么多会,不让你不如意一次,那我多吃亏!还有,我虽是公主,可是从小到大都缺钱,缺人的敬仰,若是我成为了南郡王的王妃……呜……”
柳离景兰看徐离严仍是无风也无语的样子,心里很是生气,就站在徐离严身后用语言刺激她,可是她没有防备正在净脸的徐离严,忽然甩了毛巾扣住她的下巴,然后再封住她的嘴,一些不过发生在倏忽之间,根本不容她再有别的想法。
要算起来这是徐离严第一次主动亲别人,根本不是在吻,而是在啃,景兰的嘴被她啄的生疼,反应过来之后便以牙还牙,可是她的气力跟徐离严差得远。
新娘的喜服腰束系的虽花式繁琐,可是只要扯住一头,便可一下解开,厚重的喜服也随着徐离严的手一件一件往下滑,直到只剩一件亵衣。
因为力气悬殊,徐离严几步便扭着景兰坐在凳子上,并用力分开景兰的腿让她跨坐在她身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根本不给景兰反抗的余地。
徐离严今晚应喝了不少酒,嘴里都是馥郁的酒气,不过一会便染得柳离景兰云里雾里,任由徐离严的薄唇一路向下,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中间停顿了一下,景兰听到了倒酒的声音,这也让她找回点意识,喘了口气便想开口骂人。
可是还不待她开口唇却又被人封住,接着便是醇香的烈酒顺着嗓子眼滑了下去,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开始猛烈的咳嗽。可是徐离严仍不肯放过她,右手还按着她的后脑勺,徐离严抵着她的额头微微摩擦着,给她喘息的机会。
“合卺酒,我们的。”
待她终于喘息过来,徐离严便一个转身把她放在放在床上,随后她整个人也覆了上来,她似醉非醉,一双星眸似浸了水一般看着她。
“今晚就让你成为真正的南郡王妃如何?”
她抵着她的额头,薄唇轻启,热气混着酒气都吹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浑身燥热不已,而徐离严的身体也热得发烫,紧紧地挨着她,不留一丝缝隙,她稍稍一挪,她便又随了过来。
“就凭你一个女人?”
身体似一滩春水,跟不是她的一般,只顾跟着徐离严走,可好在嘴巴还能使,能稍稍替她找回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