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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霍祺东宠着陆思暖,只是不清楚宠起来是这么不照分寸的。
这边,霍祺东正低着头小声跟陆思暖说话,那边乔青言也在跟陈染窃窃私语,沈自沉低着头玩手机,一看就知道是在跟自家姐姐褚南乔聊天,剩下褚修北一个人喝着闷酒,默默思考着以后是不是应该少参加这种灯泡行动。
“哥,我想去一趟负一层的超市买点东西,你先去停车场等我不好不好?”
吃完饭走出来,许沐芸才记起房间里的香薰烛用完了,托朋友在国外买的还没到,暂时得在超市里买一款先用着。
许晋戈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嗯,我在外面抽根烟等你。”
江城这么大,商场这么多,许晋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小地方碰见霍祺东一行人,只见沈自沉跟褚修北走在前,紧接着就是乔青言跟陈染,最后面走着的是霍祺东,而他正搂着一个女人,对方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大得几乎盖住了整个人,根本看不清楚脸。
但许晋戈知道,那就是陆思暖。
商场人多,他们一行人走得很快,喝醉酒的陆思暖显然落后,但霍祺东也不着急,时刻照顾着她,遇到比较拥挤的时候,直接用手臂帮她挡住人流,将她护在怀里。
许晋戈鬼使神差地跟在后面,没有离得很近,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就这样来到了停车场,喝酒的缘故,他们都没能开车,等着代驾的时间里,有说有笑。
陆思暖虽然喝醉了,但还是跟他们玩闹起来,步伐没站稳,都有霍祺东在一旁垫着,她一不小心往旁边倒,他就去接。
咯咯咯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停车场里变得异常清晰,落入许晋戈的耳朵里,就像被无限放大了一样——
刺耳,深刻。
人的面容是一样的,眼神是一样的,现如今,就连笑声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字,换了一个身份,可除却这两点,她同记忆中那个被自己深刻保存着的女孩一模一样。
陆思暖,白炎凉。
夹着烟的手指在不停地摩挲,目光却从没在霍祺东跟陆思暖身上移开半刻,霍祺东从部队里出来,任职江城市副市长,不过数月。
短短时间里,他们的感情就这么好了?
“嫂子……”
这样的字眼沿着漫长空旷的地带钻入许晋戈的耳朵,宛若一根细银针,直接扎进去,疼得无法抑制。
褚修北他们那帮人,多狂啊,能被他们这样心甘情愿喊着嫂子这样的称呼,也就意味着接受了陆思暖这个人。
有些人没能拥有的,她都是这样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代驾来了。”
眼尖的陈染最先发现,很快道别后各自上车离开,车辆经过时,灯光打过来,许晋戈慢悠悠转过身,隐藏在了转角处看不见的地方。
一只手抄着口袋,另一只手夹着烟,一缕烟雾从他唇间缓缓溢出,遮住了他的脸,使他的表情变得迷离起来。
直到几辆车陆续离开,整个停车场又陷入寂静,许晋戈这才将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抬脚用力捻灭。
黑暗中,他眉宇的表情与之融为一体。
回星河湾的路上,陆思暖一直靠在霍祺东怀里,也不说话,呼吸均匀,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实际上,她并没有睡着,只是晕得很,以至于回到家时,霍祺东让她赶紧去洗澡休息,她却不了。
“你先去洗,我在这里休息一下。”陆思暖用力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霍祺东拿她没办法,再加上自己也是满身酒气,索性任由她去,只是嘱咐千万不要睡着了,不然很容易着凉。
“嗯嗯嗯,知道了。”
陆思暖挥着手,赶着霍祺东。
等到客厅安静下来,陆思暖揉了揉额头坐直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那满屏的未读消息,心里扑通扑通狂跳。
手指颤抖地划开屏保,就看到姜沉发来的资料消息——
“许晋戈去年年初就回老家了,听说他把华尔街那边的投资都撤了,也不再管美国这边的生意,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总之再也没有回来。怎么突然想起问他的情况了?你们不是再也不相来往了吗?”
“对了,我听说许晋戈一直都没结婚呢,但还是对外说有未婚妻,他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念旧。”
“还有还有,炎凉,天啊,世界要不要这么小啊,我才知道许晋戈现在是在江城,你们该不会是碰面了吧!”
可不是碰面了嘛……
陆思暖惆怅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抱膝窝在沙发上,直接给姜沉打电话,文字说不清楚的,还是语音方便。
很快,姜沉就接了,一听那迷糊的声音,陆思暖猛地闭上眼睛,该死,又忘了算时差。
“白炎凉,你确定要这样对我吗?”
姜沉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这让陆思暖嘴角浮起一丝戏谑的笑:“啧啧啧,昨晚老司机又开车了?是不是打扰你了啊。”
姜沉朝天翻了个白眼:“大小姐,我帮你查许晋戈的事情,熬夜熬了多少个小时,都做好黑眼圈冒出来的准备了。”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陆思暖努了努嘴,靠在沙发上,“我自己没能去查,就只能拜托你了。”
“算了算了,我们之间也不差这句麻烦,倒是你们真的见面了?”
“嗯。”
顶着酒气,陆思暖觉得脑袋乱糟糟的,一想起许晋戈,她就觉得头疼得厉害。
“他见到我,并且认出我来了。但我没有跟他相认……”
回想起那日把身份证举起来,陆思暖就觉得自己很冒失,这座城市才多大,以许晋戈的能耐,若是他上心了,那么迟早会把她的情况查出来。
到那时候,也会知道她在跟霍祺东交往的事情,陆思暖没有多少成把握可以在许晋戈面前一直维持现在这个身份。
他们都太熟悉彼此了,以至于她开始有些慌,人一旦开始了第一个谎言,就会不自觉编造出更多的谎言来掩盖前面这一个。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直接把人压死,连喘息跟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她就是怕有这么一天,在霍祺东面前生生被自己编造的谎言给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