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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见司马润终于收敛起那扎眼的笑容,卫戗觉得自他出现后便梗在心肺间的一口闷气豁然消散,她心安神泰,悠闲自在的补上一刀:“殿下,恕下官直言,谈及到个人私情时,除去当事人之外的第三者,无论是谁,都是不相干的旁人!”
司马润愕然转头:“个人私情,你们?第三者,我……”
卫戗眉梢眼角泄露出一丝娇羞笑意,她低声道:“是的呀,王郎与下官。”管他是不是属垣有耳呢,“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暖度*”1都可以,王十一郎和卫校尉谈谈私情又何妨?
司马润似一时不能反应,卫戗趁机逃之夭夭。
王瑄马车前,车帘一撩起,四目相对,都不必看衣着装扮,卫戗便知这个的确是王瑄,要问她原因,她大约会说——直觉!
视线往下一移,发现他果然穿着白色的大袖衫,只是今天虽然暖和,却还不是着单衣的时令,何况他还一副弱不禁风的形容。
卫戗动作利落的跳上车来,回手遮严车帘,拿起搁在旁边的大氅绕过雕花小几来到他身侧给他披上:“本来就不舒服,为何有衣不穿,偏要干晾着?”
王瑄抬手捉住她落在他肩头的手,不等开口,蹲在旁边的渡引发话了:“会撒娇的小鬼有糖吃,阿引的主君不会撒娇,没糖吃,心灰意冷,索性冻死自己,和丫的同归于尽!”
听了渡引的话,卫戗低头看了一眼王瑄,想了想,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解下腰侧革囊,从里面掏出两颗麦芽糖,蹲下来翻开他的手,将糖轻轻放进他手心:“其实这糖并不贵,你要是喜欢,就让桅治去给你买一些回来,反正你也不小了,不用担心吃坏牙齿。”
王瑄扶额道:“渡引的话你也信?”
卫戗眨眨眼:“原来你并不喜欢吃糖啊!”边说边出手想要拿回放入王瑄手心的两颗糖。
王瑄倏地聚拢五指,攥紧麦芽糖移开手躲避卫戗的动作:“我喜不喜欢吃是我的事,你已经给了我,岂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卫戗斜瞥王瑄:原来幼稚也是可以传染的!
王瑄接收到卫戗的眼神,耳根逐渐泛起了红,不过表面看来,还是一派的优雅从容:“方才醒过来,感觉有些热,是以脱掉外衣。”
卫戗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呀!”接着换回正经表情,道:“说吧,找我过来有什么要紧事?”
王瑄执起雕花小几上摆着的茶壶,斟上一盏茶递给卫戗:“司马润来了。”
所以说,果然是“心有灵犀”,替她解围?卫戗坐到小几旁边,擎盏饮茶:“多谢。”
王瑄审视她的表情,见她面对他时,表情与往日无异,才又轻缓道:“其实那件事,就连桅治他们都不太清楚,在王家也只有太公和家父家母等极少数的几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卫戗擎着茶盏的手一顿,她唇就盏沿抬眼看过来:“你十哥?”也是,王珏都坦白从宽了,王瑄肯定会就此事找她谈谈的,端看要谈什么内容了。
王瑄将视线放在手中的麦芽糖上,喃喃道:“那一日,火海里,我听到他的哭喊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卫戗想象了一下,那样揪心的一幕,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不管是死的那个还是活下来的这个,都是不能承受之重。
王瑄顿了顿,才又继续道:“或许是逃避,亦或许是其他原因,再次醒来后,我便彻底忘掉了那些,甚至想不起自己曾有个朝夕相对的孪生哥哥,家人怕我受到刺激,也不敢在我面前提起他,不管是他穿过的衣,用过的物,写过的字或者画过的画,统统丢弃了。”
卫戗想了想,即便明知是假的,可自己还是把幻境中那个“诺儿”玩过的鞠球给带了出来,现在允儿还玩着呢。
“但从那以后,我开始夜夜做恶梦,醒来后又说不清梦到了什么,身体也愈发虚弱,眼睛更是渐渐失明,父母原以为我的眼睛是被烟熏坏了,可带着我去过很多地方,巫医们异口同声的说,我的眼睛没任何问题,身体也查不出病症。”
这些事情,她早有耳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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